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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4:28 作者: 非黑非白
    我不停地滾下雪山,身上被撞得青青紫紫,幸虧吳淨沒有追來。

    等我衣衫襤褸地回到鎮子上,所有人都用見到鬼的眼神看我。

    我無力理會這些,回到客棧就睡死在床上。

    黑甜一覺,醒來時天大亮。

    我摸了摸懷中的盒子,起來收拾東西,下樓吃飯,並叫夥計給我準備乾糧,算房錢。

    一個人走過來,小聲說:「你是不是拿到了聖雪蓮花?」

    我看那人,正是那天的那個中年男子,我面無表情地說:「沒有。」

    我結了帳,拿包袱走出客棧,中年男子追出來,「我們好好談談,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

    我冷道:「我說了沒有,再跟著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中年男人停下來。

    我騎上靜水出了小鎮,一路上我抄小路走水路地趕去雲錦城。一天中午,我在樹林子裡休息,在溪邊洗了幾個野果子吃,拿出木盒子,打開,一看,聖雪蓮花真是個神物,離了根那麼多天,竟還盛開著,通體雪白近乎透明的花瓣微微擺動,冷香滿鼻,充滿靈氣。

    我把盒子收好放進懷裡,耳朵一動,站起來冷冷地說:「誰!出來!」

    七八個蒙面的黑衣人從樹林裡沖了出來,個個手拿利劍。

    為首的黑衣人說:「識相的就把聖雪蓮花交出來!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我也不廢話,抽出劍:「來吧。」

    兩個人舉劍先衝上來。

    我一劍過去,那兩把高舉的利劍被砍飛出去。

    「啊!」

    一下子所有人全衝上來,我劍氣暴漲,十幾招下來,三隻粗厚的手掉落草地。

    慘叫聲中,仍有一個黑衣人向我直衝來,然後定住。

    我想,那個黑衣人可能至死也不清楚,我的劍,怎麼會就插進了他的咽喉里。

    那些黑衣人開始退後,遠遠圍著我。

    我一寸一寸將劍抽出,那個黑衣人緩緩倒地。

    向那些黑衣人瞧了一圈,我平靜地說:「快點一起上,我趕時間,把你們都殺了,我好趕路。」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覷,片刻,為首的黑衣人做個手勢,人全走了。

    「唰」,劍歸鞘,我拿上包袱,上馬,繼續趕路。

    五天後我終於到雲錦城,我直往皇宮而去,遠遠地,就看見守在皇宮外的侍衛比平時多了幾倍。

    我騎著靜水到宮門外,一個統領把我攔下,圍上來很多侍衛。

    我冷淡說:「怎麼?不認得我了?」

    那個統領看了我腰間的令牌一眼,單膝跪下:「恭迎小公主回宮。」

    這金鑲玉的令牌是我小時候出宮學武父皇給的,可自由出入皇宮。

    我說:「讓開,我有急事。」

    統領不動:「望小公主恕罪,小公主常年在外,可能不知近來宮內多生事端,上下禁嚴,還請小公主下馬將佩劍解下來。」

    我瞧他一會兒,面無表情地把劍扔給他,下了馬,有人過來把靜水牽走,我走進皇宮,幾個侍衛跟在後面。

    兩個人向我跑來,原來是小明子和小夢。

    小明子喘著氣說:「小公主,你可算回來了。」

    我說:「七皇兄呢?」

    小明子說:「在崇明宮。」

    我說:「父皇怎麼樣了?」

    小明子和小夢搖頭。

    我說:「五皇子呢?」

    小明子和小夢使勁搖頭。

    我說:「邊走邊說。」

    原來幾個月前,白相與帶著神醫蘇由信進宮給父皇看病,在蘇由信的醫治下,父皇的病情漸漸好轉,可沒想到一日父皇竟口吐鮮血,蘇由信一把脈,竟是中了劇毒莫生。蘇由信使出渾身解數才把父皇的命保下來,卻也是終日昏迷不醒。宮中震動,朝中重臣命人嚴查後宮,一時宮內人心惶惶。一個太監出來投案,說是五皇子指使他做的,是因為五皇子忌恨七皇子,不想功勞全被七皇子占去,竟起了弒君的念頭。這個太監簽了字畫了押,當晚就在牢里服毒自殺了。

    白傾入獄,受盡酷刑,終不肯認罪,一條命幾乎被折騰去,在牢里生命危在旦夕。白相與竟不顧滿朝大臣,後宮上下的反對,強硬地把白傾帶出地牢,留在了清風宮,蘇由信給白傾治病時,發現白傾中了一種慢性毒、藥,無藥可治,蘇由信用藥吊著白傾的命,也是終日昏迷不醒。白相與日夜不休,終於在半個月後將真兇找了出來。

    我說:「是誰?」

    小明子說:「是六皇子,現在關在地牢里。」

    白以莫?我認真回想這個跟白相與和白傾同日生的六哥,他的母妃文妃在他十歲時就去世了,平日裡沉默寡言,很沒有存在感,最能讓人想起他的時候,便是跟白相與和白傾生日那天。

    第10章 蘇由信

    進了崇明宮,我問小明子:「那個神醫呢?」

    就在這時簾幕突然被掀開,一個人走出來,一身淡青衣,俊雅斯文的模樣,我奇怪哪來的書生。

    那書生與我目光相對上,神情榮辱不驚,拿著一把紙扇子的手便向我拜了一拜:「草民見過小公主。」

    小明子笑說:「這位就是神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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