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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06:08 作者: 醉又何妨
    林雪曠:「……」奶茶這麼恐怖的嗎?

    於是為了讓阿傍工作量大一些以便於減肥,也作為他獨霸奶茶沒有貢獻給上級領導的懲罰,閻王把他的勾魂轄區擴大了一倍。

    阿傍原本也是過來將祁彥志的魂魄帶回地府的,卻聽林雪曠說這人的魂沒了。

    他費勁地飄過去,在祁彥志身邊轉了一圈,摸著四層的下巴搖頭道:「奇怪、奇怪,他才新死,魂魄竟然就這麼無故消失了,我還沒見過這種情況。得下去問問其他同事,這人的魂會不會是被他們給誤收了,這不是耽誤我工作進度麼。」

    祁彥志的死本來是和林雪曠沒什麼關係,但是他要找的算命先生還得靠祁彥志提供線索,因此也是必須要找到對方魂魄的。

    但當著阿傍的面,林雪曠沒明說,只道:「那陰差去地府好好查一查,陽間這邊,就由我來負責吧。要是有什麼消息,咱們就告知對方,及時溝通。」

    阿傍覺得很感激他:「那就多謝林上使仗義相助了。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也儘管開口!」

    林雪曠想了想:「現在確實需要你幫個忙。」

    「好啊!」

    林雪曠:「我有個同學,叫崔凱,住在竹園一號公寓樓407宿舍,他特別喜歡看鬼,勞陰差現在過去沖他笑一個,別讓他舍友看見。」

    「……行。」

    阿傍離開之後,周圍的陰氣和冰霜也很快就徹底消融在了空氣中,沒有留下半分危險的氣息,看來兇手早已經就不在這裡了,甚至很可能是從未來過。

    林雪曠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打電話報警。

    畢竟人又不是他殺的,他要是明明發現了屍體卻裝傻不說,才真是給自己製造嫌疑。

    雖然事件是靈異事件,但是按照報案的流程,還是需要先報給當地正常的公安部門進行核實,後續再轉交案件。

    市局值班的接線員原本昏昏欲睡,正在泡速溶咖啡續命,電話就響了。

    他接通之後,聽見一個男生用淡定的聲音告訴自己,他在A大的教學樓前發現了一具屍體,請警察們有空過來看看。

    由於那語氣實在太平靜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說「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似的,以至於接線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嗯」兩聲,回答「好的」。

    對方也很有禮貌地說了句「打擾了」,就掛斷了電話。

    接線員放下話筒,喝了口咖啡,沉思片刻,然後「噗」地一聲把咖啡噴了出來,急急忙忙回撥了電話。

    「同學你剛才說發現了什麼?……屍體?!!」

    林雪曠好脾氣地重複:「嗯,是的,一具男屍,好像是我們班同學,但不能完全確定。」

    接線員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完了,這肯定是嚇到精神失常了:「好,我知道了。我們警方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同學你千萬別害怕,找學校的保安和老師們陪著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將壞人繩之以法的!」

    林雪曠道:「好的,您辛苦了。」

    他這會也快被半夜的冷風給凍透了,掛斷電話之後就回宿舍換衣服。

    上樓時,林雪曠經過了崔凱的宿舍,聽見裡面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緊接著各宿舍里紛紛傳出來的怒吼:「崔凱,你有完沒完!!!」

    阿傍從裡面慢吞吞地飄出來,林雪曠跟他對視一眼,互相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人回宿舍,鬼下地府。

    *

    「死者名叫祁彥志,男,二十五周歲,研一歷史專業的,死亡時間在昨晚二十三點到凌晨兩點之間,身上多處外部傷痕,死因是顱腦損傷。」

    「他昨天在殯儀館裡被發現是殺害黃婧杉的兇手,大概是知道抵賴不了了,謊稱要上衛生間,從樓上跳下去之後逃跑,回到學校拿取財物,沒想到就也出事了。」

    黑夜與白晝交替,太陽慢慢地升起來,到了早上八點多,祁彥志的死訊已經迅速上報到了相關負責單位。

    謝聞淵坐在警車上,若有所思地轉著手機,駕駛座上的易奉怡則一邊開車一邊向他介紹案情。

    他是特殊行動小組的辦公室主任,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戴一副眼鏡,斯文儒雅。兩人高中時就認識了,這回易奉怡聽說來辦事的是謝聞淵,就也特意親自出馬,跟謝聞淵一同趕往A大。

    易奉怡說的消息也是一大早剛剛從市局那邊報上來的:「說來挺詭異的,祁彥志死時穿著戲服,配套化著唱戲的濃妝。喔,他家就在本市,父母已經趕到學校了,放了狠話傾家蕩產也要找學校討個說法,聽說記者們都去了。小謝小謝,看我這件衣服今天是不是很上鏡……」

    易奉怡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用胳膊肘懟了謝聞淵一下:「哎,謝顧問,謝聞淵,在聽嗎?」

    「不大想聽,甚至很想跳車。」

    謝聞淵面無表情地道:「張褚呢,他給我打的電話,為什麼不是他來?看不起我咋著,給我叫他。」

    易奉怡道:「不好意思,他們說你這個人矯情又不好溝通,特意讓我來的,希望你看在故交的份上多點人味。」

    謝聞淵的語氣很刻薄:「你說的人味,是指一大早手裡拿著桃木劍戳我家門鈴,還是穿一身道袍來高校處理案情?……反正也是,神經病也是人。」

    「謝少爺,我再強調一遍,因為來的人是你,別人都覺得搞不定,才臨時把我叫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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