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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你忘了?」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深情地說:「我已在父皇面前說過,要娶你做妻子。冷冷,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我閉緊嘴巴,兩隻手卻慢慢抱住了他的腰。

    白相與撫摸著我一邊臉龐,柔情似水地說:「冷冷,今晚我一直想著你。」

    我說:「我們白天才見過。」

    白相與眼神溫情脈脈凝視著我,問:「如果我希望你每時每刻都待在我身邊,你做得到嗎?」

    我倏然抬起頭與他對視,認真地說:「白相與,你老實告訴我,在我之前,你到底跟幾個姑娘好過?」

    白相與神色變得有些異樣,似想不到我會問他這種問題。

    我又說:「你不要騙我,我看得出來的。你告訴我真話,我不會對你生氣。」

    白相與目光閃動,很快笑了笑:「以前確實相識過幾個女子,以為那是喜歡,可原來除了你,我不曾愛過別的人。」

    「我沒那麼好騙的!」我大聲說,耳朵里只聽得進去他親口說出的「相識過幾個女子」。

    「你不是說不生氣嗎?」

    「哼,你騙我。」

    我抓起他手就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下去。

    「你怎知我不會騙你一世?」

    我咬得更狠了。

    「冷冷,你咬疼我了。」白相與溫柔地說。

    我慢慢鬆了口。

    白相與低沉暗含誘惑的聲音響起:「你要咬,就咬我這裡吧。」

    寢室中突然失了人語,卻多了些許曖昧糾纏的聲息。

    我勉強承受他綿密的親吻,漸漸感到慌亂不安。

    他的手竟越來越不規矩。

    我知道,我的嘴說不了話了,我的雙手也應該拒絕他,可不知為何,他明明也只有兩隻手,卻困製得我全身不能輕易動彈。

    我心神大亂,怎麼辦?難道真像師父警告過的,不在師父的眼皮子底下了,他真要亂來了?

    就在我認為我要有負師父他老人家時,他終於放開了我。

    依然沒有人語,只聽喘息未定,分不清是我還是他。

    燭火下的男女,樣子都是說不出的曖昧。

    他的胸膛起伏比我還厲害,我不敢抬眼看他此刻的情形,更不敢讓他瞧見我此刻的樣子。

    「你回去吧。」這句話堵在嗓子眼卻沒力氣說出來。

    白相與突然長長嘆息。

    我小心翼翼說:「你嘆什麼氣?」

    白相與語氣頗無可奈何:「往常讀的那些聖賢書,曰什麼發乎情、止於禮,現在反倒坑了自己,我倒不如從來沒讀過。」

    我不敢接話,此時此刻,我必需保持一個女子該有的矜持。

    良久,倆人終於都冷靜清醒下來。

    白相與說:「我回去了。」

    我點頭。

    白相與又說:「你一個人睡得著嗎?」

    我忙又點點頭。

    「嗯,也好。」白相與優雅站起身,輕描淡寫說了句:「來日方長,不急這一時。」

    不知他這話是講給我聽還是他自己聽的,反正今晚我甭想睡得安穩了。

    第37章 漠北異族

    晨曦微明, 我醒來, 穿好衣服走出留離宮。

    也早早起來的小太監們正在灑掃宮道, 看見我紛紛行一禮,等我走過了仍側頭瞧一眼, 繼而又開始自己的活計。

    我往出宮的西門, 卻發現蘇由信和吳靜也出現在那裡。

    蘇由信問:「要出宮?正好, 一起。」

    我只淡淡的說道:「嗯。」

    三人一起出了皇宮。

    整個雲錦城都已經醒來了。

    家家戶戶門前掛著一盞白燈籠,不時有門推開, 人出來張望幾眼。

    我們去了雲錦城有名的雲汀茶樓。所謂的有名的茶樓, 同一碟芙蓉糕, 味道不見得就比不有名的小茶樓好得了多少, 但價格一定會貴上好幾倍。來這兒的公子哥兒們吃的是一種讓他們怡然自得的格調、風雅。雖然我還是品嘗不出最上等的靈山銀針茶和稍次一等的靈山銀針茶有何區別,但白相與和蘇由信就一定能喝得出來, 而且茶道名家還能從它們的品種、產地、採摘的季節給你講上半天它們的不同之處。

    我一直覺得人要活著, 吃穿住行,可以就行。可總有的人們挖盡心思、樂此不彼地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當然雲汀茶樓還有別的好處, 它位於興頁街最好的位置,坐在茶樓上整條街景盡收眼底,還有興頁街最盡頭便是通往皇宮。

    雅致的廂房裡,蘇由信在親手烹茶, 吳靜在津津有味地吃各色茶點。

    我抱手倚靠欄杆前, 靜靜望著樓下的街道,興頁街兩旁已站滿百姓,卻是人群肅靜沉重。

    當東方的太陽徐徐升起, 第一縷金光照耀雲錦城,人群開始竊竊私語,夾雜著啜泣聲。

    長街盡頭,忽然轉出一行人馬。

    我以前曾聽聞過一些關於漠北異族的話:這個遊牧民族沒有女人,女人對他們來說是戰利品和繁殖的工具。他們極其的酷愛戰爭,幾乎達到一種瘋狂迷戀的程度。他們都是一頭頭野蠻生長的孤狼,沒有禮義廉恥、綱德倫常。他們為了女人和財富會對外發動戰爭,他們也會為了女人和財富甚至部落間自相殘殺。離國史書記載,他們曾從離國掠奪走一座山的財富,卻很快被他們揮霍一空,然後戰爭又開始了。那些男人似乎一生下來血液就是在燃燒著的,殺戮才能讓他們快樂,只要最後一滴血未流盡,他們就不會停止侵略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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