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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從倉庫爆炸後過去七天了,玉容卿趴在床頭疲憊地伸出手去將床帳撩起來,讓床間進點新鮮空氣。

    細嫩的手臂上摸來一隻大手,等她將床帳掛起後便將她的手臂撈回去摟在懷中。李沅親著她的後背,像只慵懶的貓黏在她身上。

    玉容卿已經記不清她跟李沅做、了幾次,總之李沅一整天都沒消停。

    原本李沅是被關在側臥的,但她一個感情用事怕他晚上自己睡會做噩夢,就讓他跟自己在主臥睡了。

    當初說了關私獄不讓李沅出屋,又逢書院昨天放暑假,李沅真成了足不出戶。剛好她這幾天空閒,本想來給他解悶,結果被李沅纏著倒在床上,今天一天都沒下床,玉容卿都躺迷糊了。

    兩具身子纏在一起難捨難分,腰間一條薄薄的冰蠶被遮住腰腹,床間男子的身軀很好的遮住了女子的身體,悶熱的夏季讓兩人連說話都覺得熱,纏在一起也更加親密無間。

    若是平常,玉容卿斷然要拒絕他這般任性的舉動,但是得知李沅不得不回到京城後,她也開始患得患失起來,稀里糊塗就做了。

    這會清醒過來,想著逃避不是辦法,還是得跟李沅商量個對策才行。

    李沅半夢半醒間慵懶地問她,「卿卿你餓嗎?我讓蕭成去給你做雲吞麵吃吧。」

    玉容卿挪了挪胳膊散散熱氣,「不用,我現在還不餓。」

    聽罷,李沅伸手拉了她的身子到懷中,親在她脖頸上。玉容卿感覺大腿邊上有什麼東西有要甦醒的趨勢,忙睜大了眼睛推開他,「相公不要了,我有正事要說。」

    她隨手在床下撈了件衣裳披在身上坐起身來,濕噠噠的觸感在屁、股下暈開,羞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李沅揉揉眼睛起身去端了水盆和毛巾來給她擦身子,擦乾淨後坐到床上聽她說。

    玉容卿很正經地將沈方與平陽王的事告訴了他,然後提議,「我們搬家吧。」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只要人在,她在哪裡都能賺到錢。

    聽她說出這些,李沅並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起身去拿了梳子來給她梳頭髮,一邊梳一邊平靜地說,「卿卿不用搬家,我回京就好。」

    第97章 97  君心似我心

    回京?????!

    玉容卿懷疑李沅腦子壞掉了,是不是在房裡悶了一天悶傻了, 還是睡懵了沒醒過來,怎麼會說出這種嚇人的話。

    她戳戳李沅的臉驚奇道:「相公你睡糊塗了?那可是京城誒, 你不是最討厭那裡說永遠不會再回去了嗎?」

    李沅抓住她的手挪過去與她對坐, 不著、絲縷的身子白裡透紅, 好看的後背上皮膚白皙襯著好幾道玫瑰色的指印。再看玉容卿衣裳下露出的肌膚上滿是咬痕與吻、痕,連腳踝都逃不過他的霸占——兩個人都很不像樣。

    感覺大白天在屋裡衣裳都不穿有些奇怪, 玉容卿又彎下腰隨手撈了一件外衣給李沅披上, 自己腿酸動不了就指使李沅去開窗通風。

    過堂風也是熱的, 盛夏總是格外熱人,好在屋裡不算那麼悶了,李沅坐回床回答她:「我討厭京城但是我喜歡你,怎麼能看著你因為我而受罪。」

    原先他還不明白玉白針對他的原因,這回是真相大白了, 玉白只是擔心玉家因為他而受到牽連,這才費盡心思要他離開朝園。

    果然他走到哪裡都躲不掉。

    身上帶著李家的血脈,就是李沅一輩子都躲不掉的詛咒。

    如果是他一個人死也就死了, 但現在他有了家, 有了卿卿,怎麼能不管不顧。

    李沅信誓旦旦地說:「沒關係, 卿卿不用擔心我,我回京後一定攢夠籌碼跟平陽王跟李家人談好條件,到時我會回來跟你在一起,咱們兩個再也不分開。」

    分明玉容卿曾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可這一次, 她猶疑了。

    京城與徐州相隔千里,玉容卿從未去過那般繁華地界,又聽玉白說權貴相鬥驚險萬分,成王敗寇、你死我活,是她們這種平民百姓無法想像的。

    粉唇輕抿,纖長的手指纏繞著他長長的頭髮,撒嬌似的求問他:「我要跟你一起去,你願意嗎?」

    聞言,李沅眼神沉了下來,似笑非笑,「卿卿不要說笑了。」抬手捉了她的手,順著手臂摸上肩膀就要將人按倒在床上。

    玉容卿抬手拍掉他不老實的手,「哎呀,我跟你說正事呢。」

    「要孩子也是正事啊。」李沅清冷的表情說著叫人臉紅的話,可惜道,「有時三五天一次,有時一天兩次,碰上你忙累的時候爬上床就不理我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孩子呢。」

    不堪入耳,玉容卿嘟嘴捂住耳朵,扭過頭去不看他,「再轉移話題我就生氣了。」

    見糊弄不過去這個坎兒,李沅為難地說:「京城是個虎狼窩,那裡的人不像徐州一樣淳樸善良,他們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趨炎附勢,兩面三刀,卿卿你去了可是會被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聽著很嚇人,玉容卿卻覺得這是李沅說來嚇唬她的,不悅道:「除了你,誰會啃我。」

    「我不想讓你去涉險,而且……」李沅心道他自己死了便死了,若是連帶著讓卿卿陷入危險中,他可比死了還要難受。

    他不說,玉容卿也大致能猜到他的打算,輕握了他的手安慰道:「我們夫妻一體,豈有你去涉險我留在這裡安享太平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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