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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白冷,你該嫁的人是我。」
他瞬間封住了我的嘴。
這是第二個男人吻過我的嘴唇。
他沒有溫度的嘴唇覆蓋在我同樣冰冷冷的雙唇上。
「嘩啦!」
誰躲在那顆樹後?
我如夢初醒,猛力推開林越的胸口,看去。
林越也發覺了有第三個人在場。
一個丫環從那顆柳樹後跌了出來。
我的身子一軟,就往地下癱倒。
林越摟住我的腰,將我抱入他懷中。
我的心跳仿佛已停止,呆滯地看著那個丫環。那個丫環也在瞪大眼睛,恐懼萬分地看著我和林越。
我永生難忘這個丫環的眼神,她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做出了什麼淫、盪無恥的事情嗎?
山莊中的僕人眾多,我沒有記住每一個,但我認識這個丫環,因為小夢最近跟這個丫環很要好,小明子說,這個丫環長得有幾分和環環相似。
那個丫環驚慌失措地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欲逃走。
忽一件烏光閃閃的暗器掠過我的眼睛,頃刻之間已沒入那個丫環的腦殼中,那個丫環連一聲慘呼都未來得及發出,便已倒地身亡。
林越沒有溫度的唇如一隻毒蛇附在我耳邊溫柔地說:「別怕,白冷,任何可能傷害你的人,我都會殺死。」
我失去了所有反抗,如提線木偶,不知是被他抱著還是拉著回到他的房間中。
「白冷,你真的不曾感受到我對你的情意嗎?」林越問,聲音憂鬱,這些天他一天比一天憂鬱,全是因我而起嗎?
我只覺得快站不住,天地倒過來又倒過去,忍住內心的羞恥、恐慌、迷亂,顫巍巍說:「林越,我把你當成朋友,和蘇由信和吳淨一樣的朋友……」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是你自己的事,我只要你明白在我心底你是個什麼樣子的女人。」
林越聲音陡然冷凝:「如果白相與知道了我早就對他的女人圖謀不軌,你猜他會不會立即跟我反目成仇?」
他又笑了笑,臉上的情緒起了某種變化,掩飾不住的黯淡、落寞,緩緩說:「他事事追求完美無缺,這將是他最大的恥辱,他絕不可能原諒我。呵,也許在他心裡,心愛的女人和結交多年的朋友,這兩者之間早已不是什麼困難的選擇。換成了我,我也不會放過他。但有的時候是怎麼回事?人總免不了犯賤嗎?我竟挺想看看若真有那麼一天,為了徹底占有一個女人,到底是他殺了我,還是我殺了他?」
我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踉蹌了一步,慘然說:「原來你、你終究還是想要報復我……」
我的親生父親殺了他的親生父親,這個殺父之仇,他終究還是向我展開報復了,而他之前竟可以隱藏得如此之深,現在終於爆發出來了。
我如同跌入了一個又深又黑的大洞,身體永無休止地往深淵巨潭裡跌落,渾渾噩噩,不知自己全身已冷汗涔涔而出。
林越突然說:「白冷,你那麼害怕做什麼?」
他的語聲竟顯得很溫柔關心地詢問我,有誰見識過林越的溫柔嗎?如同一個死神的溫柔,能讓你喪失理智,毫無反抗能力的丟掉性命。
我臉上表現出很害怕嗎?
如果一面鏡子擺我面前,我會看見我臉上無盡的驚懼恐慌,我在懼怕什麼?我的身體為什麼在瑟瑟發抖?
他柔聲問:「你是在害怕我嗎?你不該害怕我的。認識至今,我沒有傷害過你一次。」
我身體顫抖地更厲害了,像得了重病的人。
林越一隻手忽然撫上了我臉頰,當他的一根食指流連在我的唇上時,淚水終於一顆一顆地抖出了我的眼眶。
但我已逃無可逃。
在我神智欲崩潰前,他的手指終於離開我的唇,「白冷,你懼怕的是我此刻會讓你履行那夜晚上你對我許下的承諾嗎?不顧仁義道德、即沒有禮義廉恥地為我做任何一件事。這是你承諾我的,我從未強求過你。而你怎麼也猜不到我竟對你懷了這種心思,輕易地便向我許下一個願意為我赴湯蹈火的承諾,你恐懼如今得自食惡果?是不是?」
他擦去我臉上的淚水,我的眼淚卻掉得更快更急,身子搖搖欲墜。
林越微嘆:「白冷,別哭了,至少你應該明白我無論如何都捨不得你死,不管我死還是白相與死了,你都得活著。」
我的眼淚已沾濕他的手,眼淚收不回去,如同親口承諾的誓言。
林越兩手握住我的兩隻手臂,嗓音低沉清晰地說:「白冷,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留下來陪我?我可以帶你逃走,逃到天涯海角,永遠不讓白相與找到我們。你曾問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你的愛情,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夠像愛他一般地愛上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你想要過的生活就是我想要過的生活,我不在乎身外之物,什麼都可以拋棄,我有生以來唯一最真切的渴望是我很想要你做我的女人。白姑娘,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你願不願意跟我逃走?」
我終於哭出了聲音。
林越看著我的眼淚,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笑,「白相與讓你哭得這麼絕望過嗎?白冷,你不願意,我雖不許你出我的房門口,可你的心你的人還是你的。你既然這麼不願意,直接拒絕我就是,何必哭得這麼悲慘,你流了這麼多眼淚,有一滴是因為我而流嗎?你以為你哭了我就會對你心軟?那你對男人的了解真是知之甚少。女人在男人面前哭泣,她的模樣有多楚楚動人?男人只會更加放不下更想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