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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6:03 作者: 日日復日日
    俞喬心有點累,「惡毒女配」以後身上的那些黑鍋,極有可能就是這麼顛倒黑白,被扣到腦袋上的。

    「好,既然師姐說是你尋來的,那鱗上有什麼,你定然也知曉。」俞喬說道。

    沈依溪一點也擔心,她想要奪人的功勞,當然會好好檢查魚鱗,「逆鱗半透明赤紅,根部染血,邊緣泛金,觸手冰寒,靈力入內依稀有雷電音。」

    「還有呢?」俞喬問道。

    沈依溪眉尖微蹙,說道:「我為了趕上生辰,匆忙之中也沒有多看,前兩日拿給師妹,師妹端詳許久,定是看得比我更細微些,才有此一問。」

    反應還特麼挺快,俞喬都有些佩服她了。

    「師姐說完了?」

    沈依溪咬咬唇,點了點頭。

    「逆鱗內有靈力刻下的一行字。」俞喬一字一頓道。

    沈依溪睜大眼睛,臉色一白,秦無念見她的模樣,當即就明白了,立即伸手去拿逆鱗。

    「別動,掌門一碰,這可就不好說清了。」一人忽然說道。

    所有人聞言都看向秦無念,秦無念只好縮回手去,「小師叔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

    俞喬看向他口中的小師叔,從原主記憶里挖掘出了這人的名字,厲吟秋。

    厲吟秋是那幫長老里最坐沒坐相的人,托著下巴撐在桌上,一臉興趣缺缺,毫無靈魂地說道:「用靈力在逆鱗上刻字,不是一時半刻能刻成的。」

    但他這句話,屬實有用,至少沈依溪無法再說俞喬是在看鱗是動了手腳。

    其他人點頭認可,鯉魚精即將成龍而未成,但那片逆鱗卻是實實在在的龍鱗,不同一般,要在上面留下痕跡,非得耗費極大心力才行。

    「師姐,你說是什麼?」俞喬問道。

    沈依溪沉默不語。

    俞喬暢快地笑了聲,原身的一片痴心全都在裡面,她回來的途中,那是一邊吐血一邊用靈力在鱗片上反覆雕琢,可能就是因為這樣耗盡心血,才會連涅槃道都救不了她,讓自己穿到了這具身體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還是句表白的常用語。

    秦無念抬起眼眸,深深看向她。

    俞喬無動於衷地與他對視,「我在裡面設了好幾重隱匿的法訣,藏得很嚴實,要多找一找。」這句話,虞喬只想要她的大師兄看見,當他用來鍛劍時,再多隱匿的法訣都會崩潰,他自然便會看見。

    只可惜……狗男人,他不配。

    秦無念當著眾人的面,探入靈力,隨著俞喬的指引破開幾重法訣,一行字慢慢從鱗片之中浮出來。

    這瓜到了高潮,回味無窮,大家可能吃瓜吃得太認真,大殿上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

    角落裡的竊竊私語就分外明顯,有個人很迷惑地嘀咕道:「虞師姐不是一直喜歡大師兄嗎,這句話不送給他,還能送給誰?」

    俞喬:「……」吃瓜就好好吃瓜,就你長了嘴!

    秦無念也不知抽了什麼風,問道:「師妹打算送給誰?」

    「我就想自己留著玩。」

    秦無念眯起眼睛,臉上早已沒了笑意,「這鱗是鍛劍的……」

    「好吧,我其實是要送給別人的!所以不能送給大師兄。」俞喬急忙打斷他,你們真不愧是兩口子,為什麼臉皮就這麼厚。

    秦無念盯著她,大有非要她說出個名字才罷休的架勢。

    俞喬飛快地在腦海里篩選,奈何原主滿腦子都是大師兄,對別人都愛答不理,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況且,秦無念代理執掌太珩派這麼多年,把上上下下的人心都籠絡在手,事後只要開口,應該沒人會拒絕掌門。

    太珩派的長老們這時候又不嫌丟臉了,一個二個屁都不放一句。

    俞喬餘光掃見厲吟秋,福至心靈,秦無念好像有點怕他的樣子。

    她咽了下口水,巴巴地看向厲吟秋,裝作有些羞赧的樣子,不好意思道:「我、我想送給小師叔。」

    厲吟秋聞言誇張地嗤笑一聲,「你喜歡的是我?」

    俞喬:「……」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師叔,也算半個師父,師徒戀這種敏感話題,還是不要當著別的仙門世家,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得太過直白的好。

    她絞盡腦汁:「小師叔曾經一人一劍,蕩平西南魔窟,弟子對師叔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此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證……」

    厲吟秋抬手制止,「行了行了,我要吐了。」

    俞喬:哦

    「既然是孝敬給我的,那我收下便是。」厲吟秋說著,抬手一抓,逆鱗落到了他掌心裡。

    秦無念指尖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做。

    第3章 這個人怎麼回事,陰陽怪氣……

    到了這個地步,鱗究竟是誰尋來的,在場的人心裡都有了數。

    秦無念輕輕摩挲著袖擺上的暗紋,不想當著其他門派的面,在此事上再過多糾纏下去,他抬了下眼眸。

    雲蒲長老很有眼力見地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此事已了,你們就都退下吧。接下來,請各位掌門真人移步太珩派鼎天閣……」

    「了了嗎?」俞喬揚聲打斷他,眸子裡乾淨清澈,很無辜地問道,「雲師叔執掌戒律堂百年,難道平時都是這般稀里糊塗就了結一樁事麼?」

    雲浦有些惱怒,不悅道:「你們的事容後再說,今日是太珩派新掌門繼任大典,豈能為了這點小打小鬧,耽誤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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