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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0:57 作者: 布丁琉璃
蕭桓無動於衷,「放心,即便是下地獄,也是你先朕一步。」說著,他眸子一暗,複雜道:「說起來,朕還是有點佩服你。你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可以毫不遲疑地將自己心愛之人殺死,可……朕做不到。」
「霍、霍騭……」提到霍騭,梁太后臉上的瘋狂和憎恨瞬間分崩離析,化作極度的痛苦之色。水沒過她的喉嚨,使得她不得不拼命仰著腦袋呼吸,雙眼因窒息而暴出,充滿血絲。
蕭桓轉身,自嘲般道:「朕做不到你那般絕情。」
水閥在那一刻打開,水位迅速下降,空氣湧入肺部,帶起一陣刀割般的劇痛,梁太后這才痛苦地嗆咳起來。
「你以為……你有了沈玹那條狗……就可以……萬事無憂了嗎……咳咳!」梁太后嘶啞的嗓音如同惡鬼,斷斷續續道,「你以為你掌控了一切,事實上……你連那條狗……有沒有被閹乾淨……都不知道,當真是可憐!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因為笑得太猛烈,她彎腰捂著胸口劇烈咳喘,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嗓子眼似的。
水聲嘩嘩,空氣中的腐爛味更濃了。
蕭桓回過頭,眼中的笑意漸漸散去,就這麼站在陰暗處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你可知,你那好姐姐為何要死心塌地的賴在東廠?若非另有隱情,難道堂堂長公主,會甘心和一個不會生育的閹人在一起?」
「因為他們相愛。」
「相愛?哈哈,可笑!不妨告訴你吧,夏綠……是哀家埋在蕭長寧身邊的眼線,她所懷疑的事情,絕非空穴來風。」梁太后喉中發出渾濁的嘶嘶聲,緩緩抬眼,一字一句道,「小畜生,你的皇位……怕也坐不安穩了。」
蕭桓眼中划過一絲暗色,隨即很快恢復正常。他輕輕拍了拍手掌,似笑非笑道:「好一出離間計呀,可惜,朕不會再被你左右。」
說罷,他轉身,笑容漸漸淡去,那稚嫩的雙肩上挑起的,是一個帝王的威嚴。
又是一夜斗轉星移,日升月落,晨曦在雞鳴聲中輕輕降臨。
「杏花又一村,細雨晚來風,西山萬里,衣鬢輕濕沾殘紅。不覺又春深,子規啼柳蓬,長路不見,別時眼波煙雨濃……」
薄紗軟帳內,蕭長寧伸出一隻皓如霜雪的手臂,手指輕輕描畫著沈玹安靜的睡顏,嘴裡斷斷續續地哼著一首小調,嗓音帶著睡後的慵懶,像是一片勾人的羽毛劃在心間。
沈玹其實早醒了。他已習慣了天還未亮就起床訓練巡視,今日卻破天荒賴了床,光著身子抱著蕭長寧柔軟的身軀,聽她慵懶哼著小調,怎麼也不願撒手。
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唱的是什麼?」沈玹捉住她亂動的手,將她細嫩的指尖送到唇邊一吻,另一隻手於被窩下攬住她的腰肢,掌心貼著細膩的皮膚不斷摩挲。
「我娘譜的小曲,沒有名字。不過父皇以前很喜歡,一直讓阿娘唱著哄他入睡。」蕭長寧哼了聲,昨夜太瘋狂,腰背酸痛得很,大腿內側更是一片青紫狼藉。
沈玹覺察到她的不適,改了力道,不輕不重地揉著她細軟的腰肢,湊到她耳邊一吻,低聲道:「所以,你是在哄我入睡?嗯?」
那一聲『嗯』很暗啞,沙沙的,十分撩人。
蕭長寧面色一紅,按住被褥下那隻不老實的大手,如臨大敵道:「你做什麼?」
「看你還有力氣唱歌,想必是昨晚我沒有伺候妥當。」沈玹垂著眼看她,笑得有些痞,翻身壓在她身上,啞聲道,「現在補上。」
「不要了,沈玹,太累了!」蕭長寧叫苦不迭,伸手撐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玉面緋紅道,「你每日公務繁多,還是不要醉心床笫之事為好……」
「今天休朝,我可以陪你一整日。」沈玹強勢地咬住她脆弱的頸項,含著那一塊嫩肉輕輕舔咬。
蕭長寧一個哆嗦。兩人都是赤誠相待,肉貼著肉,他身上的變化實在是太過明顯……
蕭長寧簡直要哭了,回想起昨夜的瘋狂,她止不住戰慄,可憐巴巴地喚道:「沈玹,我受不住的……」
這一次雖然沒做到底,但兩人也在榻上磨蹭了許久才消停。
沈玹光著身子下榻,淺蜜色的肌肉裸在冬日的晨曦中,宛如神造,每一處隆起都是充滿力量的美。他的腿很長,一般來說,腿長之人會顯得腰短,他卻一點也不這樣,身高腿長,腹肌分明,胯骨處的線條明顯,延伸進某個令人血脈僨張的隱秘之處……
下一刻,白色的褻服遮擋,蓋住了他獵豹般矯健的身軀。
沈玹自行穿戴整齊,又恢復了東廠提督的端莊氣勢。他坐在榻前,親手伺候蕭長寧穿衣,而後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問:「今日會有人送嫁衣喜綢過來,府中沒有別的女眷,到時還得辛苦你幫忙看看。」
「嫁衣?」蕭長寧揉著酸痛不已的腰肢,以一個極不自然的姿勢坐在榻上,疑惑道,「誰要出嫁?還是說,你要娶親?」
「胡說什麼。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現在如此,以後也是如此。」沈玹語氣篤定,不容辯駁。他半蹲在地上,那是一個臣服的姿勢,慢慢將繡鞋套在她精緻的腳上。
蕭長寧低呼一聲:「哎,你輕些,我腿酸得很。」
「哦?」沈玹有心捉弄她,掌心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撫去,正色道,「誰將你的腿弄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