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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當年的五華山巔峰之上,蕭冷還在,師父和獨一劍也在。最後是天門掌門德納與蕭冷聯手,砍下林曾的頭顱,這場曠日持久的殺戮才劃上句號。飲月教戰敗,被扛上所有的罪責,為求自保,飲月教交出了《浮逍》,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十六年,近幾年才漸露風聲。但在那些旁門左道眼中,有林曾的那個時代,是他們一生中最輝煌最嚮往的時代,所以飲月教一重現江湖,沒有一絲昨日黃花的跡象。

    而當年天門當著天下英雄豪傑的面銷毀了《浮逍》,從此確立天門在江湖上不可撼動的地位。

    那一戰後,德納就退出了掌門之位,而蕭冷回到戰場繼續當他的將軍。

    飲月教重現江湖後,一直行事低調,神出鬼沒。但人的名、樹的影,正派一直都防範著飲月教,如今搞出這一出,不知道飲月教意欲何為了。

    這天中午我們在竹林路旁茶攤吃午飯。

    齊芳喝下一大碗茶水,擦擦嘴,說:「不是說《浮逍》早已經銷毀嗎?怎麼那林越又練成了?」

    齊思說:「五華山之巔一戰後,飲月教消失了近十六年,後來重現江湖,也沒見過有人使用《浮逍》。」

    齊思冷冷說:「也許當年飲月教戰敗,根本沒有交出真正的《浮逍》」

    齊芳眼瞪大,呆了呆,一拍桌子,激動地說:「哥,你說的有道理,很有可能啊!」

    宋明遠說:「或許是飲月教放出來的假消息?故意想搞得人心惶惶?」

    王憐道:「那《浮逍》是怎樣的?很厲害嗎?」

    齊芳說:「我聽師叔說過,厲害就不講了,手法非常殘忍。聽說中了招的人,全身被抽乾,像乾屍一樣,非常恐怖。」

    宋明遠說:「我也聽師父說過,而且是瞬間的事,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王憐愁道:「若是假消息就好了,不然又要造多少殺戮?你們說,這林越是不是林曾的兒子?」

    齊芳楞楞,說:「林曾的兒子?林越?不會這麼湊巧吧?當年那個為禍武林、十惡不赦的魔頭死的時候,好像沒聽見說留下後代啊。」

    宋明遠突然冷笑一下:「我看也是故意的吧,找個姓林的當教主,以為就能像當年一樣翻天覆地。」

    王憐依然憂心忡忡:「世事難料,萬一他真是林曾的兒子呢?那他會不會想復仇?」

    「那他第一個找的應該是天門。」齊芳撐著腮幫子,若有所思道:「你們覺得,獨一劍的徒弟輕君子白相與,能打得過林越嗎?」

    我們一起沉默。

    這個飲月教教主非常神秘,除了知道是個男的。樣子、年齡一概無人知曉。

    到天門時,已經有很多門派到達,齊思他們去找武聖府了。我也去找師父,然後師父一身血跡斑斑的出現了。

    我驚問:「師父,你幹什麼去了?」

    師父不以為然:「剛帶人跟九流教打了一場。」

    我說:「哦,師父你受傷沒有?」

    師父說:「沒事,你怎麼來了?」

    我說:「來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師父說:「也好,現在不太平,你一個人在寶鳴山我也不放心。」

    我問:「白相與呢?」

    師父說:「他出去了。」

    我說:「去哪了?」

    師父說:「不知道。」

    我說:「出去多久了?」

    師父說:「就剛才。」

    不是吧,這麼沒有緣分?我就想走,師父叫住我:「小冷!給師父下碗麵條!」

    我回身笑道:「師父,天門的廚師廚藝比我好多了,您也換換口味吧。」便跑出去了。

    遠遠看見白相與縱馬走過,我不好意思大聲叫住他,忙加快腳步。

    白相與的馬忽然停下。

    我跑到他面前。

    白相與一笑:「你來了?」

    我問:「你去哪裡?」

    白相與伸出手,我把手遞給他,他用力一拉,我飛身上馬。

    「帶你去個地方,駕!」

    動火飛快地出了天門。

    我沒有回頭看的習慣,所以我不知道,齊思站在後面看著很久很久,說:「竟是一點緣分都沒有,白冷。」

    白相與帶我去了天門的後山。

    我有些奇怪為何要來後山,因為後山是天門的禁地,要進入需得天門掌門的同意才行。不是因為後山有什麼秘密,而是後山有很多毒蛇,劇毒無比,一擊致命,為了不枉傷人命,天門才設為禁地。

    我和白相與下了馬,我問:「來後山幹什麼?」

    白相與說:「帶你去見個人。」他從懷裡拿出一包青色粉末道:「撒到身上去,可以防毒蛇接近。」

    我聞了聞,有股辛辣味,我邊撒在身上邊說:「見什麼人?」

    白相與說:「一個朋友。」

    我說:「為什麼見朋友跑到後山來?你要塗點嗎?」

    「不用。」他握住我的手,往山上走。

    後山的蛇品種繁多,溪水裡游的,樹上爬的,花草地里鑽的,看見人也不怕,直直在眼前飛過,我甚至能清楚地看見蛇身上的花紋,還有吐信子的呲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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