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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李沅正面回答玉疆,「平陽王派人圍了我的府苑威脅我跟他一起謀反,我手下的人殺了他永絕後患,我就與卿卿回來了。」

    「你殺了平陽王?」玉疆有些不敢相信。

    「詳細情況,明日上朝我自然會講給舅兄聽。」李沅俯身拱手,明擺著要送客。

    玉疆知道主人回來了,自己這個客人不好久留,低聲說:「今日我來王府本是奉了譽王的命令圈禁永定王府家眷,我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才沒有對這府上的人下手。」

    李沅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多謝舅兄。」

    「不要相信譽王。」玉疆留了這麼一句話便動身離開,路過玉容卿身邊的時候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弄得玉容卿一頭烏髮都被揉亂了。

    望著玉疆挺拔的背影,直到確認距離遠到他聽不見了,玉容卿才敢撅嘴怨道:「哥哥真是的,他到底是幫我們還是幫譽王啊。」

    李沅不言語,拉著玉容卿坐下休息。

    不一會,蕭成端了熱騰騰的餛飩過來,玉容卿捧著碗吃的乾乾淨淨,說起自己在暮雲閣里受的委屈,真是氣人。

    李沅捏捏她的耳朵,安撫道:「日後,我一定為你出氣。」

    玉容卿擦乾淨嘴,擺擺手,「千萬別,皇帝駕崩後,雲妃可就成太妃了,那可是養在宮裡的尊貴人物,就讓她跟皇后接著較勁吧,我可不要你為了我跟那樣的人牽扯不清。」

    受了這麼多委屈卻還在為他考慮,李沅微笑著捏一下她柔軟的臉頰,「卿卿你放心,我有考量。」

    今天玉容卿受了不少驚嚇,回房的時候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李沅抱著人讓她躺到床上,為她解衣服摘頭花簪子,迷迷糊糊間,玉容卿說:「相公,你看看桌子上的東西,對你有沒有用?」

    那是她讓紫鵑從宮裡帶出來的,讓紫鵑去休息之前將東西放在她房間中,她躲在暗室中的時候聽到了李沅跟譽王的對話,覺得這東西對李沅應該有用,便藏著掖著帶回來了,好在紫鵑身形靈活,沒讓譽王他們發現。

    桌上的玉璽泛著溫潤的光澤,李沅轉頭看了它一眼,回身解了衣裳爬到床上,伏在玉容卿身上,低下頭親親她的臉,微笑說:「非常有用,多謝娘子掛懷。」

    「有用就好。」玉容卿舒心地笑了。

    ——

    第二天,朝堂上對新帝人選爭執不休,輔政的譽王讓百官安靜下來,問李沅:「永定王,你昨天見了父皇的最後一面,如今也是時候該將父皇的口諭公之於眾了。」

    李沅走到中間俯身作禮,起身說:「奉先帝口諭,皇子李懷安性行純良、博學廣識、心懷百姓,當繼承大統,振興北梁!」

    此言一出,下面的官員議論紛紛。

    「李懷安?那不是四皇子嗎?」

    「四皇子從不議政論政,只知道在秘閣修補古書,怎能擔當大任呢?」

    「我倒覺得四皇子為人溫厚善良,體貼百姓,一定能心懷天下,成為一代明君。」

    議論聲中,寡言的李懷安成了人群中的焦點。譽王卻在李沅說出這番話後,臉色慢慢變黑,拳頭攥緊了,嚴肅道:「永定王,口說無憑,你說這是父皇的口諭,有什麼證據!」

    李沅沒有與他正面交鋒,低頭不語像是認罪似的,就在群臣都懷疑他假傳口諭的時候,李沅抬手喚了近侍過來。

    大殿外的蕭成端了傳國玉璽來,跪在地上大聲道:「傳國玉璽在此,請各位大人看仔細。」

    李沅淡淡道:「父皇知道我人微言輕,便給我傳國玉璽做憑證,譽王若是不信,大可以請在場的百官做個辨認,看看我究竟是不是說謊。」

    誰敢拿皇位說笑。

    而且永定王與四皇子從未有過交集,永定王沒理由會為了李懷安葬送全家人的性命。另一方面,百官對皇后黨派拉幫結夥、排擠他者沒什麼好感,自然不希望譽王或者寧王登基擴大皇后黨派的勢力。

    普通官員難得有這一次讓皇后黨派受到重創,選擇李懷安是眾望所歸。

    第114章 114  獨寵

    清辰的微光碟機走長夜黑暗之際,安睡在夫君懷裡的女子微皺眉頭開始翻身動彈。

    被裡足夠溫暖, 她不老實地動來動去像是在尋找讓自己愜意的姿勢,雙目闔緊, 朱唇微啟, 最後雙臂抱著肩膀, 雙腿夾著身邊人的腿彎,抱地緊緊。

    玉容卿剛動了一下, 淺眠的李沅便醒了過來, 微睜雙眼, 看到她蜷縮著身子很不舒坦,將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腹上緩緩摩挲,片刻過後,她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

    一刻的功夫過後,玉容卿翻過身去背著他醒了過來, 若有所覺地壓住了下腹,面上紅成一片:「我去換個衣裳……」

    說罷,她下床去了衣櫃旁, 回到床邊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裳, 帶好了月事帶,身子清爽了不少。

    看外頭天色蒙蒙亮, 玉容卿藏回被窩裡,眼眸微垂,「我來那個了……」

    李沅覆手掌心平貼到她小腹上,力道適中地揉著:「疼得厲害嗎?」

    面色通紅的玉容卿露出一點窘迫,下意識地搖頭, 看到李沅頗為正經的眼神又慌忙改口,「我是……有點疼,不過女子來月事都是這樣的,你別擔心。」

    他伸出手臂輕輕擁著玉容卿綿軟的身子,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一番親昵弄得玉容卿不自覺縮緊了身子,不知如何訴說自己的不安,她又來月事了,連大夫都不用請就知道自己又沒能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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