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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在。」

    「你先放開我。」姜檸月小聲的說道。

    沈桑榆指尖穿過她剛剛洗過的髮絲，鼻尖是她頭髮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

    「不。」沈桑榆堅定的說道。

    「這樣，很累。」姜檸月低聲說道。

    沈桑榆終究是笑了聲，而後將她放開了：「那檸月答應我，我放開了，不許跑。」

    姜檸月坐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這樣，跑去哪？」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裙，坐在床邊，而後臉頰還是慢慢紅了。

    「我剛剛...」她想解釋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解釋的，她確實覬覦沈桑榆許久，偷吻也是真的。

    沈桑榆卻伸手捂住了她的唇：「檸月只是做了我昨晚不敢做的事而已。」

    姜檸月眼眸微微放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但隨後兩人對視了許久姜檸月卻莫名的笑了。

    沈桑榆放開她，而後從後面將人擁在懷裡：「笑什麼？」

    「笑你也有這樣膽小的時候。」姜檸月低聲說道。

    沈桑榆卻幽幽的嘆了口氣：「失去過，總是會容易再次患得患失，而且還是我親手弄丟了心愛之人。」

    她在姜檸月耳邊低喃，滾燙的呼吸，好像讓姜檸月的心都變燙了。

    「檸月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沈桑榆不想再這樣的循序漸進下去了，她承認她怕了。

    姜檸月卻沉默了好一會，沈桑榆沒有逼她，只是安安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就算姜檸月說不好，她也會讓自己儘量保持著微笑，至少別失了體面。

    「為什麼？」姜檸月覺得自己對沈桑榆有所圖很正常，可沈桑榆為什麼會對她念念不忘，姜檸月想不明白，她身上好像沒什麼值得沈桑榆圖謀的。

    沈桑榆沉默了許久，而後幽幽的嘆了口氣：「我說不清，就像我甚至說不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為什麼想要保護你，想要藏起來，想要那個淋著雨無比脆弱的女孩獨屬於我。」

    「或許一切只是見色起意吧，但在後來的五年之中，我總是會想起我們在一起時的一些事，每次想起便越發的後悔。」沈桑榆低聲道。

    「可那時候我覺得我不能放棄藍遠，我那麼苦心經營的一切，我不想便宜了那一對坐收漁翁之利的父子，檸月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當然我不是在求原諒，只是再和你坦白一切。」

    「能。」姜檸月想了想換作是自己也不可能為了單純的愛情，放棄自己經營的一切，將自己的心血拱手讓人。

    「放你走也是因為，我那繼父將我們的事告訴了沈董，她不會同意我喜歡女人的，羽翼未豐之前我保護不了你，是我的問題，招惹你又保護不了。」沈桑榆垂眸，眼中有些自責。

    這五年之間她沒有特意去打探姜檸月的消息，也有這個原因，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招惹她，招惹了又保護不了，沈桑榆寧願讓她有更自由的天地和生活。

    「只是我不知道你後面經歷了那些事，如果能率先知道，也許...」

    沈桑榆頓住了，她也不知道如果提前知道了，她會如何。

    姜檸月卻抓住了她的手：「桑榆，現在這樣就是最好的安排，我們都能保護自己，不需要任何一個人去單獨承擔一切，命運總是有自己的安排。」

    沈桑榆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說得對。」

    「那麼，檸月如今願不願意接受我這個追求者的表白呢？」沈桑榆忐忑的問道。

    姜檸月卻轉過身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我要接受什麼？」

    沈桑榆眼眸黯淡了一瞬，而後卻有聽到姜檸月說道：「有誰表白了嗎？」

    聽到她的話，沈桑榆愣了下，而後啞然失笑。

    她抓著姜檸月的肩膀，很認真的看著她：「姜檸月女士，你可願意成為沈桑榆女士的女朋友？」

    她不像是在表白，像是在求婚，姜檸月卻沒有再笑，只是靠在她懷裡：「沈桑榆，給我一個家可以嗎？」

    沈桑榆一顆心在不停的鼓譟著，但平息下來又是一種無言的心疼。

    「當然，以後你想在哪裡安家都可以，湖陵、鶴溪或者想去其他地方都可以，只要你願意，想養只貓也可以，可以做個專門的貓房，不過你可能要自己多照顧了，我貓毛過敏，沒辦法幫你。」

    聽著她的話，姜檸月真真實實的落下了眼淚，她像是漂泊半生浮木，突然上了岸。

    「不哭，乖，以後還想做什麼都可以和我說，好嗎？」

    「不許食言。」

    「不食言，絕對不會。」

    沈桑榆忽然想起現在網絡上的一個詞，追妻火葬場。

    她的經歷倒也算不上什麼火葬場，但她們之間蹉跎了太久了。

    昨天齊曉的話點醒了她，喜歡卻不主動，難道要等到黃花菜都涼了才主動？有什麼意思。

    本來也是想等今天姜檸月醒了之後就和她表白的，只是沒想到中間會有這樣的驚喜。

    「那我能小小的問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嗎？」沈桑榆總覺得自己問了會被打，但是她就是好奇。

    「嗯？什麼？」

    「那個不許你抽菸的人是誰？」

    姜檸月聞言卻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有這個人，騙你的，不騙你怎麼知道沈總還在不在意曾經包養過的人呢？畢竟只是被包養過的金絲雀對吧，我試探一下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