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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慶親王爺此時還未昏迷,他瞪著趙天賜,勉強叫道:「來人。……」

    四個身著青灰色勁裝的男子奇蹟般的從天而降,兩個人上前扶住慶親王爺,兩個人將趙天賜隔開,向慶親王爺行禮道:「屬下聽候王爺差遣。」

    慶親王爺長長出了一口濁氣,顫聲說道:「將趙天賜與柳姨娘押入地牢分別看管,除了本王,不許任何人接近。」

    趙天賜習慣性的叫了一聲「父王。……」慶親王爺大怒道:「堵上他的嘴,拖下去。……」

    柳側妃陷入絕望之中,連番的打擊讓她昏死過去,趙天賜還要掙扎,卻被鎖拿他的青灰勁裝之人扣住琵琶骨,點了啞穴,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能眼睜睜的任自己被拖走,關入地牢之中。

    慶親王爺眼看著柳側妃和趙天賜被拖走,只說了一句:「去安瀾園。」便眼前一黑癱倒在暗衛的身上。

    暗衛忙將慶親王爺安頓在野藤圈椅上,抬著椅子飛快去了安瀾園。慶親王妃正由趙天朗和青瑤陪著用晚飯,母子們正有說有笑,忽聽門上來回稟,說是王爺暈倒了,已經被抬過來,就快到門口了。

    慶親王妃趙天朗和青瑤都狠吃了一驚,三人忙站了起來,慶親王妃飛快的說道:「天朗你打發人去請華醫政,瑤瑤,你去娘屋子裡避一避,周顯家的,快隨我去迎王爺,把王爺安置在致慡齋。」

    趙天朗忙應了一聲,趕緊安排人去華家請小華太醫,而青瑤也先行迴避,她心裡很是納悶,這陣子慶親王爺的身體恢復的很好,昨日才按例請過平安脈,太醫還說王爺身體健康,連補藥都不用再吃的,怎麼忽然一下子又這暈倒了?

    慶親王妃將王爺迎到致慡齋,此時慶親王爺已經醒了過來,他一看到慶親王妃,便緊緊的攥住慶親王妃的手,讓慶親王妃感覺非常的不自在,只用力抽手道:「王爺,天朗已經命人去請太醫了,說話就到。」

    慶親王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慶親王妃,眼神里充滿了懊悔和愧疚,只可惜他的眼神再如何的懊悔愧疚,慶親王妃都沒有看到,慶親王妃見掙不脫慶親王爺,索性垂眸坐於床邊,側過臉,再不肯多看慶親王爺一眼。周嬤嬤見慶親王爺抓著王妃的手,心裡百感交集,可更多的是高興,她為她的主子高興,覺得王妃總算是苦盡甘來,可是卻沒有想到王妃根本就不想被慶親王爺拉著手,如果可能,她寧願回房頌經禮佛,也比面對著慶親王爺自在舒服多了。

    周嬤嬤悄悄將在一旁服侍的丫鬟嬤嬤們都帶了出去,輕輕將門合上,靜靜的守在門外。

    慶親王爺將周嬤嬤的舉動看在眼中,心裡很是滿意,他乾咳一聲喚道:「琪雅『……」

    琪雅是慶親王妃的閨名,自從她嫁進王府,便再沒有聽人這樣叫過她。慶親王妃身子微微一怔,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慶親王爺是在叫自己。抬眼一看,見屋中已經沒有下人,慶親王妃便冷冷說道:「王爺自重,請放開妾身的手。」在說話的同時,慶親王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手從慶親王爺的手中抽了出來,遠遠的離開床好幾步,慶親王妃才冷淡的說道:「請王爺先歇著,太醫很快就到了。」

    慶親王爺原想起身的,可是他一動身體,便覺得眼前發黑頭暈目眩,根本就動彈不得。慶親王爺哀嘆一聲,可不等他說出什麼,門外便傳來趙天朗的聲音。

    「周嬤嬤,你們怎麼都在外頭,沒有人留在屋裡服侍麼?」趙天朗看到所有的下人都在外頭,不免很驚訝的問道。

    周嬤嬤忙回說道:「回世子爺,娘娘在裡頭。」

    趙天朗臉色一沉,很明顯的流露出不高興的意思,越過周嬤嬤在門外說道:「父王,娘,兒子求見。」

    慶親王妃不等慶親王爺說什麼,便急忙說道:「天朗你快進來吧。」

    趙天朗扭頭瞪了周嬤嬤一眼,然後才推門進屋,直接走到床前,擋住慶親王爺看向王妃的眼神,躬身問道:「父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怎麼突然就。……」

    慶親王爺尷尬極了,他不知道趙天朗已經知道趙天賜不是他的兒子這件事情,面對著自己的妻子兒子,慶親王爺說不出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的事情

    「呃『…『…趙天賜忤逆,頂撞為父,為父被他氣的。」慶親王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慶親王妃沒有多想什麼,可是趙天朗心思百轉,立刻想到是不是慶親王爺已經知道了趙天賜的身世,可是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可也不好直接去問,就在趙天朗飛快的轉動腦筋想著如何應對的時候,小華太醫恰到好處的到了,解了這場尷尬。

    ------題外話------

    親們,月色正在休養之中,如果催個三千五千的,月色還能儘量完成,可是一萬二,真的是太『…『…唉,以月色目前的情況,是鐵定不能做到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小華太醫給慶親王爺診了脈,皺眉說道:「王爺肝陽上亢且又生了好大一場惡氣,致使王爺頭目脹痛眩暈耳鳴,不知下官之言可對症?」

    慶親王爺緩緩點了點頭,小華太醫說的沒錯,他正是頭目脹痛難忍,心裡特別煩躁。站在一旁的趙天朗忙問道:「華二叔,請給父王開方子吧,也好早些熬了藥讓父王服下。」

    小華太醫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開方子,王爺放心,這病不是什麼大症候,只喝上七付藥便可痊癒,只有一條,王爺今後再不可如此動怒,所謂怒傷肝,王爺要多多保重才是。」

    慶親王爺點點頭,緩聲道:「有勞華醫政,天朗,你陪華醫政去開方子吧。」說完,慶親王爺便閉目養神,趙天朗引小華太醫走到外間開藥方。他們剛出了內室房門,慶親王爺便又睜開眼睛看向雕花紫檀架緙絲梅蘭竹jú屏風的方向,方才慶親王妃正避到這扇屏風之後。

    少傾慶親王妃從屏風後走出來,慶親王爺忙叫道:「琪雅……」

    慶親王妃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很不贊同的說道:「王爺請不要如此稱呼妾身,妾身是有兒媳婦的人,自當莊重些。」

    慶親王爺被慶親王妃暗諷加暗堵,卻沒有生氣,只邊坐起身子邊說道:「愛妃說的是,說不的明年咱們就抱孫子了,是該莊重些。」

    慶親王妃秀眉蹙起,眼中流露著明顯的不原奉陪之意,慶親王爺當然看在眼中,可是卻硬裝沒看見,只叫道:「愛妃,本王要吃茶。」

    慶親王妃聽了對門外淡淡喚道:「來人,服侍王爺用茶。」

    被周嬤嬤帶到外頭的丫鬟忙走了進來,先行了禮再去桌邊倒了一杯茶捧與慶親王爺,而慶親王妃則淺淺說了一句:「王爺好生歇著,妾身做晚課的時間到了,妾身會替王爺祈福的。」說完,慶親王妃微微躬身為禮後便退了出去,慶親王爺還來不及說什麼,慶親王妃已經走了無影無蹤。

    慶親王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沒好氣的吼道:「滾出去。」那捧茶的小丫鬟嚇的一哆嗦,忙將茶杯放回桌上,飛快的退了下去。屋子裡除了慶親王爺,便再沒有其他人了。慶親王爺揭開身上的錦被,穿好鞋子走到桌旁,很氣悶的哼了一聲,抓起杯子將茶水倒入口中,心中的煩躁燒的慶親王爺披不住身上的衣服,他一把扯下外袍甩到地上,還是難以消解心裡的氣悶。

    慶親王爺只穿了一件銀灰色素緞直綴便走出房門,他信步走到小華太醫開方子的外廳,見小華太醫已經開好了方子,命藥僮回太醫院取藥記檔,慶親王爺便走過去說道:「有勞華醫政了,待本王痊癒之後,必讓天朗備厚禮重謝華醫政。」

    小華太醫立刻躬身笑道:「王爺太客氣了,這原是下官的本份。王爺若要散步,還當多穿件袍子為好,如今這天氣可比前幾日冷多了。」

    慶親王爺擺手道:「不必,本王正覺得燥熱,天朗,去看看你媳婦今兒做沒做荷露羹,若有,給為父送一碗過來消消熱氣。」

    趙天朗明白這是慶親王爺有意支開自己要單獨問小華太醫,便淺笑回道:「是。」

    趙天朗走遠了,慶親王爺立刻說道:「華醫政,可有什麼法子判斷父母子女的血緣之親?」

    小華太醫心裡一怔,忽兒巴喇的慶親王爺怎麼問這樣的問題,難道說……小華太醫心裡揣測著,面上卻不顯,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法子自然是有的,生判與死判不同,生判也分好幾種,不知道王爺想問的是哪一種?」

    慶親王爺立刻說道:「生判,如何判定父子關係?」

    小華太醫淡淡笑道:「王爺,民間素有滴血認親之說,不過這法子並不是十成十的准,還需要有佐證。」

    慶親王爺追問道:「要什麼佐證?」

    小華太醫見慶親王爺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便說道:「有些疾病或特徵是世代相傳的,這便是佐證。」

    慶親王爺點點頭道:「比如說我皇族男丁年過六十便幾乎人人會得風疾,這便是佐證,本王的理解可對。」

    慶親王爺點點頭道:「王爺所言甚是。」

    慶親王爺卻皺起眉頭道:「本王要驗證一個年輕男子與本王是否有父子關係,那又該如何驗證呢?」

    「這……王爺可以試試滴血驗親。」小華太醫有些為難的說道。

    「華醫政你方才還說滴血驗親並不十分準確。」慶親王爺不悅的說道,臉色也沉了下來。

    小華太醫心中暗自叫苦,他怎麼又遇上慶親王爺的陰私之事,這慶親王爺就不能光明正大些麼。可是叫苦歸叫苦,他還是得替慶親王爺想辦法。小華太醫試探的問道:「王爺何不從那年輕男子的母親處下手呢,做母親的一定知道兒子的父親是誰。」

    慶親王爺點點頭道:「嗯,也有些道理。不過華醫政,你還是要替本王想出驗證血親的方法。」

    小華太醫躬身道:「是,王爺容下官回去仔細研究研究。」

    慶親王爺點頭答應了,這時藥僮將藥取回,華太醫先驗了藥,確認無誤之後才交給可靠之人煎熬,好讓慶親王爺服用。

    趙天朗知道慶親王爺有話單獨問小華太醫,便借這個機會去了慶親王妃之處,方才慶親王爺和慶親王妃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娘,父王可是對您有悔意了?」趙天朗將一旁服侍的人都遣退了,這才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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