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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5:09 作者: 洛燈花
    蘇星垣看了半天,忍不住道:「媽,要不你存我的……」

    話音未落,關月又說:「一定是房間空間太大,我才沒辦法集中精神,我去浴室試試。」

    不等蘇星垣反應過來,她已經拿著手機進了浴室。

    看著關緊的浴室門,蘇星垣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耐著性子站在外面等。

    他正靠在牆上閉目養神,浴室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啊!」

    聽到關月的慘叫聲,蘇星垣臉色大變,徑直走到浴室門前,打開那扇玻璃門。

    開門的瞬間,他瞳孔猛地縮了縮。

    浴室內,關月正蜷縮在地板上,神色痛苦地擰著眉,而她腳邊,不知什麼時候倒了一大坨沐浴露在那裡。

    來不及思考,他徑直走到關月身旁,把她扶到自己懷裡:「媽,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關月吃力睜開眼,如蔥般的芊芊玉手指向馬桶,語氣虛弱:「寶寶,你手機掉馬桶里了,怎麼辦?」

    「手機待會再說,我先帶您出去。」

    蘇星垣看都沒看馬桶,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快步走出浴室。

    他輕輕把關月放在沙發上,幫她擦掉小腿上沾著的沐浴露,隨後認真地檢查她的傷勢。

    「這裡疼嗎?」他這裡捏捏,那裡戳戳:「這裡呢?」

    見關月一直搖頭,他才鬆了一口氣,

    「沒傷到骨頭,但不知道其他部位有沒有事,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說著,他轉身走到床頭櫃錢,把盒子裡的黑卡拿出來一張揣在口袋裡。

    手機掉進馬桶肯定是不能用了,他身上沒有現金,只能用這個應急了。

    見他轉身回來,關月目光落在他的褲子上:「寶寶,你衣服都髒了,先換一套衣服吧?」

    蘇星垣腳步一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

    看到沾在褲子上的白色沐浴露,蘇星垣嘴角隱隱抽了抽。

    「您等我一會,我換好衣服就帶您去醫院。」說完,他轉身從衣櫃拿了套衣服,就進了浴室。

    換好衣服,他把髒衣服丟在髒衣簍里,隨後抱著關月徑直進了下樓的電梯。

    蘇星垣和關月剛走,蘇清安和蘇星辰就鑽進蘇星垣的房間。

    踏進浴室,看著還沉在馬桶裡面的手機和髒衣簍裡面的衣服,蘇星辰由衷感慨:「論演戲,還得我媽。」

    「那是。」蘇清安掩不住臉上的驕傲:「當年整個亞洲,沒有一個舞台劇演員打得過你媽,如果不是因為小星星……」

    話音戛然而止。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都自覺躲開目光。

    「快讓人把衣服乾洗出來。」蘇清安把蘇星垣脫下來的髒衣服一股腦丟給大兒子:「你媽拖不了他多久,你得趁他回來之前走。」

    蘇星辰無奈嘆氣:「知道了。」

    岳父岳母探兒婿的底整得跟做賊一樣,全球可能也就他們這一家了。

    —

    蘇星垣帶著關月在醫院奔波的同時,蘇星辰也在為去傅家做準備。

    為了能讓傅程相信自己是蘇星垣,他對著鏡子練了一個多小時的神態。

    等蘇星垣的衣服乾洗好,他立即換上衣服,開車前往傅家。

    得知蘇星垣晚上不回家,傅程便打電話讓秘書給自己安排了一堆工作。

    在遇到蘇星垣之前,他很少在十點之前回家。

    一來是傅喻常年在白玖家住,即便他早回家,家裡也只有他一個人,他不喜歡,也覺得沒必要。

    二來是傅氏財團正處在上升期,他身為CEO,必須時時把控集團發展方向,他多做一個正確決定,就能帶領集團往上走一步。

    這種事,別人代替不了他,他只能自己學,自己試錯,自己調整。

    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不僅僅是所謂天才頭腦,還有後天不斷的學習和經驗積累。

    簡單挑了套西裝,梳好頭髮,傅程推著輪椅就要出門。

    誰知剛打開門,就看到了要按門鈴的蘇星辰。

    「垣垣?」看到熟悉的臉,傅程下意識認為眼前的人是蘇星垣:「你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嗎?」

    蘇星辰要按門鈴的手僵了一下,隨便扯了個慌:「我爸媽臨時有事出門,我就提前回來了。」

    傅程沒有懷疑:「吃中飯了嗎?」

    「還沒。」

    傅程看了一眼腕錶:「快十二點了,我今天約了工作,沒時間做飯,你跟我出去吃吧。」

    才吃完早飯不久,蘇星辰一點都不餓。

    但為了看看傅程平時和蘇星垣相處是什麼情況,他還是假裝開心地點了點頭。

    —

    兩人坐在保姆車上,蘇星辰習慣性地撐著腮幫子看車外,絲毫沒察覺到傅程的詫異。

    半晌,傅程見他沒搭理自己,忍不住側身去握他的手。

    被他觸碰的瞬間,蘇星辰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抽了回去。

    溫怒的眼神宛如千年冰川,令人不寒而慄。

    傅程愣了半晌:「垣垣,你沒事吧?」

    「沒事。」蘇星辰咬牙懊悔著自己剛才的動作,迫著自己擠出一抹蘇星垣式笑容:「剛剛想事情太入神,你突然摸過來,我還以為是別的什麼東西。」

    他這麼說,傅程以為他是在想他父母的事,便沒再打擾他,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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