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頁
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趙天賜心中警鈴大作,自從小華太醫說吳太醫都說他要清心寡欲,與子嗣之事不可強求之後,趙天賜心裡便有了鬼,明明慶親王純屬關心的問一句,趙天賜都會想出許多的言外之意。他急忙說道:「兒子很好,您不信,兒子這就下床打套拳給您看。」
慶親王忙阻止道:「不必不必,天賜,你身子好了就行,為父有什麼不信的呢。」
趙天賜猶豫片刻,終是沒有忍住,還是張口問道:「父王,聽說未來的二弟妹身有惡疾,不能為二弟延續香火,這是真的麼?」
慶親王皺著眉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天賜,你好好將養身子,為父抱孫的心愿只有靠你了。」
趙天賜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趙天朗不會有孩子,憂的是聽太醫們的意思,他自己只怕也是不能行的,他要去哪裡弄個孫子向慶親王交差呢?不過趙天賜轉念又一想,這陣子他一直很用心的吃藥,也沒有和秦桑同房,他覺得自己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而且晨勃有力,持續的時間也挺長的,他不相信自己不能讓秦桑懷孕。說什麼他都要再試一試,若是這一回能讓秦桑有孕,這慶親王的爵位,可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慶親王和趙天賜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才離開,他走後秦桑才進屋子,趙天賜便急急的問道:「桑兒,我的藥還有多少?」
這陣子趙天賜的藥都是秦桑親自煎的,並沒有讓其他任何人過手。秦桑笑道:「今天是最後一付,大爺,要不要請吳太醫再過來診診脈?」
趙天賜搖頭道:「不必了,大過年的請人瞧病不吉利,再說我覺得自己已經全好了,桑兒,吃完今天這一付,我看這藥就可以停了。」
秦桑有些猶豫的說道:「這樣不好吧,大爺,還是……」
趙天賜急急說道:「我說不用就不用,桑兒,從今晚開始,你到床上來睡,不用再在榻上睡了。」自從趙天賜第二次犯病,秦桑便一直沒有和趙天賜同床,免得趙天賜一個忍不住又拉著她做那檔子事,如今這兩人分床也有大半個月了,不只趙天賜,就連秦桑心裡也痒痒的,怪想和趙天賜好上一回。
秦桑的臉紅了,桃花飛上她的雙頰,只低低問道:「大爺,行麼?」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不可忍受的一句話就是他的女人問他行不行。趙天賜因著心裡發虛,便比一般的男人更加在意,聽了秦桑的話,他跳下床伸手抓住秦桑,便將她向床上帶,秦桑忙叫道:「大爺,先把今天的藥喝完再說吧。」
趙天賜在秦桑胸前狠狠的揉捏了一把,下身某處硬梆梆的頂著秦桑的身子,秦桑幾乎要化在床上了,趙天賜才得意的說道:「你說爺行不行!」
秦桑媚眼如絲,雙手纏上趙天賜的脖頸,主動獻上嬌唇,趙天賜本就於色之一事極為熱衷,且又素了那麼久,怎麼還熬的住,俯身壓在秦桑的身上,不多一會兒,秦桑的衣服便四散飛去,兩人不管不顧,一大早便做起了那檔子事情……
第一百一十八章(下)
卻說趙天賜不聽太醫的勸誡,執意將秦桑拉上床,夫妻兩個成其好事,這一回,秦桑覺得趙天賜堅持的時間特別長,用力也特別猛,每一下都象是要把她的身體貫穿了一般,秦桑死死的咬著帕子,才沒有叫出聲來。趙天賜聳動了百餘下,忽然覺得一股酸麻之意從尾閭之處沿著椎骨躥入腦中,他「啊」的大叫一聲,下身死死抵住秦桑的身子,雙手緊緊的抓著秦桑的雙肩,趙天賜用力之大,讓秦桑咬著帕子都不管用,也「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趙天賜抵住秦桑,開始了他人生當中最長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噴she,足過了盞茶時間,趙天賜才心滿意足的從秦桑身體上爬下來,無力的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雙眼直直的看著床頂的帳子。秦桑被趙天賜這麼狠狠的弄了一次,也是筋疲力竭,雙眼緊緊的閉著,臉上還有著歡愛過後特有的餘韻。
直過了一刻鐘,秦桑見趙天賜沒有象她們從前行房那樣,做完了還要和她溫存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用手護著胸前的錦被坐了起來,側聲叫道:「大爺,大爺……」
回應秦桑的,卻是趙天賜的鼾聲,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趙天賜已經睡著了。秦桑一個人坐著,回味了一會剛才的滋味,這才下床胡亂穿了衣服,給趙天賜蓋好錦被,讓她的貼身丫鬟進來服侍她到淨房裡洗一洗。
秦桑收拾好自己,便去給趙天賜煎藥,這是趙天賜的最後一付藥,秦桑心想還是要請太醫過來再把個脈比較穩妥,不過趙天賜最近的脾氣有些古怪,她想著必要勸服了趙天賜才能去請太醫的。想到趙天賜剛才分外生猛的表現,秦桑喜上心頭,還以為自己的好日子回來了,卻不知道這是趙天賜和她的最後一次,從今天開始,趙天賜便有了到宮中當差的資格。
煎好了藥,秦桑端了藥回房,見趙天賜還在睡著,便搖著趙天賜的身子叫道:「大爺,該起來吃藥了。」
趙天賜卻沒有醒來,依舊睡的很沉很香甜,秦桑見叫不醒趙天賜,便只好將藥放在一旁,想等趙天賜醒來再喝。只是她還沒有等到趙天賜醒來,卻先等來了趙天賜的媽,柳側妃。
柳側妃直接闖進趙天賜的房間,秦桑站了起來,柳側妃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哼一聲,夾槍帶棒的說道:「天賜還病著,你這做媳婦也不知道愛惜丈夫,只學那些個狐媚子纏著他做什麼,難道不把天賜榨乾你不甘心麼,天賜這病都是你這個狐媚子整天纏著他才得的,太醫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
秦桑的臉立時紅的象燒著了火一般,她心中又氣又羞又惱,想也不想便叫道:「你不過就是個姨娘,憑什麼管爺們房裡的事情,不過就是個半奴半主的東西,也能這麼往主子房間闖,素日裡就會說這個沒有規矩那個沒有規矩,我看柳姨娘你才是最沒有規矩的人!」
柳側妃驚愕的瞪圓了眼睛,上一回秦桑只是叫了她一聲姨娘,還沒明著說她是半奴半主,這一回可是說到她的臉上了,柳姨娘進了慶親王府快二十年了,從來也沒吃過這種癟,立時便嗷的一聲跳了起來,伸出十指便往秦桑的臉上抓去,秦桑早就有了防備,只低頭往前一撞,便將柳側妃撞了個大跟頭,柳側妃狠狠的跌在地上,雖然屋子裡鋪著地毯,可是柳側妃這一跤還是摔的不輕,只捂著腰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跟著柳側妃的丫環嬤嬤忙上前去扶她,可是柳側妃卻大叫道:「不許扶,快去請王爺過來,讓他看看他的好兒媳婦就是這麼對待自己婆婆的。」
秦桑見柳側妃這麼不經撞,心裡其實也有些害怕,不過輸人不輸陣,這氣勢絕不能弱了下去,因此只接口冷聲說道:「好啊,別只請父王一人,連母妃也一起請來,倒要請父王母妃的示下,看誰家的姨娘能到爺們的屋子裡撒潑。」
柳側妃聽到秦桑提起王妃,心裡有些發怵,不過和秦桑的心理一樣,柳側妃說什麼也不肯示弱的,只叫道:「請就請,從來也沒見誰家的兒媳婦敢如此對自己丈夫的生身母親。」
柳側妃和秦桑鬧的如此之凶,可床上的趙天賜卻依舊沒有一絲醒過來的意思,他的鼾聲仿佛成了柳側妃和秦桑吵鬧的背影音樂一般,而柳側妃和秦桑都在氣頭上,竟沒有人注意到趙天賜這種奇怪的現象。
沒過多久,慶親王先到了欣意院,他前腳進門,慶親王妃後腳便也趕到了。柳側妃一接到崔嬤嬤的暗號,便跪坐在地上,用帕子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和死了親娘老子有的一拼。慶親王還沒進欣意院的正房,便先聽到了柳側妃的哭聲。
柳側妃這一哭,慶親王便習慣性的揪了心,他雙眉緊鎖快步走進屋子,王妃隨後也走了進來。秦桑看到慶親王爺和王妃來了,隻眼睛紅紅的無聲抽泣,倒比柳側妃放聲哭泣更顯得委屈和楚楚動人。
慶親王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鬧什麼?」
柳側妃抓著慶親王的袍子一角,費力的站了起來,伏到慶親王的懷中哭道:「王爺,婢妾不能活了,她是天賜的媳婦,卻指著婢妾的鼻子叫婢妾奴才,婢妾怎麼還有臉面活在世上?」
慶親王皺著眉頭看向秦桑,滿眼的不悅。秦桑委屈的跪下來,悲聲道:「父王母妃容稟,剛才媳婦才煎好藥,原想服侍大爺用藥,可大爺卻睡的香甜,媳婦沒敢吵醒大爺,便想等大爺醒來再服侍大爺吃藥,可是……可側妃娘娘卻突然帶人闖了進來,不由分說便指著媳婦的鼻子破口大罵。請父王母妃恕媳婦愚笨,不會學側妃娘娘罵的那些話,不能一一回稟……」
柳側妃自慶親王懷中抬起頭,瞪著秦桑叫道:「你剛才一口一個姨娘的叫我,這會子當著王爺,怎麼就改了口?我是罵了你,那麼怎麼樣?難道你壞了我天賜的身子,我還不能罵你麼?」
慶親王雙眉皺的更緊,他此刻也注意到,屋子裡鬧的這般沸反盈天的,趙天賜依舊高臥在床,這顯得很不正常。
慶親王能想到,慶親王妃自然也能想到,她只沉聲說道:「天賜病著,你們兩人在他的床前如此大吵大鬧,就不怕擾的天賜不能好好休養麼?」
慶親王妃一句話,便將柳側妃和秦桑的注意力引回趙天賜的身上。她們兩人才意識到,趙天賜不對勁兒。
柳側妃離了慶親王就往慶邊撲去,秦桑見了慌忙搶上前擋住柳側妃,要知道這會兒趙天賜可是不著絲縷的蓋著錦被,她不能讓柳側妃抓住她的把柄。否則她便是全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的。
秦桑憑著自己的年紀敏捷搶占了趙天賜身邊最有利的位置,將柳側妃擋在外面,她在趙天賜耳邊大聲叫道:「大爺,您快醒醒,父王和母妃來看你了。」
見趙天賜沒有什麼反應,秦桑不得不悄悄把手伸到錦被之中,用力掐了趙天賜的胳膊一下。趙天賜總算給了些反應,他翻了個身子嘟囔道:「桑兒別鬧,爺好睏……」
秦桑忙回身看著慶親王和慶親王妃,一臉為難的說道:「自從大爺病了以後,覺就特別多,而且睡的也沉。」
慶親王點頭道:「多睡睡養精神也是應該的,他既困的厲害,便不要吵著他了,大家到外頭說話吧。」
聽了慶親王的話,秦桑不由鬆了口氣,柳側妃也沒有往別處想,趙天賜既然說了話,想必是沒有問題的,因此只狠狠的剜了秦桑一眼,挺直身子想走出去,這會兒她才發覺腰疼的厲害,一動就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