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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4:34:56 作者: 布所蟻
本來以為這件事過去後,應該就算了,沒想到,又被一把破傘纏上了!
憑藉小時候學的一些道法,一開始還阻攔了白傘一段時間,可他到底沒有繼續學下去,一個半吊子都算不上的玄門人,又怎麼都得過一個修行多年的妖祟?
一開他也糾結過要不要找許文淵幫忙,可他的心結在身,要不是碰到了元酌兮,從元酌兮口中得知這傘可能和許文淵有關,他才不會再踏進這裡半步。
對白素說了句謝謝,許文浩雙手捧著茶,低頭不語。
他以為自己見到許文淵後,會非常果斷地詢問白傘的事,解決完後,一拍兩散。
可是在真正見到許文淵後,血濃於水的親昵,和從小無法忽視的敬佩,還是讓他心裡泛起一絲酸澀和委屈,不想開口說話。
而且還有白素在身邊,白素從小就對他很好,把他當親弟弟一般對待,他不想當著嫂子的面,和許文淵吵架。
「嫂子,你先去休息吧,我和許文淵單獨說兩句。」
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許文浩對白素說道。
白素和他們不一樣,她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玄門相關的東西,白傘的事情太過奇怪,他不想嚇到嫂子。
雖然他是有些恨許文淵,可還沒有到想讓許文淵家庭不和睦的地步。
白素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許文淵,在叮囑了幾句許文淵有話好好說,不要和許文浩吵架後,才起身上樓去休息。
一隻目視著白素離開,許文淵才咳了兩聲,等吸引了許文浩的視線後,才開口:「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許文浩最看不得的就是許文淵這副說出來幫你處理乾淨的模樣,奈何他現在有事相求,只能忍下怒氣,將自己被白傘糾纏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把打不開的白色油紙傘?」
許文淵挑眉,他之前確實是看見了有一把傘跟在許文浩後邊,可是沒太注意。
聽到許文浩這一說,他突然反應過來,如果這把傘一直跟著許文浩,那為什麼現在不在了呢?
事關許文浩的安慰,許文淵也認真了些許,坐直身子問道:「具體一點,從什麼時候見到的傘?在哪號線的地鐵上,當時有其他人看到傘嗎?看到傘後,除了阻止你登機,還遇見過什麼怪事嗎?」
許文浩嗤笑一聲,差點就被許文淵這副真情實感的模樣給騙了:「你在這裝什麼呢?難道不是你搞的鬼嗎?」
元酌兮他們說了,這傘的因果不是他自己結的,與親人有關。
那他唯一的親人,也就是許文淵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麼,許文淵的妻子叫白素,就和白素貞的名字差了一個字。
要不是白素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經過這樣的事,許文浩還會以為白素就是傳說中的白娘子呢。
許文浩的這些想法,許文淵不知道,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我怎麼會想著害你呢,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哽咽一瞬,許文浩終究還是沒有反駁,泄下氣來,將自己第一次遇見白傘的時間和地點重複了一遍:「要說怪事,好像也沒有。只是每天醒來,都感覺屋子裡有些濕漉漉的,像是回南天那種潮濕一樣,而且,最近幾天,我入睡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我,有些透不過氣。」
將許文浩說的這些記下,許文淵處理過的案子也不少,很快就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潮濕,透不過氣,還覆在傘上......估計是個妖祟,這樣,你今天現在這休息,明天一早,跟我去國異局,我帶你去檢測一下到底是什麼祟氣,然後再除祟。」
許文淵說得認真,仿佛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而且真的在認真幫許文浩思考解決方案,一時間讓許文浩也有些遲疑起來。
許文淵,真的是讓他被白傘纏上的人嗎?
還是說,他現在裝模作樣的本領越來越強了?
心情有些複雜,許文浩卻不是很想住在這裡:「不要,我住酒店。」
許文淵眼尾一抬,和許文浩幾乎一模一樣的眉眼中滿是威嚴和不悅:「住什麼酒店?我還沒說你,既然在上京待了那麼久,怎麼一次都沒想過回來?你是不是不打算回這個家,不打算認我這個哥!」
家家家,你也好意思提這個家!
許文浩本來還有些軟化的心情,被許文淵這教訓意味極強的語氣勾起火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是!我是不打算認你這個哥哥!當年要不是你非要去參加國異局的考試,媽就不會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發了一通火,許文浩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看許文淵的嘴臉,走到玄關處換好鞋子,頭也不回地就離開。
許文淵也被許文浩的這個舉動氣了個半死,追上去打開門,朝著許文浩離開的方向喊道:「到地方了把地址發給我!明天我去接你!」
「知道了!」
沒好氣地回頭喊了一聲,許文浩加快腳步離開別墅。
在走了大概三百米後,之前消失的那把白傘,再次凝結出來,保持距離跟在了許文浩的身後。
許文浩現在滿腦子都是對許文淵的憤怒,根本來不及害怕,掃了一眼白傘後,也只是腳步一頓,隨後拿出手機,開始打車,準備回酒店。
別墅周圍其實不太好打車,能住得起這裡的人,基本家中都自備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