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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青瑤不好意思的將趙天朗的手捉住,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兒,小聲兒說道:「讓你看出來啦。」
趙天朗反手拿著青瑤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下,然後使出五指神功直奔青瑤的腰間,一邊搔著一邊說道:「傻丫頭,有心事也不和我說,真該罰,以後再敢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青瑤的腰間最是怕癢,當下笑的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的驚聲尖叫道:「趙天朗。……哈哈。…『…哈哈『……快住手。…『…啊。…『…不要『……我再不敢了。……
看著青瑤笑的上氣不接氣,趙天朗先捨不得了,忙住了手將青瑤緊緊抱住,青瑤也緊緊抱著趙天朗,生怕他又動手動腳。青瑤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覺得有東西頂著自己,青瑤自然知道那是什麼,臉兒漲的通紅,原本想說的話一瞬間便忘的一乾二淨,趙天朗眸色轉深,低頭鎖住青瑤的櫻唇,反身將青瑤壓在身下。……
許久之後,青瑤無助的攀著趙天朗的頸子,周身皮膚透著令人沉醉的粉嫩嬌紅,看著趙天朗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小夫妻兩人正回味著剛才快樂,忽聽有人在門外回道:「回世子爺世子妃,王妃準備傳飯了。」
青瑤的理智被這一聲通報叫了回來,臉上的羞紅更甚,立刻放開趙天朗縮入錦被之中,將自己從頭到尾包裹的嚴嚴實實,趙天朗不由笑了起來,他將青瑤連同被子一起抱到懷中,隔著被子將青瑤的頭挖出來,笑著說道:「看再悶著了,有會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是夫妻呢。瑤瑤,我們起來洗洗就該去娘親的園子了。」
青瑤含羞嗯了一聲,隔著被子推趙天朗道:「你先去洗,我回頭就去。
趙天朗知道青瑤正不好意思著,便點了點頭,卻趁青瑤放鬆之時,將青瑤打橫抱起帶入淨房,在青瑤的堅持之下,趙天朗才戀戀不捨的讓青瑤自己去屏風後梳洗,他糙糙洗漱了一回,回頭一看,隔著薄薄的緙絲屏風,看著若隱若現的嬌軀,趙天朗發覺得自己又想要青瑤了,青瑤於他永遠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情願這一生都沉溺於這溫柔鄉之中。
到了安瀾園之後,慶親王妃看著神清氣慡的兒子和嬌羞猶存的兒媳婦,怎麼會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原本剛才趙天朗過來請安之時,她見趙天朗心緒不寧,問又沒問出什麼,還正擔心呢,這會兒一看,滿天的烏雲散了,慶親王妃這才放下心來。她什麼都沒問,只是笑著說了些家常話。用過晚飯之後,母子婆媳們移步花廳用茶,趙天朗想了想,對慶親王妃說道:「娘,父王打算將柳姨娘放出來。」
慶親王妃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說道:「你父王是王府之主,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你不要和你父王頂著來,娘這裡沒有什麼。」
趙天朗一說話,青瑤便緊張的看向王妃,生怕王妃難過。可是看到王妃竟是如此的淡然,青瑤反而心裡更不好受了,只輕聲喚道:「娘。……」
慶親王妃笑笑道:「瑤瑤不用為娘擔心,娘有你和天朗兩個好孩子,這輩子就沒有白過,其他的娘早就不想了,沒事兒的。」
趙天朗忙說道:「娘,父王這回將柳姨娘放出來,為了的查出一些真相,兒子相信過陣子父王會把一切都告訴您的,你。……」趙天朗原本想替自己的父親說幾句好話,可是話到唇邊,他卻說不出來,這二十年來的傷害,並不是慶親王爺幾句好話就能彌補的。
164章
秦桑停靈三日便起靈發喪,因著卑不動尊的原則,慶親王爺和王妃還有趙天朗青瑤都只在王府里辭靈,並沒有送靈出城,只是由趙天賜帶人將秦桑的靈柩送往城外的永安寺暫時停放,等墓室營造好之後再下葬。
從慶親王府到出城的這段路上,設棚路奠的人家並不多,看上去很是清冷,趙天賜心中恨意滔天,只鐵青了臉一言不發,心裡卻牢牢的記住那些沒有設棚路奠的人家,準備得勢之後對他們展開瘋狂的打擊報復。至於寧王府沒有設路祭,趙天賜卻沒有多想,畢竟他和寧王的關係還是不擺到桌面上更好些,而且寧王昨日登門致奠,已經暗地裡知會趙天賜了。
秦桑的靈柩被暫時停放在永安寺,一切安頓好之後,趙天賜便很快離開了永安寺,並沒有多做停留,至少趙天朗派去監視趙天賜的探子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回到王府之後,趙天賜照例去見慶親王爺,慶親王爺的臉色很陰沉,冷淡的說道:「天賜,本王已經將你姨娘放出來了,你可以去見她。」
趙天賜忙磕頭道:「兒子謝父王恩典。」
慶親王揮揮手,讓趙天賜退下,趙天賜心裡存了太多的疑問,也無暇多想,便行了禮退了下去,匆匆趕去掬水院。
如今的掬水院再不是從前那個隱隱成了慶親王府中心的掬水院,在院中當差的奴亻}們都換了,趙天賜一眼看去,就沒有一個人是他所熟悉的。趙天賜心裡發沉,快步走到西廂房外,站在廊下說道:「娘,兒子求見。」
房中立刻傳出柳姨娘很虛弱的聲音:「天賜你快進來。」
小丫環打起帘子,趙天賜快步進門,一看到柳側妃,趙天賜不由怔住了,柳側妃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了脂粉的遮掩,她的皮膚明顯粗糙松馳,看上去仿佛半百開外之人,趙天賜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蒼老不堪的柳側妃。仿佛求證一般,趙天賜乾乾的叫了一聲:「娘。……」
柳側妃立刻撲上前來抱住趙天賜放聲大哭,趙天賜忙拍著柳側妃的背,看著屋子裡的兩個嬤嬤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去。」
兩個嬤嬤相視一眼,向趙天朗屈膝行了禮,便快步走了出去。趙天賜忙壓低聲音問道:「娘,到底出了什麼事,父王為何將你囚禁起來?」
柳側妃心裡很清楚,雖然趙天賜沒有了生育能力,可他還是她的依靠,她若還想活下去,就得對趙天賜實話實說,或許趙天賜有本事將她從慶親王府弄出去,好歹能多活些日子。若是她不說真話,只怕慶親王爺一刻也不會讓她多活,被放出來之前,慶親王爺的那番威脅,已經讓柳側妃怕到了骨頭裡。而且,那件事若然由別人告訴趙天賜,只怕後果會更糟糕。
「天賜,娘為了保住你的地位,在二十年便給你父王用了藥香,絕了他的子嗣。」柳側妃在趙天賜耳邊低低說道。
「什麼,娘你說的可是真的,那趙天朗他是誰兒子?」趙天賜驚呼起來
柳側妃恨聲道:「當日你父王中藥香時日尚短,娘也沒有想到只是一夜就讓她有了身孕。」柳側妃在二十年前曾經以為慶親王妃與人有染才懷了身孕,她就此事挑撥過慶親王爺,誰知慶親王爺卻向她發了一通脾氣,這才讓柳側妃確定慶親王妃是真的坐床喜,她懷的的確是慶親王爺的骨肉。柳側妃也曾想過,也許這真的是天意,註定慶親王爺會有一個親生骨肉,所以在趙天賜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柳側妃才能如此肯定的回答。
趙天賜恨恨的咬牙道:「媽的,想不到他竟是真的。」
柳側妃也是緊緊的咬牙,她咬牙倒不是恨,而是惱和急。慶親王爺說的很明白,若然柳側妃不將趙天賜因為在胎里受了浮生一夢的毒,才不能生育之事全部告訴趙天賜,他便要柳側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些日子見識了慶親王爺的手段,柳側妃真的怕了。她咬牙思量再三,忽然衝著趙天賜跪了下來。
趙天賜很吃了一驚,忙扶著柳側妃道:「娘,你這是做什麼?」
柳側妃哭道:「天賜,娘對不起你,當日你還在娘腹中的時候,娘為了。……一直用藥香留住王爺,王爺此後再無所出,可你。……」
柳側妃不必將話說完,趙天賜便已經明白柳側妃想說的是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一把抓起柳側妃叫道:「我這些年沒有子嗣,就是因為在胎里中了藥香之毒?」
柳側妃滿臉是淚的點點頭,趙天賜啊的大叫一聲,一把甩開柳側妃,抱著頭尖叫道:「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柳側妃慌忙撲上前抱住趙天賜,卻被趙天賜狠狠的甩開,趙天賜扭頭瞪著柳側妃,眼神里充滿了駭人的凶光。
柳側妃原本身體就虛弱的很,被趙天賜這麼一甩,便眼前一黑昏死過去。趙天賜怒極,將房間裡所有他能看到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直到他累的氣喘吁吁跌坐在滿地狼藉之中,才發現柳側妃昏死過去。趙天賜坐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昏死的柳側妃,絲毫沒有上前救醒柳側妃的意思。
西廂房裡鬧出這樣的大的動靜,可守在院子裡的丫鬟嬤嬤卻如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只各守本分的當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側妃醒了過來,她看到目光呆滯的趙天賜,慌忙撲上前說道:「天賜,天賜你別嚇娘,你有氣有恨只朝娘發,別憋著。」
趙天賜呆滯的眼珠子間或一掄,明明視線是看向柳側妃的,可是柳側妃卻覺得自己在趙天賜眼中是透明的,他仿佛透過自己在看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有看。
柳側妃嚇壞了,她拼命的搖著趙天賜的身體,趙天賜被柳側妃搖的東搖西晃,束到頭頂以銀簪簪起的頭髮都被搖散了,終於,趙天賜仿佛回魂一般清醒過來,他猛的推開柳側妃,冷冷的尖聲道:「滾開。」
柳側妃身子一趔趄,忙抓住身邊的桌子角,這才沒有摔倒。柳側妃哭的滿臉是淚,卻不知道對趙天賜說些什麼。趙天賜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對柳側妃說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柳側妃哭道:「天賜,王爺已經知道娘用藥香之事,他找人問清了浮生一夢的藥性,他什麼都知道了。」
趙天賜心裡一抽,抓住柳側妃的雙臂壓低聲音問道:「他已經知道我不是他的兒子?」
柳側妃正在搖頭之際,忽然聽得耳邊響起一聲巨響,柳側妃和趙天賜齊齊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雕花木門被人踹開,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臉色鐵青神色表情猙獰的慶親王緊握雙拳站在門口,瞪圓的雙眼幾乎要凸出眼眶,柳側妃嚇得抖如篩糠,趙天賜也不知如何應對,只本能的叫了一聲:「父王『…『…」
慶親王一聽這聲父王,所有的血都湧上頭頂,他指著趙天賜大罵一聲「賤種。……」便眼前一花身子一軟歪靠在門框上,趙天賜的反應算是快的,他立刻奔上前想將慶親王爺扶到床上,若是讓慶親王爺陷入昏迷之中,對他還更有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