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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7:22 作者: 小時你個渣渣
    從午睡中醒來,石頭見到傅杳,心裡有些發虛。這位別不是又看他不順眼,要把他踹到村口去吧。

    「您找人家什麼事?人家一定知無不答。」求不踹。

    聽著他這諂媚的語氣,傅杳又給了他幾腳,「給我正常點。」

    「知道了知道了。」石頭當即正經道,「你大駕光臨,找我有何貴幹。」

    傅杳抱著胸,「你叫什麼。」

    石頭愣了下,扭捏道:「你終於對我這個美男子產生好奇心了嗎?」

    傅杳一腳下去,石頭飛去了村口。

    「我的香火!」石頭大哭,「我叫林秋,林秋!我告訴你還成嘛!」

    下一瞬,傅杳出現在他面前,「清醒了嗎?」

    「醒了醒了。」林秋忙道,「有話您就說,我一定知無不答,言無不盡。」

    「哼,」傅杳冷笑,「知道寇鎮北這個人嗎?」

    「寇鎮北?」

    「魏朝的軍神寇鎮北。」

    「哦哦,他啊,知道知道,歷史書上都寫著呢。以一己之力,抗住了突厥十五年進攻的傳奇大將嘛,我當然知道。就是有些可惜,這樣厲害的人物,三十歲就死了。據說是過勞死的,突厥一瓦解,他就倒下了。」林秋道。

    「那同期的鐘離臨呢?」傅杳又問。

    林秋這回仔細回想了下,才把知道的皮毛給抖了出來,「也是挺可惜的人物。據我們老師說,世宗皇帝剛繼位的時候,十分忌憚這個弟弟,因為他的皇位不穩,弟弟又掌握了一部分兵權,偏偏當時外有突厥來犯,牽一髮動全身,他只能被弟弟掣肘著,穩紮穩打,靠著政績贏得民心。而等他準備收拾弟弟時,鍾離臨卻自己戰死了。這就是天妒英才吧。」

    「天妒英才?」

    「對啊。」林秋怕她不理解,繼續嘚啵嘚啵解釋,「大魏皇族好像都有點犯這個。其實鍾離臨不是最可惜的,最可惜的是他的大哥,當時的太子鍾離止。

    那時候皇帝已經不理國事,兩代老皇帝把國庫都掏空了,整個大魏不說搖搖欲墜,但也開始走下坡路。

    鍾離止這個時候出現,替皇帝監國,大魏這才有了止步下滑的趨勢。按照正常程序,鍾離止當皇帝是必然,然而這位太子殿下得了一種絕症。

    根據所出土的信息,一般人都推測他是中了毒,導致身體垮了,漸漸演變成絕症。

    一般人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都是等死。但是這位太子殿下硬撐了兩年,在這兩年裡他做了非常厲害的三件事。

    第一件,在可控的範圍內以鐵血手段肅清朝堂,給後來繼位的新帝掃清了障礙;第二件,暗中布下殺手去當時的突厥王庭,後來突厥王庭分崩離析就是他搞的;第三件,一手培養出世宗皇帝。

    當然,也有人說當時的老皇帝突然死于丹毒也被猜測是他弄的,但這個只是野傳,當不得真。

    世宗皇帝繼位後,有鍾離臨掣肘,讓皇權不至於一家獨大,大魏相對來說進入了一個平穩的發展階段。後來突厥王庭分崩離析,大魏正式進入中興時期。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個人是覺得,大魏的中興離不開鍾離止的謀劃。可惜這樣一個人,大概人太厲害了遭天妒吧。他若是能當皇帝,大魏的中興時間應該會更長。」

    傅杳聽完後,道:「這些是你編的吧。」

    「怎麼可能,我只是看書看多了,稍微了解了一下這位的生平而已。你知道多少人想穿成他嘛。」林秋喊冤道。

    「是嗎。」傅杳將他往旁邊撥了撥,讓他別擋路,自己則朝著道觀走去。

    被遺留的林秋衝著她喊道:「就把我放這了?這來來往往的多擋道啊!你就算不把我送回去,能不能把那些香火給我送回來啊,餵——」

    不帶這樣利用完就扔的啊。

    第77章

    傅杳來到了鍾離的墓中。

    墓里就鍾離一個人,其他的匠人們在有了槐樹林之後,都跑去槐樹林住著去了。

    據說槐樹林現在已經吸引了一批其他地方來的孤魂野鬼,現在那裡面都開始按地名來分派系,整得挺熱鬧。

    走進墓里,鍾離正在雕制什麼東西。他所在的墓室被他改造了一下,裡面多了三排架子,上面擺放著他用玻璃燒紙的器皿,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非常漂亮。

    傅杳就靠在墓室的入口處,懷裡抱著劍,看著他,道:「你委託給我的事應該很快就要完成了。」

    鍾離將手裡的活停了下來,他斯條慢理用布帛擦著手指,轉身看向傅杳道:「你好像有很多問題想問。」

    「那倒不至於。」傅杳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他是誰,「就是想知道,恪懷太子怎麼對鍾離臨怎麼就半點芥蒂都沒,竟然還要將自己的遺產全都留給他。」

    「因為恪懷也不無辜。鍾離臨的嫉妒,他不是不知道,但卻故意不去解開這個結,反而利用他的死,讓鍾離臨愧疚,以達到制衡著新帝的目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談不上虧欠不虧欠。」鍾離漫不經心道,「將遺產給他,只因為他最合適拿而已。」

    最後這句,傅杳就有些不樂意了,「我覺得我也挺合適的,你怎麼不分點給我。」

    「我們很熟嗎?」鍾離一擊必殺。

    「難道不熟嗎?我們都快當了兩年的鄰居了,」傅杳道,「也相互串門了這麼多次,關係差點就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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