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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蒙臉上的被子一下被白相與扯下來,我的臉終於露出來。
我和他對視。
白相與表情頓時一怔,「冷冷,你哭過了?」
「嗯……」我含混不清。
白相與連人帶被子把我抱起,使我伏躺他大腿上,溫柔地說:「我已叫羽花命僕人們把山莊裡所有貓兒全抓住,抱到外面去送人了。你不喜歡山莊裡出現什麼東西告訴我,明天我令人全搬出去。」
我低低聲說:「白相與,你真的不需要對我那麼的好……」
白相與溫情脈脈凝視我,微笑問:「公主小的時候,不是一直耿耿於懷七皇兄為何對她不夠好嗎?」
我捶他腿,「你還敢說,有哪個當公主當得像我那麼窩囊的?你小時候就是一隻貓,我這隻老鼠一看見你只有躲著走的份。哼,所有的風頭全被你一個人搶走了,你簡直比我還令人討厭,我惹不起躲得起。」
白相與捏捏我的臉蛋,失笑:「哪有女子像你這樣把自己比做老鼠的?誰比我的冷冷漂亮。」
我的一頭長髮,因為埋在被窩裡太長時間早亂成了一團。白相與修長溫暖的手指慢慢地將我的頭髮理順。
他突然輕嘆一聲:「我以為冷冷什麼都不怕,不怕黑不怕鬼,原來冷冷不喜歡貓。」
我說:「我沒有不喜歡貓,我其實沒被嚇到,我、我……」
白相與接住我的話問:「冷冷是因為今晚想起出海後了無音訊的師父,所以哭了?」
我不說話。
白相與嘆息:「等你我的師父一回來,我馬上接他們過來同我們一起生活,冷冷,我答應你,你師父再跟我發生爭吵,我絕不還口。」
「嗯……」
我抱住他,全身心依賴他。我知道我逃不了了,他是我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一顆心就這麼點大,裝了他,我已很幸福。做人不能貪心。
白相與待在我房間中臨至深夜,兩人相依相偎,竊竊私語。
白相與輕輕把我放回床上,說:「冷冷,睡吧。」
「你也是。」
「嗯。」白相與掖掖錦被將我全身蓋得妥妥帖帖的,不給冷風透進去,說:「我順道去看看林越,也許今晚就在他那裡歇下了。」
白相與從床上站到地面,轉身欲走。
「白相與。」我倏然扯住了他的衣角。
白相與回首。
我另一隻手撐起上身,仍攥著他衣服不放,瞪視他。
白相與以為我突然想起什麼事情想和他講,等待了一會,卻見我遲遲不開口,說:「冷冷?」
我手收回被窩裡,垂下眼睛,低頭說:「你再坐一會兒吧。」
於是白相與又坐我床邊上,問:「冷冷,怎麼了?」
我不應他。
「冷冷?」
我霍然抬起頭直視他。
似乎覺得我神色莫名變得有點古怪,白相與嘴角剛欲露出笑意,我就撲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親住了他。
我閉緊眼睛,全心全意地吻他。
而白相與還睜著眼睛看著我親吻他,我感覺到了他的怔神。但過不多時,我的主動就轉成了被動。
我趨身過去吻他時身上柔軟的被子也帶了過去,隔擋在了我和他的身體之間。
白相與一把抽走被子,隨手往旁一扔,軟滑的絲被一半垂落了床下,被面上繡得栩栩如生的花朵在燭火照耀下熠熠生輝,光芒綺麗。
白相與一手牢牢摟著我的背,一手捧著我的臉龐,深深地、肆意地吻我。我的呼吸漸漸急促,意亂情迷,當感覺到他放我背後的手拿開時,我已在渾然不察中身體躺回床上。
白相與在我身上,他的手也放在我身上。身體顫動、心也在顫動地感受他的手和他的吻帶給我的奇異的歡愉。我微睜開眼,終又緊緊合上。只能全然承受著他的一切。
看來我偶爾的主動對他而言是種情趣,白相與更習慣掌控全局。
這樣懂了,心生不甘,忍不住咬他一口,可我很快便後悔地知道這是個多愚蠢的做法。
「唔!嗯……」
我掙扎推拒白相與變得太過於危險的愛撫,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去推搡他的胸膛,被他輕而易舉地捉住手腕牢牢壓在我頭側一個枕頭上,還有一隻自由的手我可不敢再犯傻白送上去給他捉住了,緊緊擋在胸脯前,他不能再更靠近我了。我已快分不清楚,這最後一道防線,是不准他跨過,還是不准我自己跨過。他要我性命似的放肆吻我,不留一絲縫隙容我閃躲,他的大量墨黑光亮的髮絲垂落我頸子上,與我的長髮糾纏不清,難分彼此。我吻不過白相與,承受著他欺負一樣地纏吻,雙足亂蹬,結果把被子全部給踢到床下面。最終我認命地安分了。
因為我又清楚了白相與一件事情,我越拒絕他,越能激發他征服的欲望。他早不似剛剛定情那會兒,懂得適可而止……
心神迷醉,雲裡霧裡,偶爾的間隙拉回來一絲理智,想:除了我,他到底吻過多少個女子?難道他是天生有這個教女人忘乎所以的本領嗎?
等到終於結束,兩個人胸腔里劇烈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