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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想以自己日後的幸福生活,趙天朗抱著青瑤,甜蜜的睡了。

    新房裡一室皆春,掬水院中也是春cháo剛散,慶親王爺辛苦了一回,已經睡著了,可柳側妃卻大睜著眼了無睡意。從前完事兒之後,慶親王爺都會抱著她再溫存一陣子才睡,可是今天慶親王爺一從柳側妃身上滑下來便沉沉睡去,以至於柳側妃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沒有機會說出來。柳側妃鬱悶極了。

    在欣意院中,趙天賜和秦桑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卻都走了無睡意,秦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想到趙天朗和韓青瑤在新房中顛鸞倒鳳,而自己卻在守活寡,她甚至情不自禁的去想趙天朗和青瑤是怎麼樣的顛鸞倒鳳,具休的細節是什麼樣子。嗯著想著,秦桑的身休發熱,雙腿之間有什麼東西流出來,濕了她的寢衣。

    趙天賜感覺到身邊的秦桑身體傳來異樣的熱氣,鼻端聞到了秦桑情動之時特有的味道,趙天賜心中又恨又惱,他忽然下床,開了箱子翻出角先生,這是從前他和秦桑為了增加房中之樂而用的,如今這位角先生可得獨挑大樑擔當重任了。

    奏桑知道趙天賜下床,不過她沒有睜眼去看,等到趙天賜一把掀開秦桑的被子,強橫的扯開秦桑的雙腿,將那角先生捅了進去,秦桑不禁驚呼一聲,她剛要動彈,卻被趙天賜壓住身體,只聽趙天剛含恨說道:「你不是想要麼,我給你!」

    說罷,趙天賜上下齊動手,不到一刻的功夫,便讓秦桑的身子軟了下來,那角先生是永遠不會疲憊的,趙天賜心中忿怒,只拿著角先生把秦桑弄的丟了十數次,直到秦桑啞著嗓子求饒,趙天賜都沒有放過她,直把秦桑折騰的暈了過去他才算泄了心頭之怒,將角先生拔出甩到一旁扯過被子背對著秦桑睡了。

    次日請安之時,趙天朗牽著青瑤的手,青瑤臉上紅暈仍在,一看便是初承恩澤過後的嬌態,真是讓太監瞧了都要動火。今趙天朗和青瑤都意外的是,那奏桑的臉上也泛著淡淡的春意,還是比較單純的趙天朗和青瑤便納悶了,兩人對視一眼,暗道:「難道已經有jian夫了?」

    請罷了安,一家子一起用了飯,自然,柳側妃又被打發到外頭獨個兒用飯,簾內,還是一家人一起用早飯,看上去其樂融融。吃罷早飯用茶之時,慶親王妃說道:「天朗,今兒是認親宴,你那些哥哥子侄們少不得要灌你,你少吃些酒。」

    趙天朗忙說道:「娘放心,兒子一定不會多吃的,對哥哥們,兒子是小弟,賴皮一下也就過去了,至於那些個子侄們,兒子更是不怕的,好歹兒子是他們的堂叔,誰還敢正經為難兒子不成。」

    趙天朗的話說的慶親王爺都笑了起來,他笑著說道:「回頭父王先吩咐他們,不許灌你的酒,誰若敢灌你,你只告訴父王,回頭父王挨個兒的收拾他們。」

    趙天朗愣住了,他活了二十年,慶親王爺這是頭一次如此和顏悅色,甚至是透著許多親近的同他說話,這讓趙天朗很是不適應,就連慶親王妃都覺得不適應,而柳側妃和趙天賜則陷入了震驚和恐慌之中,若是再這麼下去,別說是世子之位,就連他們想在王府里有比較好的生存空間都不可能了。

    青瑤卻沒有那些想法,她只拉著趙天朗向慶親王爺道謝道:「謝謝父王關心子綱,父王您也少吃些酒,多用些菜餚才好。」

    慶親王爺呵呵笑道:「好好。」

    趙天朗心裡怪不自在的,面對慶親王爺明顯的示好,趙天朗有些不知所措。若說恨,的確,趙天朗恨那個對自己不聞不問,心眼兒偏到腳後跟上的慶親王爺,可是現在面對慶親王爺的關心,他的心裡百感交集,那是一種混和了驚訝歡喜委屈還有心酸感受,複雜的讓趙天朗一進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對慶親王爺,只得低下頭隨著青瑤悶悶的嗯了一聲。

    慶親王妃恨慶親王爺,一來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冷落,二來就是因為慶親王爺對趙天朗的視而不見,如今慶親王爺肯向趙天朗伸出手,慶親王妃心裡又高興又傷感,只笑著說道:「一天朗,你父王的話你可記住了?」

    趙天朗忙說道:「兒子記住了,謝父王。」

    慶親王爺聽著趙天朗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再不象從前那樣冷冰冰的,心裡也極有感觸,只笑著擺手說道:「自家父子,說什麼謝不謝的。」

    趙天賜看著慶親王爺和趙天朗的互動,一顆心早就浸到老陣醋罈子裡去了。他恨恨的想道:「趙天朗,你已經有了皇上的寵愛世子之位,難道還要來搶父王麼,你太過份了,我絕不答應。」趙天賜只想著要奪回慶親王爺的心,卻沒有去想,慶親王爺可也是趙天朗的父親,憑什麼人家父子之間不能親近,他又有什麼立場去嫉妒!

    正文 第149章

    吃了茶,便有宗室們上門了,最先來的晉王夫妻。他們夫妻兩個先給慶親王夫妻請了安,慶親王果然便先把話說到前頭,對晉王趙天翼說道:「天翼,回頭說與你的兄弟侄子們,不許派天朗的酒。」

    趙天翼心中不由的很吃了一驚,慶親王從來就沒正眼瞧過趙天朗,怎麼這會兒竟忽然替趙天朗說起話來了。論輩份,如今宗室之中還真沒幾個人高過慶親王的,他發了話,大家那兒敢不聽。於是趙天翼便笑著說道:「王叔放心,有小侄在,保證不讓子綱多吃酒。」

    慶親王笑了,便與晉王閒談起來,沒過多一會兒,泰王寧王等人也都來了。除了寧王還沒有娶繼室,其他的人都是夫妻同來,男人們在王府外院和趙天朗說話,女眷們便去了內院瞧新娘子。畢竟青瑤的名頭很是響亮,而這些女眷們在大婚當天,又沒能瞧成新娘子。

    青瑤今日赤金點鑽銜珠九翼舞鳳流蘇,每股如捲雲紋一般的鳳翼都鑲著一顆手指肚兒大小的紅寶石,是最頂級的鴿血紅,因為鳳翼是用赤金絲盤旋扭成,所以很好消減了大顆紅寶石的沉重,於華貴之中平添了許多輕靈,身著大紅底滿池嬌五彩妝花貢緞圓領褙子,配著十二幅湘妃裙,裙裾之上綴著以拈珠金線結著的碎鑽流蘇,青瑤行動之時,碎鑽流蘇輕顫,閃著明快燦爛的光華,於富貴之透著輕快活潑,正好合著青瑤的身份與年紀。這一身行動,可是趙天朗給青瑤配的,如今每天給青瑤搭配衣服首飾,把青瑤打扮的如天仙一般,可是趙天朗最喜歡做的事情。

    晉王妃雖然已經見過青瑤好多次了,還是被新婚的青瑤那驚人的美震了一回,何況是那些個只聽說過青瑤,卻沒有親眼見過的人。大家一見到青瑤,第一反應幾乎都是直了眼睛,然後便是執起青瑤的手,沒口子的狠狠誇讚一回,再送上厚重的見面禮,不一會兒,青瑤原本只帶了兩對鐲子的手腕上便多了六七對金玉寶石翡翠鐲子,直壓的青瑤兩隻手腕都酸的不行,還好那些女眷們沒有直接把她們準備的釵環等物直接插到青瑤的頭上,要不然青瑤鐵定會因為頭重腳輕而栽倒在地上。

    看到眾宗室女眷們對青瑤的熱絡親近,秦桑心裡著實不是個滋味,由不得她不想到當日她嫁過來後辦的認親宴,這些個宗室女眷們出手可沒這麼大方,對她也沒有這樣的熱情。秦桑一個勁兒的鑽牛角尖不出來,她卻也不想一想,今日來的都是各府的正室,但凡正室,就沒有一個人會喜歡庶子庶女,秦桑嫁的是趙天賜,一個恨不得要壓在正室頭頂上的小妾的兒子,這些正室們都替慶親王妃不平,豈能給秦桑真正的好臉色,上回的認親宴,不過是面子情兒,這一回,大家都是真的高高興興來認親的。

    秦桑還以為慶親王妃會自持身份,讓她給青瑤介紹這些親戚們,這樣也是給了她這個大兒媳婦一些體面。可是慶親王妃卻沒有這麼做,她親自攜了韓青瑤的手,一一給青瑤介紹這些親戚們,完全不給秦桑任何在親戚們面前露臉兒的機會。

    秦桑還站在慶親王妃身後當活動布景板,只有在這些女眷們和慶親王妃還有韓青瑤說完了話,秦桑才能上前行個禮說上一兩句話,這些個宗室女眷們也不是不理會秦桑,只是秦桑總是很敏感的覺得大家都下眼兒瞧她,壓根兒沒有看得起她。這其實也是秦桑多心了,今日裡她不是主角,又不是管家媳婦,平日裡她和這些女眷們接觸的也不多,人家自然不會和她表現的多麼親近,這原本是很正常的。人到齊了便開始用宴,女眷這一席上,大家吃的都很好,氣氛也很好,秦桑心裡的彆扭除了她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可是外院的席面上,就沒有那麼平靜了。

    因有慶親王的話,所以大家沒有象從前吃認親宴那樣,拉著新郎綰兒狂灌,趙天朗敬了一圈兒的酒,大家都是高高抬手放他過去了。誰知敬到寧王趙允傑的時候,趙允傑卻將趙天朗的酒杯斟滿,笑著說道:「小堂叔大喜,做侄子的豈能不好好敬小堂叔三杯。允傑祝小堂叔小堂嬸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趙天朗也沒多想,只笑著說道:「多謝允傑賢侄,過眸子我們就該到寧王府吃喜酒了。」趙允傑的正妃過世已經快三年了,他也是時候再娶一位正妃,故而趙天朗有此一說。

    趙天朗隨意的一說,卻正中紅心,點中了趙允傑心中的恨事。他何嘗不想娶正妃,可是京城之中有門第高的人家要不是嫡女沒長大,要不就是適齡的女兒都出嫁了,如家裡只有個把拿不太出手的庶女,不論怎麼樣,趙允傑也不能娶個庶女做王妃。門第低的人家倒是有合適的姑娘,可是趙允傑想成大事,便必得有一個有份量的岳家,他頭一個王妃死的不甚清白,所以趙允傑與岳家的關係就淡了許多,他原本想從岳家再挑一個姑娘做繼室,可是一來沒有合適的人選,二來,趙允傑的岳家也不想再把閨女送到寧王府,然後再不明不白的死去。如此一來,趙允傑是高不成低不就,他的婚事便一直這樣耽擱下來了。因此趙天朗這麼一提,趙允傑心裡的火氣便蹭蹭直躥,只不過趙允傑這幾年韜光養晦的功夫做的不錯,他心裡就算是再恨,面上也是一絲不顯的。

    「小侄多承堂叔吉言,但願能和小堂叔一樣,早些娶得佳人。」趙允傑笑著說道。年節之時他遇到過韓老將軍和女扮男裝的青瑤,後來回府之後,他命人查了一回,便知道那個俊俏的小哥原來就是韓家大小姐女扮男裝,趙允傑雖然不能算個標準的好色之徒,可是看到象青瑤這樣的美女,也由不得他不動心,特別是韓家在軍方的隱形影響對他更有吸引力。趙允傑之所以現在會這麼老實,完全是因為他的勢力還不夠強大,現在起事無異於以卵擊石,所以趙允傑才隱忍至今。

    趙天朗笑笑,便繼續敬酒了。敬過一巡,趙天朗剛坐下來,趙允傑便過來回敬於他,晉王心裡便開始犯嘀咕了,這一年以來,趙允傑每遇到和他們這些個王叔一起吃酒,便表現的特別恭敬,敬酒什麼的都特別的主動,話里話外透著親熱。這樣下去可不行,大家都會以為他們這些王爺與趙允傑特別親近,趙允傑不同於其他的王爺們,他的身份很是尷尬,先太子的成年嫡長子,在先帝大行之前,有半數以上的朝臣都認為他會被立為皇太孫,可是先帝大行之前,一道遺詔便將六皇子立為太子,趙允傑什麼戲都沒了,他怎麼可能甘心。晉王知道當今皇上最忌諱的並不是太后,而是趙允傑。皇上為太后所迫,不得不封趙允傑為寧王,可是卻沒有給他任何差使,只是白養著他,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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