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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他慢慢鬆開我上身一些,手抬起我下巴,微眯起眼睛,似在仔細端詳著什麼,忽然笑了笑問:「冷冷,這些日子不見,怎麼我覺得你好像長大了些?」

    我不懂他這話什麼意思,呆呆說:「有嗎?我長高一點了?」

    但我現在腦袋也是只到他肩膀這裡啊。

    白相與微笑,他的笑容像春日暮色中最綺麗最夢幻的光芒。

    他把我腦袋按回他胸膛上,嘆息:「你更瘦了。」

    我鼻子嗅著他身上清幽的梅花香氣,一點沒被戰場上的風沙血腥洗刷去。

    默默溫存片刻,白相與放開我,雙手按著我的肩膀,慢慢俯下身體。

    白相與快吻下來時,我的耳邊猛然炸響師父的怒吼。

    「臭小子!快放開我徒弟!」

    我登時如遭雷擊,兩手猛力推開白相與。白相與一個踉蹌,險些栽進河水中。

    只見小路另一端,師父提著劍,伐木砍草,殺氣騰騰地狂奔而至。

    師父的劍尖都快戳到白相與的胸口上了,對著白相與氣急敗壞地罵道:「小混蛋!老子一不留神,你居然敢拉著小冷來這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被打斷的白相與臉上也已蒙上了一層隱忍不發的怒氣,冷冷問:「這裡不行,那我們在馬車裡?」

    師父發狂道:「哪裡都不行!」

    白相與看著師父好像看著一個笑話,「你不是也已經承認我們的關係了嗎?我對她做什麼,行不行,意願在她。即使你是她師父,也未免管得太寬。」

    師父振振有詞:「白冷是我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小冷沒正式出嫁前,你膽敢再玷污她的清白,老子就把你十根手指頭全剁了!」

    白相與說:「哦,那你要我們如何相處?」

    師父說:「反正不准做齷齪、下流之事!」

    白相與真的笑了,這一笑盡顯風流倜儻:「可以。明日我就和白冷拜堂成親,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做更齷齪、更下流的事情。」

    師父眼角發紅,咬牙切齒:「在皇宮裡這麼好的機會,老子應該把你廢了!」

    然後轉頭對我嚴厲地說:「以後沒有為師的准許,不准跟他獨處!」

    我臉頰發熱得厲害,吶吶說:「我……」

    白相與也定定望向我,表情好像是要我記得我剛剛對他的承諾。

    我的承諾?不離開他?不教他傷心?不教他失望?

    我更口不能言了:「我……」

    我轉身就跑。

    愛幹嘛幹嘛。

    回到馬車處,蘇由信正跨坐車轅上,悠悠閒閒的,好像在剝瓜子吃。

    我走近一瞧,不是瓜子,而是如花生殼般大小的乾果,蘇由信剝開殼子,裡面兩粒黑黝黝的果實。

    我好奇問:「這什麼?」

    「吃嗎?」蘇由信嘴裡正輕嚼著。

    我伸出手掌,蘇由信把果實倒在了我手裡。

    我捏起一顆放嘴嚼了嚼,立刻皺了眉頭。好難吃,一股子怪味,像藥,但又不好吐出來,只得糾結地生咽下去。

    蘇由信又若無其事把兩粒黑黝黝的果實倒進了嘴裡。

    我問他:「這是什麼?」

    蘇由信答:「一種說了名字你也沒聽過的藥果子。」

    我頗無奈:「這是你閒來無事,消磨時間的零食?」

    蘇由信笑笑:「可以延年益壽呢,白冷。」

    我說:「天天吃?」

    蘇由信:「嗯。」

    我說:「吳淨和林越得再有一段時間才能趕上我們吧?」

    蘇由信說:「應該不用我們等太久。」

    他又要把兩顆剝好的藥果放我手中,我忙擺手婉拒,跟他閒談兩句。忽想起一事,雖然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但反正現在也無聊,我笑問道:「去年你不打一聲招呼便帶吳淨走了,我還有個問題沒來得及請教你呢。」

    「問題?」

    「嗯。」我咳了咳嗓子,「去年在雲錦城,我們不是上街玩嗎?結果去圍觀了一回砍腦袋。」

    「嗯,所以你的問題?」

    我摸了摸頭髮,望定他,問:「所以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叫那個死刑犯的老婆守寡的?」

    蘇由信也在看著我,聽完我的問題,他淡然一笑:「你很好奇?」

    我點點頭:「是有點。」

    「我去了那個死刑犯的家,暗中觀察了幾天那個變成寡婦的女人,發現那個寡婦雖然不守婦道,每天半夜三更都有個漢子爬她家的窗戶,但對於自己生下來的三個孩子倒是肯付起責任,自己風流快活,也不忘讓自己的孩子吃好穿好。」

    「嗯。」我聽著。

    「那天她從田地里澆菜回來,我早在她家候著她了。」

    我期待地問:「你是如何勸說她守婦道的?」

    「我為什麼要勸她?」

    「啊?」

    「我只不過是給那兩個不是死刑犯親生的孩子下毒罷了,那個寡婦回來時那兩個孩子快氣絕身亡了。」蘇由信講得雲淡風輕。

    「什麼?」我睜大眼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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