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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1:17 作者: 白切肉
「那你跟我說說白娘子的故事吧。」沈瀾忽然說。
「啊?」臨子期莫名奇妙的看著他。
「你不是與許多人都說過一回。」沈瀾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凳子,「既然你身子已經不疼了,就跟我說說看。」
臨子期仿佛是到了這個時候忽然感覺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的,她原本極度緊張,身體緊繃,幾乎都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可是現在,沈瀾指出以後,她忽然就覺得渾身上下都跟剛剛被針扎過似的,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但是她卻不能將此表露出來,因為剛剛自己的表現太過緊張不自然,如果現在說身上開始疼,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於是臨子期咬著牙,硬著頭皮坐在他的旁邊,開始說起白娘子的故事。
月亮光華皎潔,臨子期從青白二蛇開始講起,沈瀾安靜的聽著她說,她說到白蛇水淹金山寺的時候,困的趴在了桌子上,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嘟嘟囔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東西。
夜風輕拂她的髮絲,她手緩緩垂下,竟就這樣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沈瀾看著她玉琢似的溫軟面容,目光愈漸柔和,他伸出手,替她把了把脈,眼中生出絲絲縷縷的擔憂。
毒素已經入侵五臟,雖替她緩解了一些,可接下來的才是更加沉重而艱難的治療,施針的疼,也只是個開始。
臨子期做了個夢,夢見那個熟悉的溫度一直裹著自己,將自己極其溫柔的抱了起來,那有力地臂膀充滿了安全感,好聞的藥香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那香味與以往藥的苦味不同,那味道一點都不苦,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甜味。
她死死抓著那一抹溫度,將臉貼了上去,安心的沉睡在黑暗中,心中安定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千字呢!(求誇獎!)
第18章 病急亂投醫(18)
臨子期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脫了外衫,被緊緊的裹在被子裡,一點把被子踢掉的可能性也沒有,她艱難的起身,身邊早已沒了沈瀾的蹤跡。
我是怎麼回來的來著?臨子期摸了摸腦袋,昨晚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她只記得自己說著說著故事就困了,困著困著就睡著了,最後便失去了意識。
難道這被子是沈瀾幫自己蓋的?當自己是老北京雞肉卷嗎?
她換好衣服出了門,卻發現沈瀾和魚鯖魚鯉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她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裡吃水果曬太陽,浪費了半天時間以後,她覺得不如趁此機會,跟謝子誠一起去找那木工師傅去。
想到就立刻去做,她很快便獨自出了門,前往明善堂。
謝子誠今日也正好不忙,病人不多,他吩咐好其他人幫他看著之後,便喜滋滋的帶著臨子期去說好的那家鋪子。
「你不是說要過幾天才行?」謝子誠路上問她。
「是啊,我也以為好不了,不過今日神醫和魚鯖魚鯉都不在,我實在是沒事做。」臨子期抹了抹頭上的汗,初夏已過,氣溫漸熱,她本來身子就虛,清晨的太陽曬一會兒還挺舒服,下午的就有些吃不消了,謝子誠又沒有叫馬車,說是就在附近。
「你還行嗎?」謝子誠從懷中拿出一塊自己的手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朝著臨子期遞過去,「吶,你不嫌棄的話……「
臨子期也沒想太多,隨意擦了擦汗便抓在了手上,全當男生朋友遞過來的紙巾,「還可以,就是太熱了,你說的地方還有多遠啊?」
就快到了,就在前面的小巷子裡。
謝子誠指了指一個陰暗的小巷子,臨子期直接快步走了過去。
這裡基本上沒人來,看起來就跟拍鬼片的背景牆似的,路邊的角落裡布滿了青苔,石板路都被染成了青色,若是走路不小心點,在上頭走著都會打滑,看起來好久都沒人來過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臨子期好奇的問。
「魚鯖帶我來過一次,據說這裡是沈公子唯一認可的手藝人,他的東西大多都是這裡做的。」謝子誠說。
「是嘛。」臨子期敲了敲有些腐壞的木門,裡頭穿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呢。」
臨子期推門進去,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兒,腦袋埋在一堆木頭裡,只露出花白的頭髮。外頭明明是大太陽,這屋子裡卻陰的很,散發著一股股木頭混合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臨子期小時候回到外婆家,雜物堆砌和木頭床板樟腦丸混雜的味道。
「您好。」臨子期禮貌的說,「請問您現在還有空接單嗎?」
「接單?」老頭兒終於抬起頭,用一雙看起來相當精明的眼神朝臨子期看去。
「就是接活兒。」臨子期走上前去,將一張畫了圖的紙放在他的面前。
老頭兒眯著眼睛看著紙上的畫,待看清後,微微一愣,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你這東西,是自己要?」
「不是的,是送給我的一個朋友。」臨子期說,「我畫的不好,但是聽聞您經常做這種類型的木工,所以應當很清楚其中的關竅,重點就是在這些關節處,一定要順滑,要按照……」
「要按照真正活動的方向來製作。」老頭兒說。
「對!」臨子期驚喜的看了一眼這位老頭兒,心說確實是找對人了。
「你那位朋友會很高興的。」老頭兒埋下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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