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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4:34:56 作者: 布所蟻
許文浩還是有些怕這把傘,打了個寒顫,往旁邊走了兩步,想要離傘遠點。
可這把傘就是要和許文浩對著幹,他退一步,它就前進一步,主打的就是一個等距。
終於是被傘•逼•到不行了,許文浩咬牙按下了門鈴。
門鈴才剛響一聲,別墅的門就從裡面打開。
一位穿著睡衣,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文浩,語氣也有些陰陽怪氣:「呦,這不是許二少爺嗎?怎麼,也捨得回來?」
說話的這人眼神掃了一眼許文浩的身後,在看到那把白傘後,沒忍住挑了挑眉:「哦,原來是攤上事了啊。」
許文浩瞪了這人一眼,雙拳緩緩握緊,毫不留情地對著那人膝蓋,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靈活一躲,和許文浩八分像的臉上露出一絲讚賞之意:「不錯嘛,身手還行,應該沒有落下功夫。怎麼,想通了,決定回來了?」
許文浩冷笑:「如果不是因為那把傘,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你一眼。許文淵,我問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這東西一直跟著我!」
許文淵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沒有回答許文浩的話,反而反問道:「你現在連一聲哥都不願意叫了,是嗎?」
「叫個屁!」
許文浩的話才剛說出口,就有一隻手拍向了他的後腦勺。
根本來不及躲閃,被實打實揍了一巴掌,許文浩捂住後腦勺,瞪向打他的罪魁禍首:「襲警是吧!我警告你,你這是犯法的!」
許文淵冷笑:「就算是,我也是你上司!怎麼說話的,去外地幾年,好的沒學會,就學會這些市井口頭禪了是吧!怎麼,你就用這些來證明你的能耐嗎?!」
許文浩當即想要反駁,可是對上許文淵那雙嚴肅冷漠的雙眼,他又提不起那份勇氣。
從小被這個哥哥壓一頭,監督學習的恐懼,逐漸浮現心頭,許文浩張了張嘴,到底還是心虛地移開視線,低下頭。
可還是有些不滿地說了句:「反正這把傘,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然後一個人繼承這個破家產?!」
被許文浩的這個腦迴路震驚,許文淵氣笑,單手叉著腰,一手指著許文浩點了點,有一股發泄不出來的火氣堆積在心頭,半天都沒有說出來話。
許文浩覺得自己說對了,哼了一聲,也不說話道歉,偏過頭和許文淵一起生悶氣。
就在這兩兄弟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焦灼的時候,一位穿著睡裙的溫婉女士從樓上走了下來。
「文淵,是誰在敲門啊?」
話音才剛落下,女士就看到了和許文淵站在一起生氣的許文浩,眼神一亮,呼吸加快些許,從樓梯上加快腳步走了下來:「是文浩回來了?!瞧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文浩快坐,你哥哥一直盼著你回來呢,他就是嘴毒,你別往心裡去啊。快,讓我好好看看,呀,你都瘦了!」
女士加快腳步來到許文浩身邊後,先是瞪了許文淵一眼,又從鞋櫃中取出一雙鞋,遞給許文浩,看著大門還開著,也沒有多想,過去直接關上,門口的白傘在聽到女士的聲音後,傘身一散,居然是自己離開了別墅。
女士什麼也沒看到,關好門,催著許文浩換好鞋後,拉著許文浩坐到了沙發上。
對於這位溫婉的女士,許文浩的態度就比面對許文淵時,好上太多了。
乖巧換好拖鞋,跟著女士坐到沙發上,低著頭,輕聲喚了句:「嫂子。」
白素端來了一杯蜂蜜茶給許文浩,又拉著許文淵過來一同坐下,視線在兩兄弟身上掃了一圈,才用腳輕輕踹了一腳許文淵,讓他說話。
許文淵:「......」
算了,媳婦發話了,他也不能不聽。
咳了一聲,許文淵開口就是一句:「啞巴了?你嫂子給你倒茶,連個謝謝都不會說了嗎?」
白素又踹了許文淵一腳,這一次她踹的力度有些大,直接讓許文淵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捧住了腳,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老婆的一個眼神打了回來。
默默收回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許文淵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被踹的地方。
許文浩將哥嫂的互動看在眼裡,雖然他確實對許文淵有些怨氣,不過嫂子對他還是很好的。
白素和許文淵幾乎算得上青梅竹馬,從小到大,許文淵就一直跟許文浩說,以後遲早會娶了這個漂亮姐姐。
事實證明,許文淵確實娶到了白素,他也是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的。
可是......他還是不想原諒許文淵。
其實對於這個哥哥,許文浩以前是非常敬佩的,也為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哥哥感到自豪。
但這些,都在許文淵為了那個什麼破玄門大考,錯過了母親的最後一面,讓母親被邪祟害死後,他對許文淵的敬佩自豪,就全部轉化成了憎恨。
要不是這個破玄門,要不是學了這個什麼破道法!
母親又怎麼會被邪祟纏上,又怎麼會去世!
自母親去世後,許文浩放棄了進入國異局的考核機會,選擇離開了上京,去到其他城市,當一個簡單的警員。
要不是上一次碰巧捉到了和祟絲相關的綁匪,他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聯繫許文淵,再接觸國異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