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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4:46:44 作者: 冬沙
    簡單一點來說,拍文藝片你需要拿出一百分甚至一百二十分的演技來滿足導演和觀眾,但是拍這種商業片,很多演員只需要拿出八十分甚至六十分的演技就可以給導演和觀眾們一個交代了。

    只是坎貝爾導演沒想到塞麗娜的態度居然那麼端正,不僅拿出對待文藝片的態度來對待這部《007:大戰皇家賭場》,而且還真的是完全深入角色,一百分的試卷硬是讓她做出了一個一百二十分出來。

    塞麗娜這樣的態度好嗎?

    好。

    因為從來都沒有人會因為對方做事的態度專心盡力而責怪他的,坎貝爾導演自然也不會是這樣的,但是這樣一來,和塞麗娜「同框競技」的其他演員們就有點慘了。

    平心而論,《007》這個系列的電影已經是一個大熱的IP了,願意來參演的演員不知道有多少,所以他們挑選到的每一個演員肯定都是有演技的。

    畢竟《007》劇組不可能毀了自己的金漆招牌嘛。

    但是也必須得承認,有演技不代表非常有演技,本來大家都平平過,八十分萬歲的,結果跑來一個考一百二十分的「學霸」……

    嗯。

    這是要逼死他們還是要逼死他們?

    於是和塞麗娜「同框競技」的克雷格等人就突然發現,一旦他們和塞麗娜同框了,他們就得被迫感受被她支(逼著)配(上進)的恐懼。

    真的。

    塞麗娜完全不知道客氣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在鏡頭外和塞麗娜接觸的人都覺得她是一個好脾氣又講禮貌的姑娘,她身上總有一種讓人舒服的親和力,讓人很難對她生出什麼惡感。

    但是在鏡頭內就不一樣了。

    在鏡頭內的塞麗娜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完全把自己融入了維斯帕這個角色當中,然後「不講道理」又「不講情面」地將這個複雜的女人給展現得淋漓盡致的。

    這樣的「維斯帕」顯然是迷人的,也是吸引力十足的,但是和她演對手戲的演員們就得jianting地撐住了,除非他們無所謂,否則的話他們必須拿出百分之一百的演技,才能夠讓自己在塞麗娜面前不黯然失色。

    而這樣二選一的問題放到那些和塞麗娜演對手戲的演員面前,他們只要是不傻都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這樣一來,最高興的人怕是坎貝爾導演他們了,對於塞麗娜在其中起到的積極作用,在監視器前的導演們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但是他們並沒有阻止或者讓塞麗娜稍微收斂著點。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塞麗娜在刺激著,其他的演員們根本不敢掉以輕心,她就像是一條鲶魚似的,在克雷格等一眾「沙丁魚」當中來回攪動,直把他們給攪得動力十足的。

    就像現在——

    在一片碧海藍天下,只穿著一條泳褲的邦德從帶著涼意的海水中走了出來,看著套著米白色防曬衫赤腳坐在沙灘上的黑髮姑娘,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笑著朝她走去。

    在任務完成,即將落下帷幕的現在,邦德的心情非常輕鬆自在,他笑著坐到維斯帕的身邊,躺下之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看著邦德,維斯帕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了一個笑,她順從地躺下,靠在他的胸前,左耳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海浪聲,而右耳聽著邦德胸口裡不斷跳動的心跳聲,暖暖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維斯帕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在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不止維斯帕有這樣的感覺,邦德也是如此,他一手枕著後腦勺,一手摟住維斯帕的腰,感受到她靠在他身上的重量,只覺得是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笑著道:「M有好幾天都不會想到我了,她得忙著拷問馬西斯。」

    聽到邦德的話,原本臉上的神色一派輕鬆的維斯帕微微頓住了,她抬頭看向他:「馬西斯?」

    「記得我說過勒齊弗的習慣動作吧?馬西斯告訴了勒齊弗,他就是這麼贏我的。」

    邦德並沒有注意到維斯帕臉上的神色,感覺到她再次靠在他的胸口,他原本放在她腰間上的手下意識地落到了她的腦袋上,他一邊輕輕地撫摸著,一邊繼續道,「栽贓的事情也是一樣」

    「我真不敢相信。」感受到邦德那帶著愛憐意味的撫摸,維斯帕神色里透著幾分複雜。

    「我也是。」邦德閉著眼睛說,「我以為他會保護我。」說著,他像是笑了一下似的說道,「不過這次學到教訓了。」

    「每個人都有習慣動作嗎?」

    「當然。」邦德因為維斯帕的這個問題而起身,他看著面前的黑髮姑娘,然後道,「每個人都有,除了你以外。」

    維斯帕並沒有開口,而是就這麼和他對視,當她聽到他說「我想那就是我愛上你的原因」時,她微微一挑眉頭,臉上流露出了一個像是驚訝又像是不相信的表情:「你愛我?」

    「愛到願意辭去工作,環遊世界到我們有人找到正當職業為止。」

    邦德看得出維斯帕此時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並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不過我想那個人一定是你,因為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正當職業。」

    維斯帕深深地看著面前的金髮男人,她問了一句:「你是說真的嗎?」

    「你說過,做我這種工作久了,也沒剩多少靈魂能搶救了,所以我要帶著僅存的一切離開。」邦德也同樣是深深地看著面前的維斯帕,對她的目光不躲不閃的,他問道,「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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