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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韓遠關臉上綻開大大的笑容,興奮的說道:「是,這雙腿全好了,遠關能繼續上陣殺敵為皇上效力。」
皇上笑道:「好,好,任飛,朕這就回宮下旨,封你為平西將軍。」
韓老將軍心裡有些著急,他忙跪下說道:「皇上有所不知,遠關的腿雖已痊癒,可是他的功夫還沒有恢復到當初的水平……,」
皇上點了點頭,想想也是。一個在輪椅上坐了十幾年的人,才站起來幾個月,怎麼能立刻恢復到原來的狀態。韓遠關忙說道:「皇上,再有半年的時間,糙民就能徹底恢復如常。」
皇上笑道:「這便好,任飛,西番將有事,朕打算派永定侯征西,這五城兵馬司交給別人聯不放心,你可願為聯分憂?」
韓遠關立刻說道:「皇上放心,糙民必為皇上守住京城的安寧。」
皇上笑道:「好,如此便好。任飛,你好好將養身休,朕需要你輔佐於聯。」
韓遠關立刻應道:「是,請皇上放心。」
韓老將軍見皇上不派韓遠關征西,心中鬆了口氣,韓遠關十多年不跨馬提槍,他怎麼能放心呢,還是要等韓遠關徹底恢復了才行。
皇上出了韓府,心情鬆快不少。韓遠關沉寂了十幾年,許多人已經把他忘記了,可是皇上卻沒有忘記,他和韓遠關是打出來的交情,這份交情很深,韓遠關的為人皇上再清楚不過了,他是一個忠直耿毅之人,從來不貪戀權位,否則也不會在當年腿傷之後,上表自請辭官,堅決不肯再占著那偏將軍的位置。將五城兵馬司交給韓遠關,才能在傅城垣出征歸來之後保證五城兵馬司原樣不動的交回到傅城垣的手中。
皇上走後,韓老將軍看著韓遠關說道:「遠關,你的功夫恢復的如何了?」
韓遠關笑道:「爹,兒子已經恢復了六七成,再有三個月的時間就差不多了。」
韓老將軍點頭道:「這便好,皇上既然有這樣的意思,那你就好好替傅侯爺看著五城兵馬司,皇上之所以選你,就是因為他看重你不貪戀權位。」
韓遠關笑道:「爹放心吧,兒子省得,十幾年前兒子都不戀著那些虛名,如今更不會的。」
韓老將軍方才拈鬚笑了起來,他的二兒子,真是讓他很驕傲。
西邊將有事的消息還是秘密,京城中沒有多少人會在意,可這些不在意的人中一定不包括寧王趙允傑。他從慶親王府離開之後,便去了朱雀大街的晨光茶樓。
見是寧王自己來的,晨光茶樓的女掌柜便跟著趙允傑進了雅間。趙允傑心情很不好,只粗聲道:「把你臉上的東西抹了,看著噁心。」
那女掌柜歡喜的應了一聲,立刻去面盆那兒洗了臉,不多一會兒,她的臉就恢復了原來的面貌,這個女子,赫然就是當日在伏威將軍府里服毒自盡的柳姨娘。
當日柳姨娘假死,等長貴將她安葬好離開之後,柳姨娘便醒了過來,她從懷中取出匕首撬開棺材,從棺材中爬出來,將身上的好衣服和頭面首飾全都用被面兒包了起來。只留了兩樣不太起眼的藏在懷裡,然後將包袱放入棺材之中,再重新埋好。然後她便穿著一身村婦的衣裳去了不遠處的村子。此時柳姨娘還在月子裡,身休還很虛弱。她剛走到村口便昏了過去,被村里人救回去,柳姨娘醒來後只說自己上京尋夫,卻被強人所擄,她在逃跑之時小產,肚子裡的孩子沒了,身上的盤纏也被搶光了,只有一條金鍊子因是貼身帶著,所以沒有被搶走。
柳姨娘用那條金鍊子交換,在這莊子上養了一個多月,身體徹底養好之後,才悄悄的離開這莊子,再度進了京城,直接找到了寧王府。
在寧王府中,柳姨娘跪在寧王面前,一來是請罪,二來便是求寧王幫她奪回兩個兒子。原來柳姨娘一家原是寧王安插在江南的細作,設宴請韓遠城,包括後來的勾引,嫁給韓遠城做妾,這些都是寧王的意思。寧王知道韓遠城好色,又知道他身邊沒有個好顏色的姨娘,便想讓柳姨娘跟了韓遠城之後,好為他刺探江南的情況,同時慢慢的收服韓遠城,讓他為寧王所用。可惜柳姨娘本事不到家,才跟了韓遠城兩年,便把自己玩的沒有活路,只得假死脫身。可是她又不甘心,才求到了寧王的面前。
寧王看著柳姨娘,臉色很是陰沉,他狠狠的打了柳姨娘一通,卻被柳姨娘也哀叫求饒之聲勾起了興致,當下就辦了柳姨娘,柳姨娘忍痛曲意討好,讓寧王肆虐的十分盡興,因此寧王才饒了柳姨娘,命她喬裝改扮,在朱雀大街開了家茶樓,做為寧王府在外頭的秘密據點,為寧王收集消息刺探情報。寧王三五不時也微服過來,一來聽消息,二來,便是釋放他那特別的肆虐興致。
沒錯,寧王趙允傑是個心理有問題的性虐狂,寧王正妃的死,就是因為不堪忍受寧王那變態到令人髮指程度的性虐,才懸樑自盡。而寧王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便將寧王妃身邊的人全都暗暗處死,連最後一面也沒讓寧王妃的家人見到,就報了寧王妃突染惡疾暴亡,將她迅速的燒了。這也就寧王為何得不到岳家支持的根本原因所在,對於寧王妃的死,寧王妃的娘家人,心裡一直都充滿了疑問。
柳姨娘越被虐越興奮,寧王本就心情陰鬱,虐起來也就越發的厲害,直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柳姨娘被虐的滿身沒有一處完整的好皮膚,這才算完事。寧王吐了口氣,心情總算好些了,他躺著不動,讓柳姨娘用舌頭清潔了他的身休,然後才沉聲問道:「西邊有信沒有?」
柳姨娘忙道:「回爺的話,有信。西邊定下八月二十六動手。」
寧王冷冷一笑道:「很好。」然後便再沒說話,柳姨娘見寧王閉上眼睛,便輕輕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復又將自己的臉抹的很難看,然後退到外頭守著。這是寧王的習慣,完事之後他必要小憩一會兒,在小憩之時,寧王不許任何人在他的身邊。
寧王正休息著,晨光茶樓里來了一個客人,柳姨娘看到他,忙將便引到寧王的隔壁房間,然後向寧王回稟,她細聲細氣的說道:「啟稟爺,威國公世子來了。」
寧王本就是合眼小憩,並非真的睡覺,便點點頭道:「叫他進來。」
郭信進了寧王房間,先跪下行了禮,很恭敬的說道:「臣叩見王爺千歲。
寧王緩緩坐起來,笑著說道:「維安快快起來,你們之間又不是外人,還行此等大禮做甚。」寧王口上雖然如此說,可是眼裡卻透著笑意,顯然他對郭信的行為很是受用。
郭信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寧王指指旁的椅子笑道:」維安坐下說話吧,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麼?」
郭信忙說道:」王爺,前兒太后娘娘傳話出來,請王爺儘快到宮裡去一趟。太后娘娘有要緊事情與王爺商議。」
寧王點點頭道:」好,本王明日就進宮給太后娘娘請安。」因為要避嫌,所以寧王到慈寧宮請安的次數並不頻繁,通常一兩個月才有一回。太后有什麼事情,一般都是讓郭信代為傳話,除非有非常要緊之事,寧王才會自己進宮與太后面議。
」維安,你府上最緊情況如何,我怎麼聽說不太消停?「寧王微有些皺眉的問道。在現在的局勢下,威國公府可不能亂。
郭信臉上有些發紅,他忙說道:」是,王爺請放心,臣定然回去好好約束她們。」
寧王嗯了一聲。這眸子威國公府的動靜的確不小。就算寧王這種沒有內眷,對內幃之事並不很了解的人都聽了消息。如今韓青環早就顯了懷,她見天挺著個大肚子威國公府里耀武揚威,刺得劉氏天天上火,整日裡打罵奴才出氣,還有那郭宜靜也不是個省心的,每日和韓青環明爭暗鬥,把個威國公府鬧的雞犬不寧。威國公和威國公夫人都被氣病了,夫妻兩個雙雙臥床不起,整個威國公府沒有了管事之人,便更亂了。
韓青環和劉氏為了爭管家之權,鬧的更加厲害,還有郭宜靜也不甘心,加入爭權的戰團。每日裡威國公府雞聲鵝斗,熱鬧的一塌糊塗。
劉氏理由很充分,她是世子夫人,又是長媳,自然該由她管家,而韓青環也理直氣壯的很,她現在懷著威國公府唯一的子嗣,母以子貴,誰敢不不買她的帳,她就能仗著腹中的孩子去砸了人家的飯碗。這其中還夾著不甘寂寞的郭宜靜。
自從郭宜靜知道威國公夫人打算給她招女婿,便動了心思,若是她兩個哥哥都是絕戶,那麼這威國公府,豈不是就得由她生的孩子繼承麼。因有了這個念頭,所以郭宜靜便將威國公府的一紙一糙全都看成自己的私產,因此她絕不能容忍劉氏和韓青環當家,這樣豈不是將老鼠放進了她的米缸,她郭宜靜豈能吃這樣的虧。
於是乎威國公府里的下人便犯了難,連找誰回事都成了大難題,找誰不找誰都會得罪人,可把威國公府里的下人們愁死了。後來大家一商議,索性還是事事回威國公夫人,威國公夫人本來就氣病了,正是要靜心休養的時候,偏府里的下人事事來回,心裡更加堵的慌,這一病就越發重了,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每天還要應付來討好訴苦的兩個兒媳婦,還有撤嬌人帶使痴著要權的女兒,威國公夫人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省得受這樣的活罪。
御史們個個眼睛亮耳朵靈,立刻上摺子參奏威國公,皇上下旨狠狠的申斥了威國公,弄得威國公顏面掃地,只得上了請罪摺子,卻死撐著不自請降級,皇上也不好直接發落了他,畢竟還有太后的面子在顧忌,可心裡卻對威國公越發有意見了。
威國公被申斥之後,回府狠狠的發了一通脾氣,命令劉氏和郭宜靜共同管家,卻沒有給她們最後的決定權,對於韓青環,威國公只說讓她安心養胎,只要她給威國公府生下兒子,便將管家權交給她,如此一來威國公府暫時平靜了些,可私底下的暗流卻更加洶湧了。
韓青環生的不好看,可是卻偏偏得了郭信的心意,就算她大著肚子,郭信都只對韓青環有興趣,每常與韓青環私會,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韓青環如此也不是初嫁之時,她常日無事,便關起門來用心研究那些春意兒,技術水平一日千里,把郭信迷的都不去劉氏和姨娘們的房中,每有需求便找韓青環,尋求那種偷偷摸摸的異樣快樂。
這可把劉氏氣了個半死,她雖然不能生養,可還有著正常的需求,但郭信直接當她不存在,劉氏心裡恨極,惡向膽邊生,便對韓青環起了殺心。她甚至已經等不及到韓青環生分娩之時再做手腳,她一天也忍不下去了,再不除了韓青環,劉氏連覺都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