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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郭信只得垂首道:「娘說的是。」

    戚國公夫人皺著眉道:「你媳婦不能生育,難道是她做了什麼損了陰鷙之事,方才會有此報應?」

    戚國公夫人說者無心,可是郭信卻是聽者有意,他立刻極為激動的說道:「娘,這怎麼可能,兒子和媳婦從來都是一心向善,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天地良心之事,怎麼能說是報應。依兒子之見,必是府里有人加害兒子媳婦。」

    戚國公夫人沉了臉怒道:「信兒,你說什麼,府里有誰會害你們兩個?你難道還懷疑誠兒麼,他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只是熬日子!或是誠兒媳婦?誠兒媳婦與你們無仇無怨,對你媳婦又是尊重有加,她會害你們麼?」

    郭信語塞,的確,他也想不出韓青環有什麼理由來加害他們兩口子,去年那樁事情他們夫妻兩個做的機密,韓青環斷然不可能知道的。那麼會是什麼人下的毒手呢?難道是妹妹郭宜靜?

    郭信思忖了起來。

    春闈在既,戚國公正忙著相看女婿,他已經看好了幾個備選世子,只等著春闈結束便選一個名次最好的招為上門女婿,也算能了了郭宜靜這份心事。了不起到時候求太后賜婚,有了太后賜婚,便也有了體面,將從前郭宜靜嫁不出去的惡名一筆抹了。

    難道是妹妹惦記著這爵位,若然劉氏生不出孩子,讓郭宜靜搶了先,到時候……郭信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對劉氏下手之人就是郭宜靜,因此他嘴上雖然沒有說,心裡卻是恨透了郭宜靜,可嘆郭宜靜什麼都還沒有做,只想著自己能儘早成親,卻無緣無故的被自己的大哥記恨上了。

    戚國公夫人打算晾一晾劉氏,於是便沒有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只讓郭宜靜回去好好想清楚。郭信失魂落魄的走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沒有進門便聽到劉氏絕望的哭聲,郭信心中一陣煩悶,便扭頭走了。

    郭信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處,只是漫無目的的在府里走著,只走的腹中飢餓雙腿乏力,郭信四下看看,想找一處休息休息,可是卻聽到有隱隱的哭聲傳來。郭信循聲找去,在假山旁的小閣子裡找到了正在哭泣的韓青環。

    韓青環背對著門坐著,身邊的地上放著個歪倒的空酒罈子,韓青環伏在桌上,雙肩一聳一聳的哭著,哭聲非常壓抑。讓或新聽了心中很不值個滋味,鬼使神差一般,郭信走上前低聲說道:「弟妹,你怎麼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韓青環身子一震,她猛然轉過身來,胡亂用帕子擦了臉,慌忙站起來說道:「大哥,我沒有委屈。」

    郭信看著韓青環臉色黃黃的,鼻頭眼睛都紅紅的,分明是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卻還硬撐著說自己沒事,這心跳的節奏便錯了拍子。原本,郭信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立刻就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郭信發覺自己走不動,好似有什麼把他釘在這裡一般。郭信聽到自己說道:「弟妹,你在喝酒,正好,大哥陪你喝,一醉解千愁,喝醉了就沒有苦惱了。」

    韓青環卻低著頭道:「大哥,這樣不好吧?」

    郭信又聽到自己說道:「有什麼不好,我們是一家人,又不是外人。」

    郭信心中大為驚駭,他明明不止這麼想的,可是嘴裡卻說出來這樣輕薄的話兒。

    郭信的半醉半醒的,雖然他的理智一直在努力的叫醒他,可是本能卻對郭信有更強的支配力,而且韓青環雖然相貌不怎麼樣,可是那地方卻是妙處,那一次有一次的歡愉如cháo水一般吞沒了郭信,將郭信殘存的理智粉碎的一絲不剩。而韓青環,也因為從前被被陳氏惡補了許多男女之事,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是理論經驗卻很豐富,郭信又是箇中好手,很快便讓韓青環欲仙欲死,嘗到了個中的銷魂滋味。

    這一鬧騰足足有兩刻鐘才雲收雨散,郭信抱著赤著的韓青環,韓青環一頭長髮披散了,將她不甚出色的容貌遮了七七八八,倒透著一種別樣的風情,郭信撫弄著韓青環的肌膚,發覺手感非常好,而且這種禁忌給他帶來一種異樣的快感。不論在戚國公府中還是在官場上,郭信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個性,他壓抑得太久了,然後在這一刻,他忽然有種想打破什麼的衝動,與弟媳做下醜事,郭信非但沒有後悔,居然還有一種莫名的暢快。甚至,他想將這種關係繼續下去。

    「弟妹……」郭信的聲音有些嘶啞喚道,一聲弟妹讓韓青環的身子一緊,國信那種禁忌的快感便更強烈了。「弟妹,是大哥到你家下的聘迎的親,說起來,你本來就該是大哥的人,二弟是不中了,可弟妹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年紀,總不能這麼守活寡,那也太可憐了。」

    郭信在韓青環的頭頂上不停地說著,手還在韓青環的肌膚上留連……,韓青環徹底將郭信心底邪惡的一面勾了出來。

    就這麼樣,郭信和韓青環就夠大了起來,郭信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韓青環計劃好了的,要在戚國公府站穩腳跟,她就得是戚國公府唯一能生孩子的兒媳婦。這,就是回門那日,她從陳氏那裡討來的高招。給劉氏下的藥,韓青環每回都將藥粉藏在指甲蓋里,借盛湯之機彈進去,只吃了幾日,邊讓劉氏徹底沒了生育能力。而與郭信勾搭,變更簡單了,饞了春藥品的香料,到處都能買得到。

    韓青環和郭信勾搭了四五次,她的小日子便沒有來了,有一回服侍戚國公夫人用飯,聞著紅燒鯉魚的味道,韓青環頓時乾嘔不止,戚國公夫人還道她吃壞了肚子,可是請了大夫一診脈,戚國公夫人大驚,韓青環竟然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屏退了下人一審,戚國公夫人頓覺得天旋地轉,天啊,這叫什麼事,大兒媳婦不能生育,二兒媳婦卻懷了大兒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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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

    威國公夫人自然不會相信韓青環的一面之辭,她命人將郭信傳來,只對郭信說了一句:「你弟妹有喜了。」郭信先驚後喜,立刻跪下說道:「娘,孩子是兒子的。」

    威國公夫人快要氣瘋了,渾身哆嗦個不停,只氣道:「你有小妾有通房丫頭,再不濟,你看上了府里哪個丫鬟,只說一聲,娘會不給你?她是你弟妹,是誠兒的媳婦,你……你……」

    威國公夫人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只喘著粗氣坐在椅上,瞪著郭信喝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郭信想也不想就說道:「娘,這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劉氏不能生育,青環的孩子可就是我們郭家唯一的後代香菸。說什麼都要生下來。她是二弟的正妻,這孩子就是最名正言順的嫡子,縱然姨娘丫鬟再能生,都是庶出啊,劉氏跟著兒子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兒子也不忍心休了她,兒子是不能有嫡子了。」

    威國公夫人大怒喝道:「你還知道誠兒是你二弟!你這麼做,對的起你二弟麼?你……」威國公夫人氣得捶著郭信罵個不停,郭信低頭不語,任威國公夫人責罵,等威國公夫人罵的沒了力氣,郭信方才磕頭說道:「請娘息怒,兒子知道錯了,可是兒子已經做下這事,況且……」

    威國公夫人冷聲怒道:「況且什麼?況且你二弟已經不中用了對不對!」

    郭信沒有這麼說,只是低聲說道:「況且二弟總要有香火才行。」

    這一句正切中了威國公夫人的要害,她頓時說不出話來,只急促的喘著粗氣。

    郭信在地上連連磕了幾個頭道:「娘,弟妹是伏威將軍府的孫女兒,她如今有了身子,正是我們和伏威將軍府拉近關係的絕好時機,太后祖姑母一直想拉攏伏威將軍府,就算是拉攏不了,也不能讓伏威將軍府為皇上所用。」

    威國公夫人沉聲怒道:「這事我不管,似韓青環這等不守婦道的賤人,就該沉塘。」

    「胡鬧!」一聲怒喝從外頭傳進來,威國公鐵青著臉走了進來,威國公夫人忙站起來迎上前說道:「老爺,您都知道了?」

    威國公冷聲道:「你生的好兒子,做的好事!」

    威國公夫人被威國公吼的說不出話來,只得在一旁跪下道:「妾身教子無方。」

    威國公冷哼一聲,走到主位前坐下,對郭信說道:「信兒,速打發人去伏威將軍府報喜。」

    郭信立刻站起來說道:「是,父親,兒子這就去辦。」這才有了前面所說的,威國公府管事嬤嬤到伏威將軍府報喜的消息。郭信走出去之後,威國公看著威國公夫人說道:「你起來吧,好好照顧老二媳婦,她肚子裡可有我們郭家的根苗。若是孩子有什麼閃失,我只來問你。」

    威國公夫人心裡很不樂意,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孩子是郭信的,就是她的孫子,總歸不是外人的種,威國公夫人極力說服了自己。便帶著人去了郭誠的院子。

    韓青環如今已經有了身孕,當然不便再服侍郭誠,得搬到其他的屋子去住了,郭誠屋子裡病氣熏天,威國公夫人怕對韓青環肚子裡的孩子有礙。郭誠看到丫鬟們搬韓青環的東西,很不解,看向威國公夫人,威國公夫人卻難以開口說出真相,只敷衍道:「你媳婦這陣子服侍你,也怪累的,讓她歇幾日。」

    郭誠自然不信,可是現在的他除了眼珠子能轉,手指頭能動之外就是個死人,想問他都沒有辦法問。韓青環搬走之後,喜翠喜玉留在房中服侍,喜玉便故意問道:「二姐,少夫人怎麼突然掇出去了?」

    喜翠只假作小聲,可是音量卻又放到剛好讓郭誠聽到的大小,對喜玉說道:「你竟不知道麼,二少夫人有喜了,夫人高興的不行,怕二爺過了病氣給二少夫人,所以要將二少夫人移出去。」

    身為一個男人,不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忍受自己頭頂上多出一頂青翠欲滴,鮮靈靈的綠帽子。郭城自不例外,他非常樂意給別人戴綠帽子,可是自己卻絕不肯改了頭上帽子的顏色,只見他胸口異常的起伏起來,噗的一下噴出一大口紫黑的血,直噴到了帳子頂上。

    吐了這一口血,郭誠竟然覺得胸口暢快了許多,他竟然靠著自己的力量坐了起來,嘶聲叫道 「娘……」

    喜翠和喜玉嚇了一大跳,她們兩個沒有想到郭誠聽了韓青環有孕的消息沒有氣死,倒氣活過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喜翠打了眼色,喜玉點點頭,便跑了出去,喜翠則快步走到郭誠床邊,伸手去扶郭誠,想讓她躺下來。郭誠雙眼鼓起,嘶聲問道:「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喜翠慌忙在床前的腳榻上跪下來,誠惶誠恐的說道:「二少爺,奴婢不敢欺瞞您,二少夫人真的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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