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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我無法想像自己臉頰到底生了幾分紅暈。耳朵聽著白相與極盡性感又曖昧的喘息之音,我無法不臉紅心跳。別怪我沒出息,此情此景,換哪個尋常女子都矜持不住。

    我胸膛起伏,喘息著,眼睛怔怔望著帳頂。

    「啊。」我輕叫一聲,白相與含咬我的下唇,然後慢慢移開,意猶未盡般吻過我的臉,來到我耳邊,唇觸碰著我的耳朵問:「冷冷,你什麼意思?」

    他暗沉低魅的聲音傳入耳朵,我身體麻痹了半邊。

    我吃吃說:「我、我,我確實想念師父了,你、你……」

    我委實再說不下去,但他可能不懂我的意思嗎?

    白相與靜了靜,直到呼吸正常,他嘆息著又像無奈地笑問我:「冷冷,你真就這麼放心我嗎?」

    「嗯……」

    我支支吾吾接著叮囑他:「你、你明天早點走,別讓人發現了……」

    白相與咬我的脖子。

    我住嘴了。

    當夜白相與夜宿我的房間內。我們只是相擁共枕睡了一晚上。

    第103章 哪個睡覺?

    睡夢半沉半迷, 明明覺得他在身旁很安穩了, 可偏偏心底忽隱忽現一縷不明的悽惶, 擾亂睡眠。

    我睜開眼睛,昏昏沉沉, 發現窗紙泛白了。於是搖搖白相與身體。白相與側過身來就擁抱了我。我又搖撼他抱我的手。

    白相與在我頭頂上方嘆了嘆氣, 睡夢中剛剛清醒過來的他聲音飄渺低緩:「帳暖玉香, 你趕我走我也只好走了。」

    白相與掀被下床,屋裡還是黑茫茫的, 他也不點燈, 拿過木架上的外衣, 穿上, 徑直開門走了。

    距離天大亮還有一段時辰,我把頭蒙進被窩裡, 白相與身上的香味溫度猶存。

    再醒來天光了。小夢來服侍我梳洗。

    銅鏡前塗脂抹粉, 發現化妝原來有個好處,起碼能掩飾住一些不想被別人發現的情緒。

    小夢快樂地跟我說起最近發生過的趣事, 她像只活潑好動的喜鵲,永遠充滿生命的活力。

    小夢說道:「小公主,別看現在天氣還冷,再過個把月, 暖風一吹, 春天就到了。我昨天去庫房挑了挑衣料,瞧見幾匹綾羅料子很好,比宮裡頭進貢的還上等呢。小夢想準備給您做幾身春衣, 那個綾羅衣料有四種顏色:銀紅色,秋香色,雨過天青色,還有松綠色。小公主是喜歡哪樣顏色?」

    我心不在焉說:「雨過天青吧。」

    「好,小公主。」

    出宮這麼久了,小夢偶爾改不了口,仍喚我作公主,隨便她吧。小夢做人比小明子和靜水有上進心多了。我都不太清楚小明子最近上哪裡鬼混去了,幾天不見人影。而靜水更是已經開始頤養天年,我牽它出門還沒騎它背上,才走兩步路,它四個蹄子就給我發軟。每天僕人們用刷子把它刷得白白淨淨,馬飼料要吃多少都給它送到嘴邊,靜水像只豬一樣的放縱自己,又不必擔心吃胖了給宰掉,所以靜水差不多是匹廢馬了。

    小夢說:「小公主,你可得說說小明子,這混蛋成天在外面跟一些爛七八糟的人鬼混,昨天在外面跟人賭錢輸了賴帳被人押在賭場裡,還是羽花大半夜把他領了回來……」

    吃早飯時,我們都出現在了落花廳,只唯獨不見林越。白相與令羽花去叫他。

    我們快用完早飯了,仍遲遲不見林越到來。

    吳淨咬著個銀絲花卷,打趣笑道:「日睡夜睡,難道他還賴床麼?」

    羽花走回落花廳,臉上情緒有點奇怪。

    「怎麼了羽花?林越又不想吃飯?」吳淨閒閒地問,又笑說:「他最近是打算當神仙?那真是修得有些道行了啊。」

    羽花便笑說:「剛才奴婢去教主房間敲門,門裡面半天聽不見動靜,因為是房門虛掩著的,所以羽花斗膽推門進去查看,發現房間裡空空蕩蕩。」

    「空空蕩蕩?」吳淨直起腰,看著羽花。

    羽花望向白相與,清聲說:「公子,林教主好像已經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羽花問過山莊裡的僕人,早晨起身後誰也沒有看見過教主。」

    白相與也看著羽花,不用白相與開口,羽花懂白相與的意思,說:「教主並沒有留下任何字跡。」

    白相與微蹙眉,倒也沒說什麼。

    羽花還在講著什麼,我一直低著眼皮喝一碗熬得濃稠正好的江米粥,粥的滋味很清淡,吃進身體內感覺很體貼,我懷著空空蕩蕩的心情,慢慢體味這粥極淡的滋味。

    吳淨不由撇了撇嘴:「就算不是朋友,好歹大家也一起朝夕共處這麼久了,竟隻言片語都不留下。」

    蘇由信卻只是淡淡一笑:「要走的遲早都得走,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多說幾句,多見幾面,結果也一樣。哪能長長久久地待一塊?人與人之間最大的緣分,莫過於今日一別,來日尚能有再會之期。」

    蘇由信又微笑道:「這些日子承蒙款待,三月底我們也需告辭了。」

    我抬起頭,詫異說:「你們也要走了?」

    「嗯。」蘇由信淡淡說:「長期在外,該回七傷谷一趟了,而且家母祭日在即。」

    「哦,是嗎。」我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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