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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趙允傑笑著說道:「你這裡倒是個不錯的地方,清靜。」

    趙天賜自嘲的笑道:「這莊子也就只有清靜了,和留園自是沒法子相比

    趙允傑笑道:「可著京城也就那麼一個留園,遲早還不是你的。」

    趙天賜冷哼道:「我的?留園已經被父王賞給趙天朗的媳婦做見面禮了

    趙允傑還不知道這事,不由吃了一驚,緊跟著問道:「這怎麼可能,那可是皇祖父賞給慶王叔的。」

    趙天賜冷笑道:「有什麼不可能?這是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

    趙允傑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立刻問道:「天賜,難道王叔對你……」

    趙天賜想到這一層就氣悶,一直以來他自認為自己是最得寵的,可是自從趙天朗成親之後,這種感覺就日漸消減,他心裡很恐慌,所以才會想著讓秦桑立刻懷孕,好將慶親王的注意力再引到大房這邊。「我也不知道父王心裡想的是什麼。」

    趙允傑沉沉點頭,對趙天賜說道:「天賜,你成親都快三年了,怎麼還沒有動靜?若是你先生下慶親王府的子嗣,王叔對你自會另眼看待。」

    趙天賜心裡直擰苦汁子,可是卻什麼都不能說,就算是他和趙允傑已經結成同盟,可這種事關他男人尊嚴的事情,他也是一個字都不會提的。趙天賜後來再也不肯讓太醫把脈,他一直以為他不能人道之事只有他自己還有柳側妃和秦桑知道,所以還想瞞天過海,卻不知道慶親王妃,趙天朗,韓青瑤,小華太醫都已經知道這個事實,想瞞,是根本不可能瞞過去的。

    「王爺所言極是,只是這兒女之事原是天意,也不是能強求的。」趙天賜低低感慨了一句。

    趙允傑的心裡一驚,聽趙天賜這意思,難道他在生孩子的事情上有困難

    「天賜,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說這種話,莫不是你媳婦的身體不好,這不要緊,本王認識好大夫,明兒介紹給你,調理調理就行了。」趙允傑用一副兄長的口吻說話,趙天賜只想著自己的心事,倒沒有注意。他的確是沒有注意,除非是不得已,趙允傑是從來不叫他天賜堂叔的,多半都是直呼他為天賜。

    「多謝王爺費心,我們夫妻一直調理著,想來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趙天賜忙掩飾的說道。這卻更坐實了趙允傑的想法,只不過他想左了,只想著是秦桑不能生,卻不知道問題是出在趙天賜的身上。

    命下人備了豐盛的酒菜,趙天賜陪著趙允傑吃了起來,兩人相談甚歡,趙天賜又刻意的灌趙允傑,過了莫約大半個時辰,趙允傑便已經是醉意薰薰,說起話來舌頭都有些大了。

    趙天賜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對趙允傑說道:「王爺,我扶您去躺一會兒。」

    趙允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趙天賜便扶著趙允傑到去了正院秦桑休息房間的隔壁。秦桑此時在屋子裡已經睡的沉了,根本不知道趙天賜把趙允傑領到了她房間的隔壁,秦桑原只以為是自己坐車顛的太累,卻不知道是趙天賜在屋子裡做了手腳。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秦桑對趙天賜下了迷香,知道了趙天賜的秘密,如今趙天賜有樣學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趙允傑其實沒有醉的那麼厲害,他見趙天賜左一杯右一杯的勸酒,心裡便先存了警惕,他只是裝醉,想看看趙天賜下一步想做什麼。見趙天賜把自己扶到一間瀰漫著甜香之氣的屋子裡,親自服侍著他躺到床上,蓋好薄被之後便走了出去。

    趙允傑心中很是納悶,他可不認為趙天賜特意約了他,只是為了灌他喝醉然後讓他在他的莊子上睡一覺這麼簡單。

    屋子裡的香氣聞起來很舒服,初聞之時讓人覺得特別舒暢鬆快,趙允傑那顆警惕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倦意湧上,趙允傑不覺便合了眼,竟然睡著了。

    莫約過了一刻鐘,聽到趙允傑的鼾聲漸起,趙天賜才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從隨身荷包里摸出一顆蠶豆大小的香錠子,掰成兩半,一半放到趙允傑房中的香爐里,另一半就放到了秦桑的房間之中。然後將兩個房間之間的門虛掩著,趙天賜躲入秦桑房間後頭的隔間之中,自從不能人道之後,趙天賜的行為興趣都越發變的古怪,在人前,他還刻意的掩飾著,如今沒了外人,趙天賜再也不肯壓抑自己。

    趙允傑正睡著,忽然性致大增,已經到了不疏解就無法忍受的程度,他翻身下床,撲到桌前倒了半杯茶灌到腹中,豈不知那茶也是做了手腳的,趙天賜惟恐自己的帽子變不了顏色,可謂處處用心。

    趙允傑喝了茶之後更覺饑渴,就在這時,他聽到隔壁傳來隱約的女子嬌喘之聲,這細細的嬌喘之聲聽在趙允傑的耳中,無異於火上澆油,趙允傑朝著這聲音傳來方向便奔了過去。

    虛掩的門一推便開,秦桑的房間裡瀰漫著令人神魂顛倒的奢糜氣息,透過若隱若現的紗簾,趙允傑便看到床上有個嬌嬈的女子,那女子身上衣襟半敞,薄被滑至腰間,裡面有什麼在動彈著,由不得趙允傑不腦補一番。那般情形便是尋常男人看了都要動火,更不要說趙允傑這個被下了藥催了情之人。

    趙允傑嘶吼一聲便扯下紗簾撲了上去。秦桑的大腦此時完全被情yu所控制,她現在只需要一個男人,一個能滿足她的男人,除此之外秦桑什麼都不想不了。趙允傑撲到秦桑身上,秦桑立刻如八爪魚一般的纏上趙允傑,兩人相互撕扯著對方的衣服……乾柴烈火一點就著,便不一一細表個中情形。

    藏在後頭隔間裡的趙天賜聽著自己的妻子被人jianyin,非但不覺得恥辱,反而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快意,他那已經不能人道的身體居然得到了已經大半年沒有感受到了感覺。趙天賜不由的希望外頭能持續的久些再久些,最好不要結束。

    然而不結束是不可能的。趙允傑盡興之後便倒伏在秦桑的身上酣然入睡,秦桑曠了那麼久,終於真刀實槍的做了一回,也累極沉沉的睡了。

    趙天賜聽到兩人氣息漸沉,這才從隔間裡走了出來,他走到床前欣賞一回,然後將兩間屋子裡的香都息了,茶水倒掉,開了窗子讓風吹散屋子裡的味道,然後才將窗子都關起來。一切收拾好之後,趙天賜抓起桌上的甜白瓷茶壺,朝著床前狠狠的摔去。

    一聲巨響將床上交纏著睡去的趙允傑和秦桑驚醒,秦桑嚇的尖叫一聲坐了起來,這一起,秦桑覺得自己象是被人拆過一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特別是胸前和私處,更是疼的如針扎火燒一般,她一動便碰到也坐起來的趙允傑,秦桑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赤著身體和自己靠在一起,秦桑立刻以手掩胸,「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趙允傑對於方才之事還殘留著一絲記憶,秦桑的滋味不錯,比柳姨娘還讓他覺得盡興,趙允傑因著他那獨特的愛好,想尋個能與他合拍的女人可不容易。故而便對站在床前黑著臉的趙天賜說道:「天賜,你夠意思,本王對這個女人很滿意。」趙允傑只當是趙天賜想將他和自己的關係再砸的瓷實些,所以才特別安排了一個女人給自己。

    趙天賜黑沉著臉怒道:「王爺,我當你是自己人,才請你吃酒,你竟然辱吾妻。」

    趙允傑腦子一懵,他怎麼也想不到他身邊這個女人竟然是趙天賜的妻子。戶部秦老尚書的嫡長孫女兒。這下事情可大了,趙允傑心道不好,正要下床之時,才想起自己未著寸縷,一時之間尷尬的不行。

    秦桑嚇傻了,連哭都忘記了,只裹著被子縮在床腳,好半晌之後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趙天賜黑沉著臉將地上的衣服丟到床上,轉身走了出去。趙允傑忙胡亂的穿了衣服下床,追著趙天賜出去了。房中只剩下了秦桑一個人。

    秦桑哭了一陣子,見沒有人來理會自己,便也想穿衣服下床,她這一動,才覺得身上處處都疼的不行,特別是胸前,刺疼刺疼的,根本都不敢碰。秦桑低頭一看,只見胸前處處殷紅,有好些地方都破了皮,還滲著血絲兒。秦桑木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腦子裡不期然的跳出柳側妃那一日對她說過的話,秦桑什麼都明白了,無盡的恨意湧上心頭,秦桑自小受的是最正統的教育,雖然她的身體上有渴望,可是在思想上,秦桑還是想做一個貞潔的女子,可是現在,她名份上是趙天賜的妻子,可是卻被別的男人如此的jian辱,秦桑恨了一回,怒了一回,轉而萬念俱灰,她木木的起身穿好衣服,將汗巾子手擲到樑上,結了個死結,吃力的搬過凳子踩了上去,秦桑懷著一腔恨意,將頭伸入結好的汗巾之中,她眼一閉心一橫眼一蹬,凳子被秦桑蹬倒,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沉的悶響,秦桑只覺得身子一墜脖子一緊,她踢騰幾下便頭一歪閉過氣去。

    趙天賜和趙允傑並沒有走遠,只在西廂房裡談判,從秦桑房中傳出的悶響嚇的兩人猛然跳了起來,趙天賜大叫一聲:「不好」,便飛快的向秦桑房間奔去。趙允傑忙也追了過去。

    趙天賜看到秦桑懸樑自盡,嚇的魂飛天外,忙飛跑上前抱著秦桑的身體將她從汗巾上抱下來,試試鼻息,趙天剛發覺秦桑並沒有死,只是暈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將秦桑抱到床上,粗聲叫道:「桑兒,你醒醒,醒醒!」

    趙允傑看到秦桑上吊,立刻想起了他的王妃,當日他的王妃也是投繯而死,這一幕那當初那一幕何其相象。看到趙天賜不會搶救,只是不停的叫喚,趙允傑走上前說道:「天賜你起來,讓我來。」

    趙天賜心中慌亂,他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秦桑事後的反應,他怎麼也沒有料到秦桑會自盡,若是秦桑死了,他可什麼戲都唱不下去的。

    趙天賜黑沉著臉讓開,趙允傑上前對秦桑施救,只見他在秦桑胸口推按數下,秦桑的喉頭傳出咯噔之聲,她很快就醒了過來。

    秦桑一醒來便看到趙允傑的雙手正按在她的胸前,幾乎是一種本能反應,秦桑甩手便給了趙允傑一記響亮的耳光,趙允傑大怒,他是王爺,從來只有他打人,沒有被人打的,趙允傑一把攥住秦桑的手,冷喝道:「放肆!」

    秦桑看著趙天賜,恨聲叫道:「趙天賜,你無恥……」

    趙天賜臉上神色怪異,只上前說道:「桑兒,王爺是救你。」

    趙允傑怒哼了一聲,甩開秦桑的手,大步走了出去。趙天賜看看趙允傑,又看看秦桑,飛快的丟下一句:「你剛才不是很興奮麼,這會又裝什麼貞潔烈女,秦桑,你這會兒就算是死了,也洗不清你與人通jian的污名,你真想死就再吊啊,我告訴你,你嚇不著爺。回頭我就告訴你娘家人,你與人通jian被我撞破,這才上吊自殺,我還能以此這藉口讓你娘家再賠我一個妻子,反正你妹妹也快到議親的年紀,你儘管吊好了。我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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