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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相公,我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咱們成親一年半了,我卻……」
成親半年後,玉容卿也有了備孕的心思,只是都過去一年了也沒能等來好消息,她平日忙的時候沒心思擔心這事,如今在李沅面前想要隱藏自己的失落,卻提出了要看大夫的事。
李沅從一開始就很想要個孩子,他們兩個的孩子。玉容卿有些怕自己的身子會有什麼問題,儘早看大夫,也儘早吃藥調理。
李沅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小心地將人圈在懷中,連她背後的軟被也掖得緊實,語帶誘惑地哄著她:「請大夫也好,我也一起看看,不過卿卿,我並非強求你孕育孩兒,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我便沒有他求。」
懷裡的人動了動,兩人的身子靠近了些,一雙明亮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輪廓,李沅微微低頭靠了上去,蹭蹭她的鼻尖,帶著笑意:「今天早飯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玉容卿順從地讓他擁著,兩人的體溫交融在一起,她下腹的痛也減緩了不少,就伸了雙手在被下摟住他的腰。
窗外天色漸明,玉容卿隔著輕薄的寢衣摸著手下手感極佳的腹肌,偷笑說:「你今日不上朝嗎,還有時間給我做早飯?」
溫熱的手指靈活地在他腰腹上揉轉,她暖暖的手指在他身上牽起一片酥癢,不經意間的撩撥最是要命,李沅抽手去握住她不老實的手,攥在手心。
「卿卿不要摸……」
他臉上泛起薄紅,一頭烏絲襯的膚白如雪,嬌媚似花,微皺眉頭像是受了欺負一樣,玉容卿心中微恙,不老實地撓他的手心,佯裝不悅道:「摸兩下怎麼了,王爺身嬌肉貴,我還摸不得了?」
聞言,李沅不情不願地鬆開她的手,還沒等她放肆,抬手解了寢衣,撩開衣裳給她看。
白花花的腹肌一下子亮在眼前,玉容卿「呀」了一聲,擋住眼睛,翻過身去,全然沒了方才那般作勢調戲的氣勢。
「青天白日,你,你不能碰我,我……我來那個了……」
一邊說著,身後的胸膛靠上來,隔著寢衣將溫度傳到她的後背,低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討好你,所以……隨卿卿喜歡就好。」
她哪裡需要李沅來討好,玉容卿撅起嘴來不予回應。只是那好聽的聲音像蝴蝶扇動的翅膀忽閃忽閃著撩撥她的心尖,玉容卿咬著下唇,轉過身去看著他,不好意思地戳了兩下他結實的胸肌。
時光仿佛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痕跡,她手掌下撫摸過的傷痕淡淡的,即便抹了藥膏也沒辦法完全去除。
即便受過常人難以忍受的苦痛,李沅也從未在她面前失態,一個人撐起了所有的艱辛。
視線落在他手腕細微的疤痕上,玉容卿眼中閃過一絲疼惜,一隻手順著手臂向下虛握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順著光滑如玉的脖頸,滑上臉頰,撫摸他美麗的的容顏,玉容卿心裡某個角落暖暖的融化。
想吻他。
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她抬頭貼上他的唇。李沅低笑一聲,褪去方才羞澀的假裝,與她糾纏,唇齒纏繞間,溫情滿滿。
被親的喘不過氣來了,玉容卿忙拍他的後背要分開,明明是她主動去吻,可每一次都是自己先落敗求饒,喘著粗氣說肚子餓了,李沅才放開她。
親昵過後,肚子空空,玉容卿從床上爬起來,拉著李沅起床,「相公快起床,上朝要晚了,當心被人戳脊梁骨。」
「我請了幾天假,難得有幾天太平日子,我陪你出去逛逛。」李沅揉揉她的頭髮。
怪不得不緊不慢,原來是請假了。玉容卿將腦袋埋回他胸口,鬢角的頭髮被蹭亂,甜甜道:「那我想吃南瓜粥和小籠包,然後去戲館聽折子戲,今天有新戲上呢。」
「好,都依王妃。」語調輕輕,情意綿綿。
——
新帝登基,朝堂表面上一片和睦恭賀新帝,背地裡暗潮洶湧。
清心殿一事以平陽王李佑昌之死結尾,前去圍剿禁衛軍的譽王是第一大功臣,裡應外合牽制平陽王的永定王是第二功臣,全程被蒙在鼓裡的寧王沒有受到封賞也不知真相,直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被哥哥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當初李沅同他約定會扶持他上位,寧王自己也相信父皇對他的寵愛,又將他送去西南歷練,一定是有心讓他繼承大統。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卻不是他。
只是因為李沅的一句「口諭」,就改變了李懷安、李耀和李仲偉的命運。李仲偉不知別人心中何感,但他很不服氣,甚至懷疑李沅假傳口諭,與李懷安狼狽為奸。
他一定要跟李沅算帳!
接連兩日不見李沅上朝,李仲偉主動去了永定王府,身上帶著短刀,要同李沅討個說法。
「還是戲館裡暖和~」玉容卿裹的厚厚的,外面穿一件白粉色披風,小臉藏在披風帽子裡,臉頰紅紅的,牽著李沅的手討論方才看的折子戲。
戲館離這王府不算遠,兩人走到半路,鼻尖落下兩片雪花,抬頭看天上烏雲陰沉,紛紛揚揚下起小雪來,玉容卿伸手接了兩片雪花,涼涼的在手心融化。
進了十一月份,再過一個多月就過年了,玉容卿拉著李沅兩隻手搖搖晃晃,倒著走在路上,在他面前好奇地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京城下雪,若是雪下的大了,京城有沒有什麼賞雪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