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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5:31 作者: 月色闌珊
王妃聽罷淡淡說道:「打發人聽著,若是掬水院要請太醫,便著人去請。」
趙天朗氣道:「那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王妃淡淡笑道:「她無非是怕你父王與娘接近罷了,天朗,很不用生氣,事實上她還幫了娘的忙,省了娘的事,娘還不想應付你父王呢。」
趙天朗想說什麼,可又將話咽了回去,只沉沉的點了點頭。王妃又笑道:「天朗,既然皇上已經決定讓你和青瑤提前成親,那是再好不過的,估計這旨意會在朝賀的時候頒下來,到時候娘就可以替你操持起來了,娘的天朗終於要成親了,娘心裡真是歡喜極了。」
趙天朗有點兒抹不開面兒,只微紅了臉說道:「謝謝娘。」
王妃慈愛的笑道:「真是個傻孩子,跟娘還這麼外道。天朗,時候也不早了,今兒就在娘這裡歇著,今年冬天雪大,咱們家莊子上送年貨的估計明天才到,明天娘要支你的差呢。」
趙天朗立刻說道:「好,兒子任憑娘親調遣。」
慶親王妃和趙天朗說笑一會,各自歇了,整個安瀾園都安靜下來。可掬水院裡卻燈火通明,滿院子的人都被驚動了。
慶親王爺到了掬水院,進了柳側妃的屋子,撲鼻而來的,是他最熟悉最喜歡的淡淡甜香,往床上一看,只見柳側妃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一把青絲散於雪脯之上,白嫩的胳膊搭在桃紅錦被的外頭,沒由來的,慶親王便覺得有股熱氣從下腹往上沖。
快步走到柳側妃的床邊,慶親王柔聲喚道:「凝華……凝華……」
「嗯……王爺……王爺!王爺在哪裡?我莫不是做夢吧?王爺!」柳側妃先是如囈語一般的喃喃說道,然後再猛然張開眼睛,一看到慶親王,她便激動的猛的坐了起來,也不顧桃紅錦被滑下,露出她只穿著洋紅透繡鴛鴦薄紗寢衣的身子。
慶親王可是二十來天沒沾女色,一看到柳側妃這個樣子,他的眼神就變了,和每次歇在掬水院一樣,慶親王覺得柳側妃的身子對他有無比的吸引力,讓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二話不說欺身壓上柳側妃,也不顧服侍的丫鬟還在下頭,慶親王便將柳側妃的薄紗寢衣扯下,柳側妃如八爪魚一般纏上慶親王,梨花帶雨的哭道:「王爺,妄身終於見到您了……」柳側妃一邊嬌柔的哭訴,一邊不忘揮揮手,命丫環們退下。
慶親王只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燒,必要狠狠的要了柳側妃,這股火都能平息。他也沒有心思去哄柳側妃,只將柳側妃的寢衣撕碎,將她朝了個個兒,扯開自己的衣堂,從後頭猛然闖了進去,柳側妃忍不住嬌呼一聲,慶親王卻越發覺得有興致,弄了好一件子才盡了興,翻身躺在床上,一隻手在柳側妃的身上揉捏著,一連懶洋洋的說道:「小妖精,是不是這二十幾日曠的狠了?想本王了也不用找那種藉口啊!」
柳側妃半趴在慶親王的胸口,嬌滴滴的說道:「王爺,人家哪有騙您啊,剛才您沒來,人家的確忽然吐了一口血呢。」
慶親王看著柳側妃那歡愛過後紅潤潤的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本王卻是不信!」
柳側妃忙說道:「真的王爺,您不信就自己看去,這三更半夜的,被妾身吐血污了的衣裳還沒洗呢。不過說來也怪,妾身原本身子還不慡利,可是吐了這一口血,反而舒服了許多,睡覺也能睡安穩了。王爺,您才和妾身分開二十幾天,您就不相信妾身了,您……」
柳側妃說著說著眼圈兒便紅了,只一翻身背對著慶親王,此時她不著絲縷,只一條桃紅錦被從雙腿之間纏到腰上,如此靡靡的景象,是個男人都會動心,慶親王爺自然不例外,他伸手一撈,便把柳側妃拽到懷中,狠狠上下其手一通,柳側妃又曲意逄迎,諸般手段一齊使上,把慶親王爺服侍的欲仙欲死,直把要去安瀾園一事忘到爪窪國去了。
掬水院裡先是鬧騰了一通,慶親王爺來後,上房裡滅了燈,其他人也都睡下來了,也沒有用去連夜找太醫。可是到了第二天,慶親王爺本已經好的差不多的身子又病倒了。一大請早,神清氣慡的柳側妃發現慶親王爺忽然發起了高燒,嚇得她連忙叫人去請太醫。管家不敢擅自做主,便報到了安瀾園。
慶親王妃和趙天朗得報,慶親王妃倒沒有動氣,可是趙天朗卻氣的不行,只怒道:「有本事半夜私會,就自己去請太醫!」
慶親王妃皺眉不悅道:「天朗,不許胡說,快去請小華太醫。」
趙天朗悶悶的出了門,這大年關下的請人診病,總是不太吉利的。趙天朗要親自走一趟才能顯出他的誠意。
趙天朗走後,王妃帶人到了掬水院,因小華太醫有醫囑,要慶親王也靜養,所以王妃得把慶親王爺接到小佛堂去,免得丟人現眼。
慶親王妃多少能猜出慶親王為何突然病情加重,便冷著臉說道:「王爺也當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慶親王爺對上慶親王妃冷冷的臉,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了這二十年來頭一次的心虛感覺,只喃喃道:「本王知道。」
慶親王妃沒有理會慶親王也,只轉身看著柳側妃,冷聲道:「柳氏,在王爺病癒之前,你就在掬水院裡靜養吧,哪裡都不要去。」
柳側妃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王妃竟然在這種時刻,當著王爺的面禁了她的足!
第一百一十三章(上)
「你……」柳側妃瞪圓一雙眼睛,正欲向慶親王妃發作。卻被王妃冷冷的一句:「以色媚上致王爺病情加重,柳氏你自己說自己是個什麼罪過!」給堵了回來,慶親王爺的臉色也由尷尬轉而變的沉鬱,他此時也意識到,這裡面有些事情很不對勁了。
柳側妃服侍慶親王二十年,對於他的每一點細微變化都了如指掌,一看慶親王的神色不對,柳側妃便立刻收斂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婢妾謹遵王妃之命。」
慶親王妃淡淡道:「那便好好閉門思過吧,來人,抬王爺回小佛堂。」
四個健碩撲婦抬著暖轎上前,慶親王爺見王妃絲毫沒有來扶自己的意思,而柳側妃則縮在角落裡,用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望著他,顯然也是不敢上前來扶的,慶親王爺雙眉緊鎖,只向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丫鬟們吼道:「沒長眼的東西,也不知道扶著本王!」
無辜的丫環們什麼都不敢說,忙上前攙扶著慶親王上了軟轎,王妃亦上了自己的小轎,一大幫人呼啦啦全都湧出掬水院,素日裡最熱鬧的掬水院一下子就成了整個慶親王府最冷清的地方之一。
慶親王爺剛回到小佛堂,趙天朗便將小華太醫請來了,小華太醫診過脈之後,皺眉搖搖頭,沉聲說道:「王爺已有了春秋,很該多多保養才是,夜間不可太過辛勞。」
慶親王爺被小華太醫暗諷的面色漲紅,本來想問的話也被小華太醫給噎了回去。小華太醫和趙天朗的關係不錯,可是和慶親王的關係卻只是一般,皆因從前柳側妃最信吳太醫,每每有什麼便找吳太醫來看診,而慶親王又常年歇在掬水院裡,便不由自主的親自吳太醫而遠著小華太醫。這回請小華太醫來診病,完全是王妃和趙天朗的意思,慶親王爺柳側妃他們都病著,等小華太醫到了王府,她們便也沒法子再提出異議了。
小華太醫診過了脈,提筆寫了方子,末了又加上一句,「其實王爺的身子原本已經養的差不多了,若是再堅持三五日便可痊癒,可惜……王爺,多保重吧。」
慶親王他沉著臉嗯了一聲,小華太醫便向他行禮欲退,慶親王卻忽然說道:「華醫政留步。」
小華太醫不解的停下,躬身問道:「未知王爺有何吩咐?」
慶親王說道:「犬子仍在病中,還請華醫政再去給他靜靜脈。」
小華太醫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慶親王指的是他的庶長子趙天賜,雖然知道慶親王一向偏心向著趙天賜,可是聽到了慶親王的話,小華太醫心裡還是很不慡,一句犬子豈不是把趙天朗也捎進去了,趙天朗可健健康康的沒有病,這打年節里的,慶親王這麼說太讓人氣悶了。
「下官知道了,王爺愛子情真,真讓下官感動,不過下官前幾日才在宮中給世子診了平安脈,王爺放心,世子的身子骨好極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聽了都很高興。」小華太醫是有脾氣的人,因此便不咸不淡的刺了慶親王一句
慶親王果然很尷尬的乾咳兩聲說道:「呃……華醫政,本王說的是本王的長子天賜。」
小華太醫假作恍然大悟狀,點頭道:「原來王爺說的是大公子,好,下管這便去給大公子診脈,還請王爺打發人給下官引路。」
慶親王被小華太醫憋的險些內傷,卻還得點頭說道:「好,福喜,你送華醫政去欣意院。」
福喜是慶親王常用的小廝之一,他忙躬身道:「華大人請……」
小華太醫向慶親王頷首為禮,淡然自若的退了出去。隨福喜去了欣意院。 趙天賜正躺在床上靜養,一聽說小華太醫來給他診脈,趙天賜立刻變了臉色,只急切的叫道:「桑兒,快攔住華醫政。」
秦桑原在趙天賜的身邊坐著,聽趙天賜這麼說,她卻低低勸道:「大爺,華醫政的脈案極好,不如就讓他看看吧,也許吳太醫沒有法子的病,華醫政能治好。」
趙天賜壓低聲音怒斥道:「糊塗,你也不想想他是誰的人?怎麼能讓他知道我的病情,你快出去攔下他。」
秦桑從來也沒被趙天賜用如此重的口氣斥責過,一口氣堵在心裡出不來,秦桑的眼淚便涌了出來,趙天賜見了忙又軟聲道:「桑兒,你聽話,去攔住華醫政,剛才是我語氣太重了,你別往心裡去。」
秦桑抹了眼淚為難的說道:「可怎麼攔呢,是父王請華醫政來給你診脈的。」
趙天賜雙眉緊鎖,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去阻攔小華太醫,此時,小華太醫已經走到了欣意院的大門口,眼看著就在進門了。趙天賜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卻是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從窗子裡看著福喜將小華太醫引到了他的門前。而秦桑也不得不趕緊避到屏風後頭。
小華太醫已然進了門,趙天賜也沒法子推辭了,只能心亂如麻的伸出手給小華太醫診脈。兩隻手都診過了,小華太醫面無表情,讓趙天賜心裡越發的七上八下,其實當日吳太醫說的那番話,趙天賜心裡並不是很相信的,因為他每天早上還是會有晨勃的現象,所以趙天賜壓根兒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