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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趙天朗的激動不比青瑤少一絲一毫,他將青瑤緊緊的勒在懷中,仿佛要將青瑤揉進自己的身體,連呼喚的聲音都帶著幾份顫意:「瑤瑤,我的瑤瑤,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我每天都夢到你,每天都想像著和你見面的情景,瑤瑤……」
青瑤激動的哭了起來,直哭道:「我也是我也是,子綱,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夫妻兩個緊緊的相擁,院子裡的丫鬟嬤嬤們早都避到了屋子裡,這可是趙天朗早就給她們定下的規矩,茲他和青瑤在一起,丫鬟嬤嬤們一律都要迴避。
趙天朗打橫將青瑤抱了起來,青瑤用雙臂緊緊纏著趙天朗的頸子,一刻也不肯放開,都說是小別勝新婚,她們夫妻兩個這一別三個月,彼此之間的想念早已經泛濫成災。
被趙天朗抱在懷中,青瑤和趙天朗都貪婪的看著對方,四隻眼睛如同粘在一起似的,再沒有什麼能分開這樣的交匯……
許久許久,青瑤還濕著的髮絲打濕了趙天朗的臂彎,趙天朗雖然抱著青瑤走進屋子,一路之上用腳處理了所有的礙事物件兒,可他還是不捨得將青瑤放下來,他真想就這麼抱著,直到白頭,直到此生終了。
直到那濕意從趙天朗的臂彎傳到青瑤摟著的趙天朗的領子,青瑤這才反映過來,忙掙扎道:「子綱快放我下來,你的衣服都濕了。」
趙天朗嗯了一聲,依青瑤之言將她放下來,卻象個小孩子似的撒嬌說道:「瑤瑤,你幫我脫衣服……」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青瑤俏臉通紅,這般赤果果的調情讓和趙天朗分開三個月的她有些適應不了。可趙天朗卻不管這個,抓著青瑤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襟口,要她給自己解紐子,同時也深深吻上那嬌美粉嫩如初綻櫻花般的雙唇。
對丈夫的渴望到底戰勝了羞澀,青瑤被趙天朗吻的七葷八素不知東南西北,小手也在不知不覺間自發的解開了趙天解的外袍,露出裡邊兒玉色軟煙羅中衣……
就在趙天朗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極度煞風景的回話,只聽秋素大著膽子回道:「回世子爺,王爺命您速到書房見他。」
趙天朗的腳下一滯,懊惱的低吼一聲,他剛才不才見過他家父王麼,怎麼又要見,就沒見過這麼沒眼力勁兒壞人好事的爹!
青瑤也被外面的回稟驚的回了神,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淺綠軟煙羅半臂已經被趙天朗扯了下來,連裡面穿的鵝黃交領綾紗中衣也被趙天朗扯開了懷,粉綠綾子抹胸已然半隱半現,胸前的豐盈已經輕微微顫慄,正對趙天朗做著最無聲又最熱情的邀請。
「啊……」的輕叫一聲,青瑤慌忙將趙天朗推開,背過身子低頭將衣襟掩好,她只覺得臉燙的象是剛開鍋的熱開水,真是難為情死了。
趙天朗急步上前將青瑤抱入懷中,在青瑤的頸後蹭了幾下,極為欲求不滿的說道:「瑤瑤,我馬上就回來,等我。」
青瑤微不可聞的輕嗯一聲,在趙天朗懷中轉了個身,用頭抵著趙天朗的胸前輕道:「子綱,快換了衣服去書房吧,我總是在家裡等你的。」
趙天朗沒奈何的嗯了一聲,青瑤找出乾淨衣衫遞於趙天朗,讓他換下身上的濕衣服,又幫趙天朗正了正頭冠,然後踮起腳尖兒在趙天朗的臉上輕吻一下,才笑著說道:「好了,快去吧。」
趙天朗長臂一伸將退後的青瑤拽入懷中,狠狠的吻了一回,直吻的青瑤嬌喘微微的硬推開他,才算罷了。青瑤知道若自己還在這裡,趙天朗就沒可能平息下來,索性去了裡間,隔著一道湘妃竹絲軟簾,青瑤笑盈盈的說道:「子綱,你快去見父王吧,我去廚房看看。」
趙天朗想起青瑤做的美食,忍不住都要流口水了,更加捨不得走了。只斜倚著門框兒笑問道:「瑤瑤,你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你不知道這三個月我可是餓慘了,天天想著你做的美食。」
青瑤見趙天朗還沒有走的意思,換好了衣裳走出來,嘟著小嘴兒假做不悅的說道:「難道你就想我做的美食?原來你娶我就是要我做你的廚娘呀!」青瑤說罷自己卻繃不住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走到趙天朗面前替他整整衣服,復又笑道:「罷了,就算是你把我當廚娘,我也認了。」
趙天朗見了青瑤這般嬌俏可人,半邊身子都蘇了,哪裡還走的動路,定定的看著青瑤,早就迷失那如花的笑靨之中。緊緊的環著青瑤,趙天朗悠然長嘆道:「瑤瑤,我終於回到你身邊了,真好。」
青瑤輕嗯一聲,伏在趙天朗懷中讓他抱了一小會兒,才輕推著趙天朗說道:「子綱,快去書房吧,你已經耽誤很久了。」
趙天朗悶悶的嗯了一聲,依依不捨的放開青瑤,虎著臉走了出去。在門外等候許久的秋素見世子爺臉色黑沉著,忙退到一旁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趙天朗瞪了秋素一眼,卻也知道這事根本怪不著秋素,只沉聲道:「爺這就過去。」說完,趙天朗便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他只想著快點兒去書房同他父王說了話,就能早些回來和青瑤親熱,正值青春情熱的他憋了三個月,已經到極限了。
「父王,您找兒子?」因為欲求不滿,趙天朗的口氣難免有些沖,臉上也滿是不高興的神色。
慶親王爺在書房裡等兒子已經等了快三刻鐘,這麼長的時候,趙天朗就算是爬也該爬到了,他心裡正不自在著,好歹他還是他兒子的親爹,被唯一的親生兒子如此輕忽,慶親王爺這口氣可就順不下去了。
「啪……」的一聲脆響,慶親王爺一巴掌拍在桌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吼道:「混帳東西,為父連傳你都不行了麼?」
趙天朗眉頭一皺眼睛一瞪,俊逸的臉上立刻蒙了一層寒霜,沒好氣的粗聲回道:「能,當然能,您是父王,想怎麼樣都行。」
慶親王爺被兒子堵的差點沒捯過氣來,父子兩個便相對瞪眼,誰也不肯示弱,慶親王爺也忘記了叫兒子過來要做什麼,只顧著置氣去了。
慶親王爺能和他的兒子置一天的氣,可趙天朗不行,人家還惦記著嬌俏可人的媳婦呢,於是於趙天朗便先落了下風,只虎著臉問道:「不知道父王叫兒子過來有何訓示?」他的言外之意明顯就是有話你就說,沒話就趕緊放我回去,我和媳婦都三個月沒見了,還不讓我們夫妻親熱親熱?
慶親王爺當然能聽出兒子的話外之意,只不過他現在非常的不慡,因為他不慡,所以他也不能讓他兒子慡,因此只死死瞪著趙天朗,沒好氣的吼道:「趙天朗,你可真有本事,打小學的規矩全都餵狗了,連出必告反必面這點最基本的規矩都不知道?」
慶親王爺這麼一吼,趙天朗倒真有些個理虧,不管怎麼說他連稟報都不稟報一聲便私自出京,這事兒說破大天都是他沒理,因此只垂著頭悶聲道:「父王,兒子知錯了。」
兒子如此乾脆的認了錯,倒讓慶親王爺沒法子繼續發作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冷著臉道:「真知道錯了?」
趙天朗忙撩袍跪下,態度很誠懇的說道:「回父王,兒子真的知道錯了。」
慶親王爺也不叫趙天朗起來,只沉聲道:「你倒是說說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你難道不知道皇上的意思,還非要和他對著來,你道皇上寵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麼?」
趙天朗抬起頭道:「父王,兒子生性疏懶,不論戶部還是內府都好大一攤帳,若讓兒子整天扒拉算盤珠子,還不如一刀殺了兒子更痛快些,況且九哥管戶部與內府都管的極好,兒子憑什麼去搶他的差使,就算是九哥大度不計較,兒子也沒臉再見九哥。所以兒子想著乾脆犯個錯,惹皇上生氣,反正皇上也不能為著這點子小事殺了兒子,如此一來豈不是四角俱全?」
慶親王爺沒好氣的瞪了趙天朗一眼,說什麼四角俱全,分明是他的兒子想找藉口不辦差,好整日和媳婦廝混。
「你想的倒美,身為趙氏子孫,你豈能不為國家出力?」慶親王爺沉沉喝問。
「父王,如今西番已定四海昇平,兒子若是表現的太能幹,豈不是招人忌憚?」趙天朗立刻接口說道。
「你也知道招人忌憚?那你想沒想過你抵死不肯領命,皇上會更忌憚?」慶親王爺恨不得拿錘子把趙天朗的腦子敲開,這是什麼榆木疙瘩腦子,怎麼只認一路呢。
趙天朗怔了怔,停了片刻方說道:「父王,您的意思是皇上懷疑兒子和九哥?」
慶親王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趙天朗騰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跳著腳的叫道:「這怎麼可能?別人不知道我,那道皇上六哥還不知道我麼,我是什麼性子,打小兒他最清楚,就算是偏心,我也得偏著六哥啊!我趙天朗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麼!」
皇上之於趙天朗,不只是哥哥,他在趙天朗的心中,是父親一般的存在,對於皇上,趙天朗充滿了孺慕之情,這種感情和兄弟之情是不一樣的。可以這樣說,傅城垣出事之後,趙天朗還能壓得住性子等上一段時間才出京尋找,可如果出事之人是皇上,那麼趙天朗絕對便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沖至西番,那怕是將整個西番挖地三尺,他也要找到他的六哥。甚至還可以說,若要趙天朗替皇上去死,他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看著兒子如此激動,慶親王爺的心裡反而難過起來,他忍不住去想,若然他和皇上同時遇到危險,他的親生兒子會救哪一個?答案不言而喻,他的兒子肯定會舍他而去救皇上,原因還不是因為他是皇上,而是因為那人是他兒子的六哥,看的比什麼都重的六哥。
趙天朗跳腳叫了一陣子,卻沒有聽到他父親的任何聲音,趙天朗冷靜下來,看向父親,只見他的父親臉上籠著一層懊悔失落,仿佛失去了什麼最珍貴的寶貝。
「父王?」被慶親王爺臉上神情弄的有些糊塗的趙天朗試探的喚了一聲
慶親王爺沉沉嘆了口氣,緩聲說道:「天朗,這話,你不該對為父說,而是該說與你皇上六哥,不過也不能這麼直白的去說。你……明白麼?」
趙天朗輕輕點了點頭,他又不是傻子,什麼話在什麼時間說他怎麼會不明白?
「明白就好,天朗,為君王者疑心都重,皇上也不例外,你雖是他一手帶大的,可是……罷了,天朗,你有你的道理,以後萬事都先知會為父一聲,為父怎麼也比你多吃了幾十年的飯,於經驗上總比你豐富,你放心,從今往後為父也會和你娘親一樣,什麼都依著你。為父老了,如今也沒了別的心思,只盼著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以後你有了孩子,為父只含飴弄孫便也終了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