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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06:08 作者: 醉又何妨
    易奉怡慢慢地說:「那人選——會是誰呢?哎呀,這裡可只有我一個算是外人吧。」

    聶玉成笑了笑:「易先生,這個你放心,反正我肯定不會犧牲好朋友就對了。」

    他轉過頭去,當著易奉怡的面問自己身後的一個人:「你們都布置好了嗎?」

    那人立刻匯報說:「是,我們在多處都留下了靈犀派的求救信號,只要林雪曠出門,一定可以看到,他會主動找到這裡來的。」

    易奉怡笑道:「行,看來聶會長已經有了打算,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動手吧?」

    聶玉成點了點頭,說道:「對,是應該抓緊時間。」

    他要徹底將當年連起來的氣脈給切斷,還得再經過一些步驟,首先就是要把唐凜設在這裡的封印破除,才能夠接觸到下面連接氣脈的法陣。

    這也是聶玉成需要易奉怡的原因。

    只是向著易奉怡示意了位置之後,聶玉成趁著對方走過去查看,迅速轉身,低聲吩咐自己的親信:「把他盯緊了,一旦有什麼舉止異常的地方,就立刻動手,寧可誤殺,也不能讓他壞事。」

    「是。」

    這時,易奉怡已經解開了第一道封印,周圍的障眼法失效,原本什麼都沒有的牆角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口井。

    聶玉成走過去,在井口敲了敲,聽到裡面傳來的迴響聲。

    他不禁面露驚喜之色,說道:「應該就是這裡!順著這口井,可以下到真正的墓穴中。」

    易奉怡道:「不能輕舉妄動,裡面不知道還有沒有陣,先來兩個人,跟我一塊下去看看。」

    聶玉成示意兩個人跟易奉怡下了井,他自己在外面沉吟了一會,也聽不見底下有什麼動靜,於是轉頭吩咐了其他人幾句,也決定下去看看。

    但正在這時,大廳外面的兩道大門忽地被人轟然推開了。

    推門的人半低著頭側身讓路,唐凜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面色冷酷,如暗夜中的帝王,大步從上方的階梯上走了下來。

    「唐凜,你——」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

    唐凜目光一掃,仿佛沒有看見身周那些頃刻間戒備起來的人,冷酷地笑了笑,徑直朝著聶玉成走了過去。

    「聶會長,曾經我們剛開始合作的時候,我就說過,你這個人處得了一時,處不了長遠,得著一點好處,就喜歡搞點歪門邪道的心思。瞧瞧,果然又是這樣。」

    唐凜走到聶玉成跟前,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他的身材相當高大,足有一米九多的個頭,幾乎把聶玉成整個人給提起來。

    周圍的人頓時大驚,紛紛阻攔:

    「喂,幹什麼!」

    「唐先生,請您放手!」

    「再不放開我們就要動手了!」

    唐凜將之前聶玉成派人留下的符紙記號劈面扔在了他的臉上,沉沉地說:「我記得之前已經說過了,讓你有什麼沖我來,你卻偏偏不把我的話記在心上,是不是找死?」

    「唐凜!你、你放開我!」

    他的手勁實在太大,聶玉成蹬了兩下腳才重新踩在地面上,看上去狼狽極了。

    他實在覺得唐凜瘋的厲害,忍無可忍,破口大罵:「我看你才是昏了頭了,這是玩人把自己給玩進去了是吧?!林雪曠是我們這邊的人,你護著他有什麼用!」

    他一把撕開自己的衣領,從唐凜手中掙脫出來,面色猙獰:「你不如自己去問問他,想不想你死,想不想給他爸報仇!」

    唐凜淡淡地說:「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聶玉成道:「沒錯,我也不想管!但我絕對不能放任魂鑒毀了落伽山,我豁出去了,如果你現在要跟我動手,那也得做好付出巨大代價的準備!你想為了一個林雪曠,跟玄學協會兩敗俱傷不成?!」

    唐凜漫不經心地垂眼,將子彈上膛,對準聶玉成的眉心:「那來試試吧。」

    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扣動了扳機,聶玉成壓根就沒來得及躲,是他身邊的弟子撲上來將他撞開,自己卻被一舉擊中心臟,中彈身亡。

    唐凜這果決狠辣的一槍,像是某種開戰的號角,兩邊很快就混站起來,唐凜神色冷淡,負手站在一邊旁觀。

    「唐先生,魂鑒那邊已經傳來警報了,可能馬上就要衝破封印,您看——?」

    唐凜道:「是時候了,不用在意這點小事,按照原計劃把魂鑒放出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壓制音量,被聶玉成清晰地聽到了,急得滿頭冷汗,拿出自己的法器,飛身直撲向唐凜:「你敢!你這個瘋子!」

    他這樣情急,是因為一旦魂鑒徹底現世,落伽山的靈氣就會立刻被吸空,整座靈山都有可能崩塌。聶玉成不光是死定了,恐怕就算下十八層地獄恐怕都會被人日夜詛咒,永世不得超生。

    唐凜微微抬眉,揚起一隻手,向前捺出。

    可就在這時,豁然間一聲巨響響起,大地震顫,所有人耳中都是一陣嗡鳴。

    只見四周的牆壁上驟然發出淡藍色的光芒,然後整片空間當中的所有法陣同時潰散,天花板上掛著的那顆骷髏頭瞬間炸裂,掛著骷髏的銀鉤宛如靈蛇一般直刺而下!

    唐凜若有所覺,瞬間退開。

    只見那隻銀鉤的尖端不偏不倚刺進聶玉成的咽喉,聶玉成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慘叫,銀鉤輕輕一旋,就把他的頭割了下來,卷上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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