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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51:17 作者: 白切肉
    「而且公子對待雲小七的態度也明顯與對待旁人不同,雲小七雖然個性獨特,但是身世確實可憐,按照公子以前的風格,早就出手相救,可是這次卻一直硬著心腸拒絕,你們都看不過去了為雲小七說話,公子都不肯救她。而且,最關鍵的是,即便公子一直堅持著不救她,卻根本沒有真正的趕她走,而是默許了雲小七住在他的房間隔壁,這恰恰說明公子其實對她是另有想法的。」

    「想法?」魚鯉歪著頭看著魚鯖。

    「那就是,公子其實對雲小七有所圖,又不好明擺著說出來,只好逼雲小七自己……」

    魚鯉驚愕的倒吸一口冷氣,震驚道,「沒想到公子平日裡看起來謫仙一般,行事竟然如此?」

    「我行事如何了?」臨子期房間的門忽然打開,沈瀾垂眸看著滿臉通紅的兩個小人兒,面無表情。

    兩個小的瞬間表情凝固了,一時間成了冰雕,一動也不敢動。

    「沒,沒什麼!」魚鯉率先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自家公子,暗暗瞄著公子的臉色,見他沒什麼異樣,猜測他可能沒有聽到太多,趕緊說,「公子有何吩咐?」

    「按方子煎藥,注意火候。」沈瀾將手中的藥方遞給魚鯉,「你親自煎,別讓下人代勞。」

    「是,公子。」魚鯉乖巧的應下,雙手接過那藥方。

    魚鯖在一旁一臉的心虛,雙眸左看看右看看,一臉做錯了事情的模樣,小手抓著袖口扭來扭去,似乎生怕沈瀾看不出來他心中有鬼。

    沈瀾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

    「啊?」魚鯖心虛的抬頭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畏畏縮縮地說,「我,我沒……」

    「魚鯖他擔心雲姑娘呢,是吧?」魚鯉拽了拽他的袖子。

    「是……是的。」魚鯖點了點頭。

    「你不是一向與她不對付麼。」沈瀾反問。

    「現在改觀了,覺得她挺好的。」魚鯖說。

    「哦?態度變得這麼快?」沈瀾不咸不淡的說,「那你去替她燒水吧,等她醒了給她藥浴一次。」

    「啊?」魚鯖不情不願的看了一眼沈瀾,被魚鯉扯了一下袖子之後才說了聲,「好吧。」

    魚鯉趕緊把他拉走了。

    「你看吧,公子待她就是不同的,以前他哪裡會讓我們親自替病人煎藥燒洗澡水?這分明就是偏心。」魚鯖一路走著一路憤憤不平。

    「還不是你自己心虛。」魚鯉瞄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剛剛要不是我提醒你,你恐怕早就被公子罰了。」

    「公子為什麼要罰我?我又沒做錯事。」魚鯖不滿的說。

    「但是你會說錯話。」魚鯉說,「不管公子是不是對雲小七不同,按照他的行事所為,若是被你點破了他的心思,你還有活路嗎?」

    魚鯖倒吸一口冷氣,後怕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倒也是,魚鯉,還是你聰明。」

    魚鯉不理他,給雲小七取藥去了。

    不過魚鯉確實很驚訝,公子給雲小七開的藥方十分罕見,此「罕見」不僅僅是幾味藥的搭配從未見公子用過,而是指公子所用的藥材都是罕見的珍品,這些藥竟然都不用去明善堂抓,全都是公子自己藥櫃中的藏品。

    魚鯉暗暗乍舌,心說公子也真是捨得,那些藥材僅次於他柜子里的那些寶貝疙瘩,一般人能拿到一味藥就已經是公子開恩。

    這便更是證實了魚鯖的猜測,若不是公子跟雲小七之間有了什麼,公子會對雲小七如此盡心?

    想到這裡,魚鯉不由得搖了搖頭。

    呵,男人。

    就連公子這樣的人也不能免俗啊。

    ……

    臨子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只覺得身上這兒也疼,那兒也疼,還不是平日裡那種身體深處暗暗的疼痛感,而是像是被容嬤嬤用針扎了似的疼,一會兒手,一會兒腳,扎的她幾乎想要嗷嗷叫出來,但是任她怎麼掙扎著想要發出聲音,都發不出來,像是被另外幾個惡毒的嬤嬤捂住了嘴巴,控制住了身體,無法反抗。

    不過慢慢的,她感覺身上的疼痛感漸漸減緩了,迷迷糊糊的,她聽到有人在她的身邊說話。

    「公子,水已經燒好了,她怎麼還沒醒,一會兒水涼了。」

    「無妨,藥包放進去了?」

    「是,早就放了。」

    「嗯。」

    臨子期只覺得身子一輕,溫暖的體溫透過布料浸透在她的皮膚上,就跟那天晚上的感覺一樣,耳邊響起一聲一聲沉穩的心跳聲,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

    可下一秒,她噗通一聲落進有些燙人的熱水裡,猛然被水淹沒,她被那滾燙的溫度刺激的神經一顫,猛的睜開眼睛,在水裡撲騰掙扎著,好不容易才摸著什麼木質的邊緣,驚慌失措的扒了上去。

    臨子期抹了抹臉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怎麼回事!」

    「讓你早點醒。」沈瀾早已有預見性的站的遠遠的,一點也沒沾到臨子期撲騰出來的水花,淡淡的說。

    魚鯖魚鯉一直不明白沈瀾想要做什麼,一直就近觀望,結果兩個小的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你……」臨子期一口氣沒喘上來,一時間腦袋裡還是蒙的,剛剛身體的感覺很顯然是真實的沒錯,自己這是怎麼了 ?

    她一臉迷糊,低頭看了看,自己正穿著衣服身處於一個大水桶中,水桶又高又深,她站直了身體才能觸及桶底,水中漂浮著幾個藥包,水的顏色也被那藥包染成了茶色,水很熱,有些灼人,氤氳的蒸汽飄飄揚揚,在她的鼻尖略過,帶來一陣陣苦澀而厚重的藥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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