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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1:17 作者: 白切肉
臨子期感覺到他手指在唇上的溫度,臉一紅,閉了嘴。
她緊張的看向門外,卻什麼也沒看到也沒聽到。
卻見沈瀾一抖袖子,一根銀針從他的手中飛出,穿透門縫,飛了出去,只見門外人影一閃,有人瞬間破門而入,那人身手非常好,幾乎是瞬間來到沈瀾的面前,寒光一閃,刀鋒便已近在咫尺,直直的朝著沈瀾的心臟刺去。
沈瀾閃身一躲,將臨子期拽到一旁,低聲說,「自己找地方。」
後半句來不及說,溫德宣便又朝他撲了過來,臨子期明白他的意思,趕緊躲在了距離沈瀾不遠,沈瀾又能護的住的地方。
溫德宣不愧是太后手底下的精英,能夠帶著昏迷的臨子期出入沈家本家毫髮無傷,輕功相當了得,他手中的匕首鋒刃上隱隱發黑,應但是有毒,沈瀾專心迎敵,絲毫不敢放鬆。
正在二人打的最膠著的時候,臨子期忽然發覺,剛剛去替自己拿鞋襪的那個春蘭回來了。
臨子期心中一緊,將厚重的外衫隨手脫了,然後在門口的花壇邊緣摳出了一塊石磚,捏在了手裡,背在身後,站在門口等著春蘭,仿佛已經等不及了的模樣。
春蘭遠遠的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眼中有狐疑之色,但面上卻依舊帶著恭敬的笑容。
這春蘭也是太后的人,她似乎猜到了些什麼,故意問,「錦安公主,您怎麼不在房內等……」
話音未落,臨子期已經拿起磚塊,直接拍在了她的後腦上。
臨子期力氣不夠,拍了一下,春蘭只是有些暈眩,她搖搖晃晃的扶著欄杆,驚愕且恐懼的看著裡頭溫德宣和沈瀾打的你我不分,剛準備喊人,臨子期卻飛快的把那磚頭撿起來,再次在她的腦袋上招呼了一下。
春蘭總算是暈乎乎的倒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下是真的要撕破臉了,也不知道皇宮這麼大,他們能不能逃出去,有沒有人在外頭接應,臨子期擔憂的看著沈瀾的身影,發現溫德宣的功夫竟然與沈瀾不相上下。
沈瀾似乎身子有些虛,打了一會兒,額頭上便見了冷汗。
「怎麼如此疲憊。」溫德宣打鬥間得了空,開始嘲諷起來,「臨臻,你很虛啊。」
「對付你足夠了。」沈瀾冷冷道。
沈瀾身上沒有武器,只有幾枚銀針,溫德宣手裡的匕首卻淬了毒,這對沈瀾非常不利,一個躲閃不及可能就是送命的事。
臨子期擔憂的看著,焦急不已。
二人纏鬥了一會兒,從房間裡衝到了花園中,臨子期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更不提幫忙了,她猛然想起那哨子,趕緊往房間裡跑,可這個動作卻似乎提醒了溫德宣什麼,他微微蹙眉,忽然掉轉頭,朝著臨子期撲去。
沈瀾見他忽然背對自己朝著臨子期的方向去,目光一凜,立刻手握銀針,刺向他的死穴,可溫德宣卻仿佛背後長眼睛似的,忽然身形一動,那一針便刺歪了。
即便刺歪了,那銀針的傷害也不小,溫德宣口吐血沫,卻依舊契而不舍的沖向臨子期,似乎打定了注意要對臨子期動手,臨子期抓緊時間撿起哨子,剛準備吹,卻被踹門衝進來的溫德宣帶來的內力給沖的摔倒在地,一下子爬不起來。
沈瀾迅速的進來,繼續補刀。
臨子期一時間無力動彈,虛弱的在地上喘氣,她頭上的髮釵掉了,髮髻凌亂的散落,長發鋪了一地。
沈瀾看到她瘦弱的身影,心中一痛,一腳揣在了溫德宣的心口。
溫德宣一個踉蹌,又吐了一口血。
沈瀾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臨子期,低聲問,「沒事吧,疼不疼?」
臨子期心口一熱,趕緊搖頭。
溫德宣卻在這時候再次沖了上來,臨子期心頭一跳,「小心!」
沈瀾卻早有準備,那匕首朝著他的心口刺來,沈瀾卻硬生生捉住了溫德宣的手腕,借力一扭,只聽溫德宣的手骨發出斷裂的聲音,溫德宣一愣,隨即發出一聲慘叫,沈瀾皺眉,直接借力一刺,那刀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噗嗤一聲直接刺進了溫德宣的胸口。
溫德宣一點都叫不出來了,他嘴裡全是血,瞪著沈瀾,仿佛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魂。
「當年,給我母親下毒的,是你。」沈瀾冷眼看著他,眼中半點同情也沒有,「你既然送上門來,我便親手送你上路。」
「臨臻,你,你……」溫德宣瞪著眼睛,躺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臨子期看著心驚不已,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瀾動手殺人,在聽到沈瀾說剛剛那句話的時候,臨子期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恨意,只覺得沈瀾似乎在動手以後,似乎像是了結了什麼心愿。
「還有一個。」沈瀾垂眸看著臨子期,「要同我一起去嗎?」
臨子期猜到了他的想法,點了點頭。
當年沈瀾母親死的不明不白,臨子期也知道,這事絕對與太后脫不了干係。既然下毒這件事是溫德宣乾的,那麼指使溫德宣干出這種事的人,就只能是太后了。
只是,他們還未走到大殿內,便聽到陣陣整齊的腳步聲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一聽便知道是訓練有素。
臨子期趕緊看向沈瀾,卻見他微微皺眉道,「不是我們的人。」
「什麼?」臨子期疑惑地看著他。
「顧沂辰來遲了一步,事情有變。」沈瀾低聲說,「努爾巴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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