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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過去大半個鐘了，高躍陽還是沒有出現，余陌已經沒什麼耐心了，特別是這種純粹浪費時間的事情。

    她無聊地翻看手機，看著為數不多的幾張相片，欣賞著一身新娘裝扮的白舒舒，手指下意識地描繪著。

    彎彎的眉下是一雙很傳情，很漂亮的丹鳳眼，以及很秀氣的瓊鼻，勾著幸福弧度的唇，還有那性感婀娜的身姿，雪白的裙子襯得她仿若仙女般。

    「嘖嘖，可惜了，可惜了……」余陌失落般搖了搖頭，餘光瞥見自樓梯下來的身影，慢慢收起了手機。

    高躍陽還是穿著一身余陌不喜歡的黑色西裝，還是一副瀟灑的模樣，狹長的眼還是帶著一絲算計的感覺，她也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厭他。

    高躍陽似乎早料到了余陌的到來。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說話間，高躍陽瞄了眼手錶，眼中閃過一絲奸詐，他是故意的！

    「沒事，雖然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余陌淡淡地開口。

    「哈，余陌，我怎不知道你還這麼愛開玩笑啊。」高躍陽臉上露出吃驚不小的樣子。

    「開個屁！」

    看著高躍陽做作的樣子，余陌心裡不禁暗罵了一句，表面上卻還是沒多大表情。

    「我來是問你和白舒舒的事情的，你真打算離婚嗎？」

    開門見山不是余陌喜歡的風格，但此時，她想儘快結束，此地，她最不想的就是面對高躍陽了。

    「舒，她還好嗎？」高躍陽顧左右而言其它，慢慢地開口，雙手習慣性地交叉著。

    「死不了。」余陌沒好氣地答應，也不去理會高躍陽的臉色會如何。而高躍陽則是自覺地把它忽略掉。他心裡也清楚，這件事是自己理虧，在談話中讓一下步，對他來說，沒什麼損失。

    「我感覺吧……我們兩個不適合……」高躍陽看向余陌，「余陌，你是知道的，舒以前是在舞場裡工作的，雖說她……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我好說歹說也是一個經理，這兩個人在溝通和生活上難免會有些磨擦和矛盾的。」

    「你是說白舒舒配不上你麼？」

    余陌在心裡已經猛踩了高躍陽好幾腳了，現在才說什麼溝通磨擦什麼的，當初怎麼就沒有問題呢？真是虛偽得可以啊！

    高躍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起來內心矛盾不已的樣子，可看在余陌眼裡就是個偽君子。平復了一下心情，余陌才感覺自己可以心平氣和一點，她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誰叫她真的很討厭眼前的這個男人呢。

    「其實，我也就是來問問，白舒舒還愛著你呢。」余陌微微低垂著頭，許久，才輕聲開口：「你們要不要離婚，我無權干涉。」

    高躍陽又看了看手錶，眉微微皺起，對面的余陌低著頭，長長的頭髮遮蓋住臉，看不出表情。

    「我知道她還愛我，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夠強求的。」聞言，余陌點了點頭，也表示贊同，她抬手撥開散亂的發，看了眼對面的男人才開口。

    「白舒舒很美不是嗎？以前，她叛逆，性感，開放，無所畏懼。遇到了你，她改變了自己，乖巧，溫柔，也規規矩矩的，為什麼你還不滿足呢？」難道就只因為男人的喜新厭舊嗎？

    「余陌，話不能這麼說是不是，對男人而言，女人不是美就可以的，外表這個東西是遠遠比不上內在的……

    「你是說白舒舒內在不夠美好嗎？她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還是說她對你所追求的女人使了什麼惡毒的詭計了？」余陌有點生氣了。

    「那倒沒有。」高躍陽看起來倒是有點自嘲的感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並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余陌，這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忍受的！」

    「那你呢，她是你第幾個女人呢？」余陌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在這方面是不可以混為一談的？就好像一夜情，男人就可以被理解，被原諒，女人就該死，是這樣嗎？笑話！」

    高躍陽詫異地看著余陌，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外表看起來文靜斯文的女孩竟會把這種事輕易地掛在嘴邊。

    「高躍陽。」余陌站起來打斷了他。

    「我知道若不是她強烈要求的話，你根本就沒打算和她結婚的，你貪戀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和美麗罷了，感情這玩意，你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在我這裡，你也可以直說。」

    高躍陽仿佛被說中了心思，坐著一言不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說實話，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你，也不看好你們，離婚只是時間問題，所以我也不驚訝，真是可惜，白舒舒那麼聰明，應該也是知道你的目地的，只是她太傻了，居然這麼愛你。」余陌低身拿起自己的肩包，轉身走到了門口。

    「哦，對了，你約的那位小姐就是對面的咖啡亭等你呢，她也很漂亮呢，真是可惜了……」

    余陌還是微笑著，在轉過頭的瞬間笑容全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第2章 兩個瘋子

    「後來呢？」

    「沒有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