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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09:55 作者: 芒鞋女
寧櫻抿了抿唇,不知怎麼開口問,若譚慎衍和她一樣擁有上輩子的記憶,沒理由還會娶自己才是,但種種跡象表明,譚慎衍的確不太一樣,想了想,她決定找個機會問問薛墨,譚慎衍的事兒,問薛墨准沒錯,當日她在臘梅園設計程雲潤,薛墨也在,說起來,薛墨出現的時機總太過巧合,但譚慎衍出現後,薛墨就不怎麼往她跟前湊了,委實怪異。
寧櫻懷著這個心思,她問道,「怎麼好些時日不見薛哥哥來找你?」
聽著薛哥哥三個字,譚慎衍一張臉頓時就不太好看了,低垂的眼瞼蓋住了晦暗不明的眼神,「怎麼想起問他了?」
寧櫻察覺譚慎衍臉色不對勁,心裡好笑,「依著他的年紀,薛太醫該為他說親了吧,可有合適的人家?六皇妃為了這事兒貌似挺著急的。」
老侯爺出殯,六皇妃來了,寧櫻和她說了許久的話,說起薛墨的親事,薛怡唉聲嘆氣,和寧櫻講了不少譚慎衍和薛墨小時候的事兒,說到一半時,薛怡臉色微變。
「虧得小墨和慎之感情好,不然的話我以為他們二人有龍陽之癖呢,這樣子的話,真是對不起……」剩下的話薛怡沒說完,寧櫻卻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譚慎衍和薛墨對不起誰?
聽著這話,譚慎衍面色微緩,解釋道,「墨之的心思不在成家立業上,再過兩年不遲,你可是哪兒不舒服?」
寧櫻回神,看譚慎衍神色專注的打量著她,搖頭道,「沒什麼,隨口問問罷了,改日讓薛哥哥過來……」
金桂換了手爐,遞給寧櫻,卻見譚慎衍朝她擺手,語氣冰冷,「出去,關上門,我和夫人說說話。」
似笑非笑的眸子裡閃著慍怒,寧櫻罵了句醋罈子,兀自掙脫譚慎衍的手,接過金桂手裡的手爐,金桂把手爐放到寧櫻手裡,提著裙擺,一溜煙跑了,跑到鶴紅色牡丹花簾門口,撞著門檻,差點摔了一跤,寧櫻忍不住笑出聲,埋怨譚慎衍道,「我看你比福昌還嚇人,金桂沒招惹你,你嚇她作甚。」
譚慎衍起身拉上窗戶,寧櫻覺得不對,「關窗戶做什麼,屋裡燒著炭爐,不冷。」語聲落下,但見譚慎衍深沉的眸子染上了瘮人的光,這種光芒,寧櫻一點都不陌生,每當她累得疼得受不住開口求他,他的眸子便會如點漆似的黑了又亮。
「你做什麼,祖父過世不久,又是青天白日……」
譚慎衍雙手環胸,好以整狹的望著寧櫻,「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寧櫻面色一紅,雙手插入手爐,嘟噥了兩句,身子微微後仰,頗有排斥的意味。
譚慎衍被她逗笑,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強拉著她走向屏風後的床榻,寧櫻心知不妙,抵死不從,一隻腿往後拖,身子下沉,加重譚慎衍的力道。
譚慎衍何人,真想把寧櫻弄上床,寧櫻哪有抗拒的資格,彎下腰,一隻手朝後搭著寧櫻小腿,輕輕一抬,就把她抱了起來,被寧櫻如臨大敵的神色弄得哭笑不得,「我們去床上說會話。」
「說什麼?」去床上說話,寧櫻信他才有鬼了。
譚慎衍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脫了外衫躺下去,見寧櫻往裡邊躲,他好笑,無賴道,「我真要碰你,方才壓著你在桌上就能要了你,過來,我和你說說薛家的事兒。」
寧櫻不信譚慎衍的話,坐在床尾的牆角,後背靠著牆,縮著身子,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兒模樣,澄澈如水的眸子波光瀲灩,白皙的小臉因著害羞,紅得如四月的桃花,他心神一盪,撐著身子,猛地撲了上去,嘴裡說著孟浪至極的話,「小娘子是哪家的夫人,來,讓爺瞧瞧,哪兒被欺負了……」
嬌妻在懷,譚慎衍怎麼可能坐懷不亂,不一會兒,被褥下的寧櫻就已梨花帶雨求饒了,天黑得早,寧櫻哭哭泣泣的咬著被褥,不讓口中嗚咽傳到外邊,天黑了,但譚慎衍那廝動作不停,且又是在老侯爺孝期,傳出去,她真是沒臉見人了,想到都是譚慎衍害的,美目圓睜,惡狠狠的瞪著上首的男子。
屋裡沒有掌燈,外邊光線昏暗,寧櫻五官精緻,一雙眼水光盈盈,在若隱若現的光線中,更讓人慾罷不能,譚慎衍抬高她的腰肢,重重用力,聽得寧櫻嬌吟一聲,聲音柔媚,讓人忍不住軟了骨頭,譚慎衍繃著身子,愈發使勁,聲音低沉沙啞,「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欺負你。」
最初,他真的只是想和寧櫻說會話,她不信,那就由著她去了。
吃飽饜足,譚慎衍吩咐人備水,院子裡都是他的人,嘴巴嚴實,不怕露出了風聲,簡單披了件衣衫,見寧櫻繾綣著身子縮在里側,他拉過她抱在懷裡,兩人去了罩房,沐浴時,少不得又是一番耳鬢廝磨。
和寧櫻洗漱出來,讓金桂傳膳,屋裡掌了燈,譚慎衍知道寧櫻身子吃不消,兩抬了小的四方桌放在床上,和寧櫻面對面坐著。
寧櫻心裡有氣,握筷子時,才驚覺剛生出的指甲縫裡有血絲,譚慎衍欺負得狠了,她刮他的背留下的,譚慎衍循著她的視線瞧去,寧櫻指甲乾淨,沒有塗抹丹寇,白色指甲里,丁點的顏色就極為打眼,譚慎衍舀了碗羊肉湯放寧櫻跟前,厚著臉皮道,「我皮厚沒什麼,你越用力我越興奮,你是不是這樣?」
寧櫻聽他有心情議論這個,咕噥了句,「誰興奮了?」
譚慎衍勾了勾唇,最後她雙腿都繃直了,身子一陣痙攣,還說不興奮?夫妻兩人,沒什麼不能說的,尤其是這種互利互惠的事兒,因而道,「你不興奮的話待會我們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