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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之間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吹風機從姜檸月的手中被放開，而後便是那樣濃烈的帶著潮濕的纏綿，像是夏日三十多度的高溫後下了一場雨，又濕又熱空氣中都有些黏糊的感覺。

    沈桑榆各外的喜歡姜檸月坐在她腿上引頸長吟的樣子。

    雨過之後姜檸月身上的長裙被汗浸濕，沈桑榆指尖勾起一縷她的髮絲，姜檸月靠在她身上低低的壓抑的呼吸著。

    沈桑榆側頭親了她一下：「檸月不想動動手嗎？」

    姜檸月被她問的臉頰一紅，囁嚅著回答：「我不會。」

    「慢慢來。」

    沈桑榆的三個字，讓姜檸月都快冒煙了。

    但迎著沈桑榆的眼神，還是很笨拙的移動了手指。

    第二天本來說一大早去遊船，最後也變成了下午的行程。

    姜檸月活了那麼多年，那三天是她第一次那樣輕鬆的度過每一分每一秒，沒有生活的壓力，沒有周遭的閒話，也沒有工作的壓抑，身邊有的只是沈桑榆，還有她看向自己時帶笑的眼神。

    請了兩天假，回去之後沈桑榆卻告訴她可以直接去林經理的組。

    那邊在三樓，倒是和沈桑榆同一層樓。

    姜檸月一去辦公室，同組的姐姐就過來找她八卦，問她調組是不是因為楊凱。

    對此姜檸月也只是默認了，整個大辦公室的人都知道楊凱那點心思，姜檸月申請調組還是讓很多人覺得挺佩服的。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

    但也有很多人好奇，姜檸月怎麼申請成功的。

    辦公室似乎是一個從來都沒有秘密的地方，姜檸月和沈桑榆關係不錯的事，也極快的傳開了，這一次姜檸月倒是從容了很多，即便有人說她會抱大腿，姜檸月也沒有再覺得窘迫了，事實如此似乎沒什麼好反駁的。

    調組之後工作進行的很順利，但是沈桑榆倒是不怎麼經常待在這邊了。

    姜檸月也聽從了她的建議去報名學車了。

    三個月後楊凱被開除了，似乎是得罪了客戶，還差點搞砸了一個項目。

    姜檸月得知消息的時候給沈桑榆發了個消息，她還沒怎麼問，沈桑榆就直接回答她了：「是我做的。」

    「是因為你，但也不全是因為你，本來就覺得他沒能力，後面又對你糾纏不休看著礙眼。」沈桑榆倒是回答的直白。

    姜檸月一時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有些感動，但是也有一些無措，總覺得自己在沈桑榆身邊似乎什麼也幫不上她。

    所以她總想在其他方面補償回來，一旦休息了，姜檸月就會乘著兩個人都在家的時候，做一些沈桑榆喜歡吃的東西。

    會去記著沈桑榆的喜好，盡力的在生活中給予沈桑榆一些驚喜，她不知道這些沈桑榆是不是真的需要，但除此之外，姜檸月也不知道自己能為沈桑榆做些什麼。

    至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姜檸月希望沈桑榆放鬆些。

    她看過沈桑榆深夜喝醉回來，也見過她加班到天亮，她說沈董管不到她了，可姜檸月覺得似乎並不是如此。

    偶爾沈桑榆不那麼忙了，會拉著姜檸月出去玩玩，看看電影、攝影展，或者就是兩個人去附近的農家樂、民宿住一兩晚，放鬆放鬆。

    有沈桑榆手把手的教，姜檸月在工作上的進步說得上是突飛猛進，新的經理對她很滿意，甚至破例在她入職不到一年的時間幫她申請了升職級，職級上去了，雖然工作內容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到手的工資至少是增加了的。

    這其中大概也有沈桑榆的手筆。

    可沈桑榆給的越多，姜檸月就越有一種抓不住她的感覺，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可人的思維總是難以控制的，尤其是伴隨著沈桑榆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正式升了職級那天，姜檸月按照流程去了一趟人事部，出來的時候赫然看到人事經理身邊跟著一名男士，姜檸月一眼看過去便覺得他和沈桑榆太像了，尤其是那雙眼睛。

    那人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隨後勾唇笑了下，忽然向姜檸月走了過來。

    他笑著和姜檸月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是個格外陽光開朗的人。

    可他那張臉還是讓姜檸月有些無所適從，總覺得他的態度很奇怪。

    事實也是這樣，和姜檸月打過招呼之後，男人彎下腰，在姜檸月耳邊輕聲說道：「這就是我那好妹妹養著的小金絲雀啊，是挺好看的。」

    他似乎並沒有說什麼特別過分的話，只是將事實說了出來，卻一句話將姜檸月將近一年的夢摧毀了。

    -

    姜檸月滿頭大汗的醒了過來，她坐在床上靠著床頭，像是溺水的人瀕死之時終於呼吸到了空氣一樣用力的喘著粗氣。

    良久姜檸月才平復了下來，起床去浴室洗了把臉，她看著鏡子裡面滿臉疲憊的自己幽幽的嘆了口氣。

    她垂下眼眸，指尖緊緊抓著洗手台的邊緣，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

    她很久沒有這樣夢見往事了，或許是白日裡和沈桑榆的友好相處，勾起了心底最深的期盼。

    捫心自問沈桑榆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那一年的時間沈桑榆對她的好都不是作假，甚至沒有沈桑榆不會有今天的姜檸月。

    即便是沈桑榆迫於沈董的壓力和她結束了一切的關係，也沒有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