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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嗯。你在做什麼?」我一看,她竟在學刺繡,我笑了:「你難道也拜了小夢做師父?」

    羽花頓時苦了臉,把她的繡品舉到我面前,「小姐你看,羽花從大清早的搞到現在,就繡了這麼個鬼玩意啊。」

    我一看,這一大片綠色又夾了幾小片紅色,圍成一個扭扭曲曲的圓形,我不禁不解地問:「你幹嘛繡一盤青菜在上面?」

    羽花眼神幽幽,語氣也幽幽地道:「小姐,其實我想繡一朵牡丹花。」

    「哦。」我說,笑了笑:「你再多跟小夢學學就好了。開始我們都一個樣。」

    羽花擺擺手:「不玩了不玩了,腰酸背痛眼花的,本來也是閒了沒事,誰知道這麼考人耐性的,這比打架殺人還難得多啊。」

    我同意她的看法。

    我問:「這一兩日有沒有我的信?」

    羽花表示沒有。

    於是我回房。

    來拓城和白相與一起居住後,我好幾次飛鴿傳書去寶鳴山,可師父卻遲遲不見一封回信。我不禁擔心又愧疚,稍作思慮,又寫了一封給師父,如果這次師父再不給我回信,我決定動身回寶鳴山,絕不能當不孝徒弟。

    六天後,師父終於回信來拓城。

    只不過不是我師父,是白相與的師父,獨一劍,信當然是給他徒弟白相與的。

    羽花把信拿到白相與面前時,白相與正在描繪一副人物畫像,手沒空,就讓我自己代勞拆開讀信里寫了什麼。

    我讀完信,愣住了。

    白相與看我一眼,心神又放回作畫上面,漫不經心問:「我師父信里講了什麼?」

    我偏頭看他,聲音訝異地說:「白相與,我師父和你師父出海了。」

    「嗯。」白相與淡淡應一句,表示他知道了。

    我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悶悶不樂地說:「我師父為什麼不給我回信呢?」

    「你飛鴿傳信去寶鳴山,也許你師父也沒有回山上,他一直和我師父在一起。」

    「真的?」

    師父真沒生我的氣?

    白相與偏頭對我笑笑:「真的,冷冷,我幾時騙過你?」

    「嗯。」我稍稍寬心,又蹙眉說:「獨師叔信上說要和師父出海尋找什麼海外仙島,可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神仙島?」

    白相與畫的是一個女子肖像圖,此刻他手中的墨筆,筆尖一點一點細緻地慢慢勾勒出女子的五官,先是眉,眼,後鼻子,嘴唇……

    他頭也不抬,說:「古籍里確實是記載,多為神話傳說,之所以能夠流傳後世不息,是因為人總有好奇、愛冒險的心,以前也有很多人出海尋找過。我想我們的師父,大概過個一年半載的便回來了。」

    我眉頭皺得更深了:「一年半載?去那麼久?」

    白相與抬眼對我笑笑:「冷冷,你想師父了?」

    我擔憂說:「我師父以前好像沒出過海啊,不知道他能不能適應大海上面的生活。」

    白相與說:「如果你師父適應不了,我師父不會讓他上船的。」

    「嗯。」我又想起一事,「我師父好像也不會游泳啊。」

    白相與微笑:「你放心,我師父會,要是真翻船了,我師父不會撒手他師弟的。」

    我還不放心:「可獨師叔一個人也不能……」

    白相與打斷我的話:「冷冷,你就不能盼點好嗎?非得出事不可?」

    我說:「我……」

    「他們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會和我們一樣開心。等他們回來後,會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哦……」我只有停止胡思亂想,坐椅子上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相與突然叫我一聲「冷冷」。

    我醒過神看去,白相與直起腰,他畫像完成了。

    我站起來走過去瞧他剛完筆的畫像。

    不禁又是愣了愣神,雖然一開始就知道他在畫我,但畫像上的女子竟是如此的生動傳神、栩栩如生,尤其那對眼睛,我在瞪著畫上的我,畫像上的我好像也在靜靜注視著我,就好像另一個我跑到畫紙上面去了。不過我早上照鏡子梳頭髮的時候,看見鏡子裡的自己似乎沒有畫像上面的我那麼光彩照人啊。

    白相與放下畫筆,從身後環抱我的腰,親了親我的鬢髮,問:「喜歡嗎?冷冷。」

    「嗯……」

    耳鬢廝磨間,望著畫像上更具動人風采的自己,腦中一個想法閃現,我忙拉開白相與的手,面對他,期待地說:「白相與,你能不能再畫一張,把我師父也給畫下來?」

    「畫你師父?」

    我點點頭:「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回來,你畫一張我師父的畫像,我好睹畫思師父。」

    「不畫。」白相與相當乾脆利落地拒絕我。

    「相與,替我畫吧。」我放軟口氣請求他。

    白相與不理會我,開始收拾桌上的筆墨紙硯。

    我扯住他一隻衣袖不給他收拾:「那你講,怎麼樣才肯畫我師父?」

    「你師父不在我眼前,我怕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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