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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06:08 作者: 醉又何妨
他壓下因為看見謝聞淵親吻林雪曠而產生的莫名不舒服,解釋道:「謝顧問,我們聯繫了你們好多回,但是根本聯繫不上啊。你們的手機是不是都被屏蔽信號了?」
這樣想想,似乎從趙衡那條讓他盯著林雪曠的消息發過來之後,兩邊就再沒有聯繫上過。
易奉怡一怔,說道:「應該是我們打不通你們的電話啊,我們這邊別的消息一直都能收到。」
何暄立刻說:「我們也是一樣的情況!」
趙衡說:「你確定嗎?」
他說完了,將何暄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詫異道:「怎麼?」
這邊幾個人亂著,另一頭謝聞淵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小雪,咱們好好說話行嗎?」
林雪曠淡淡地說:「我說了,你誰啊?」
謝聞淵:「……」
林雪曠甩開謝聞淵的手,轉身要回車裡去,但是謝聞淵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上前兩步,拉住林雪曠。
「等等。」他說,「你走路的姿勢不對,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傷?」
謝聞淵要看,林雪曠架住他的手,頓時疼的蹙眉,道:「你……」
謝聞淵最見不得他蹙眉,頓時心疼壞了,當即認錯:「我錯了我錯了……那個,你別生氣,我不該親你,也不應該和你吵架,我不是著急麼……肋骨?是不是肋骨啊,讓我看看。」
其他人過來要勸的時候,發現兩人已經不吵了,林雪曠沒說什麼,謝聞淵正在道歉。
大家:「……」
林雪曠是在撞車時受的傷,右側的兩根肋骨有輕微的骨裂,但竟然連何暄都沒看出來,好在骨頭沒斷。
簡單處理之後,一行人留下收拾殘局,謝聞淵幾個人先開車折返,帶林雪曠去醫院。
他們這時候已經跟市里離的很遠了,車子平穩地行駛著,林雪曠坐在后座上,身體隨著車子的顛簸微微搖晃,有種昏昏欲睡的睏乏。
他裹緊衣服,半眯著眼睛看著車窗外面,初冬深夜的寒風裡,路燈的光也顯得昏黃而蕭瑟,如同水波一樣交織在一起,又被車子遙遙拋在身後,像是一去不回頭的年華。
他剛才突如其來的煩躁,是因為謝聞淵吻他,但也不全是。
記得前世兩人同居的那段日子裡,有天晚上林雪曠做了噩夢驚醒,夢到了什麼睜開眼睛就想不起來了,但他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自己滿臉是淚。
謝聞淵一直摟著他睡,林雪曠這樣一動,便也醒了。他看到林雪曠臉上的淚,似乎是想要安慰,便也像是今天這樣,湊上來攬著他,在淚痕上慢慢地親吻著。
可是比起簡單粗暴地上床,林雪曠更加不喜歡這種點滴生活中的溫存,因為這會讓他感到恍惚。
林雪曠的頭腦徹底清醒過來,冷著臉把謝聞淵推開,翻身背對著他睡覺。
起初林雪曠這個態度的時候,謝聞淵還會生氣,現在也逐漸習慣了,倒是不急不惱,攬著林雪曠的腰把他抱起來一翻,伸手捧著林雪曠的臉輕輕扳回來,讓他看著自己。
「你怎麼總是不高興呢?」
謝聞淵嘆息了一句,拇指輕輕撫了撫他的眼角,柔聲問,「剛才夢裡為什麼會哭了,你告訴我好嗎?」
林雪曠本來就反感謝聞淵的作風,冷不防被他這樣一抱強行換了姿勢,更是惱怒,冷冷地說:「在你身邊的一分一秒我都不高興,看見你就想哭,你死了我就好了。去吧。」
謝聞淵倒是笑了,揉了下他的頭髮:「好歹同床共枕這麼久,你倒絕情。我死了,你想怎麼過?」
林雪曠閉著眼睛說:「你死了我當然是歡呼雀躍,離開這裡遠走高飛,找喜歡的人成個家,每天自由自在地過日子,活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無論林雪曠如何冷嘲熱諷,謝聞淵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也一直微帶著溫柔笑意,直到這時,他的臉色才漸漸地冷下去,最後彎了彎唇,支起上身,低頭凝視林雪曠。
他深黑的眼眸里閃動著讓人看不懂的光澤,有種邪性而陰鬱的美感。
謝聞淵伸手摸了摸林雪曠的頭,輕聲地說:「我不會讓別人得到你。你要是敢,我做鬼也來索那人的命。」
林雪曠白了他一眼。
謝聞淵冷笑道:「行了,我知道我親了你幾下,你就心裡不痛快,然後想著法也讓我不痛快。何必呢,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全身上下又有什麼地方我沒親過沒摸過?這幾下算什麼。」
林雪曠也笑了,只是這笑意鋒銳的像是一把刀:「沒錯,說的太對了。別說不過是親幾下,就算是上床,你也好,別人也好,又能有風什麼兩樣?我就當被狗咬了,誰還天天惦記著那條狗,在意是哪一條。」
謝聞淵一翻身壓住他,手指慢慢解開林雪曠睡衣上的一顆紐扣,問道:「是嗎,你不在意?」
林雪曠雙手抵在他胸前,冷聲道:「謝聞淵,你惡不噁心,就會這招是不是?」
謝聞淵卻猛地將他的手掰開壓在枕頭上,湊上去咬住了他的唇,將林雪曠後面的話封在了喉嚨里,屈膝強行頂開他的雙腿。
謝聞淵心裡憋著口氣,他對林雪曠幾乎全無辦法,打是絕對捨不得,罵又不像他那麼會撿傷人的話說,唯獨在床上折騰人的那股狠勁,絕對不比對待敵人少上半分。
快到天亮的時候,林雪曠已經徹底明白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