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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李沅趴在她身上,靠著她的肩膀吞吐調息,將藥性壓下去七八分,頭腦清醒了些,嗯了一聲應答她。
剛開始發覺酒中有藥,李沅氣急之下趕走了幾個進房的人,後來調息一番也沒有十分難控,只是噬心的情慾讓他愈發難以自控,滿腦子都是卿卿。
如今愛人在懷,李沅不忍心傷她辱她,忍住欲、望不碰她。
美人咬住下唇隱忍乖巧的模樣讓玉容卿心動又感動,暫時安撫下李沅,半晌等不來蕭成,便出門去找,見蕭成與莫竹在樓梯口站著,背對著雅間的方向,像是在避諱什麼。
兩個不成器的。
玉容卿喊了他們過來,冷著臉站在門口訓斥他們做事不爽快,沒說幾句便見樓下上來了毛小丁。
他們一齊注視毛小丁的時候,屋裡的李沅找不見玉容卿,心情慌亂,掙扎著下床,腿上發虛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上,十分狼狽。
走上樓來的毛小丁看到一臉凝重的小姐和房間中醉倒在地的姑爺,不敢妄加推論,先同小姐說了發生在將軍府的事。
秦山被人殺了。
沈一方死了。
兩個都是李瀟身邊的,竟在同一天丟了性命,不知是被人所害還是另有內情。玉容卿沒見過現場,沒有頭緒,此地人多口雜,更不敢妄加議論。
明天溫易大婚後,李瀟回青州,將軍府閒置出來等待溫易與賀小梅入府,可今天府中發生命案,只怕將軍府要被封一陣子,不能住人了。
有那麼一瞬,玉容卿覺得兩樁命案或許跟李沅有關,畢竟太巧了,剛好兩人死亡的時間跟李沅失蹤的時間段吻合,不得不讓她多心,玉容卿心中不安,讓莫竹去樓里打聽,李沅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玉容卿進房,從蕭成手中把戴了面紗的李沅扶過來,陪他一起下樓。
面紗遮住臉上的潮紅,又有蕭成在一旁擋著六七分,彎彎扭扭的更像是醉了酒。雖然一行人惹人注意,倒也沒讓別人起疑心。
坐上馬車,封閉的空間裡,李沅燥熱的身子一直往她身上靠,不老實的身子蹭蹭又摸,讓玉容卿心亂如麻,雙臂摟住他在胸前,暫時讓他放緩了動作。
馬車晃晃悠悠,被抱在懷中的李沅也緊緊的回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
李沅對於他與玉容卿之間的身體接觸有著近乎狂熱的偏執,在外頭矜持清冷,在府中日日黏著玉容卿,只要一見面便少不了摟摟抱抱、親親咬咬,床上尤其如此。
成親近一年,玉容卿依舊為李沅的體力耐力而驚嘆,還有他奇奇怪怪的癖好。
夜裡的時候總愛咬她,若是她能看見自己的後背,大大小小的咬痕吻、痕不堪入目,眼下將人抱在胸前,領口裡頭藏著的鎖骨也沒能逃掉,李沅恨不得標記她身體上每一寸肌膚的主權。
李沅又啃又咬不老實,潮濕溫熱的鼻息和好聽的嗓音格外膩人,低聲求她:「卿卿,我想要你……」
他求一句,玉容卿就打他一下,拍後背打手心,就是不答應,最後警告他:「再碰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打招呼突然失蹤,身在花樓又不知怎么喝了人家的花酒,玉容卿生氣他的自作主張,也氣他不知自愛,竟然想在那種地方同她……
哼!越想越氣。
玉容卿氣呼呼地攬著他軟綿的身子,李沅迷迷糊糊之間能感受到卿卿的不滿,不敢造次惹她心煩,被管教的服服帖帖,咬著紅潤的唇撲在她懷中。
躁動難耐的手無處安放,像一條滑膩的蛇勾上卿卿的手臂,想得寸進尺又不敢放肆,只纏著她手腕上綁著桃核的紅繩把玩。
玉容卿摟著他,語氣沉重:「相公,秦山和沈一方死了,這事兒是你做的嗎?」
李沅額頭抵在她頸窩中,搖搖頭,「不是我,卿卿你相信我,嗯……我追著沈一方去了花樓,後來……」
急於向玉容卿證明自己的清白,李沅氣息急促,耳朵漲紅,連手心都冒汗了。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相信你。」玉容卿輕撫他的後背,暫時平復他的心緒,「天已經很晚了,先回府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馬車來到朝園門口,蕭成幫忙扶著李沅先進去,玉容卿在前廳等莫竹。
等得著急,玉容卿讓小梨去給蕭成傳話,讓他用涼水給李沅擦擦降溫,自己隨後就到。
一個時辰後,莫竹回來了,帶回了一沓子紙來玉容卿面前邀功,「小姐,這是所有見過姑爺的人做的筆錄,我怕他們以後不認帳,特意請邱老闆給他們做的筆錄,還按了手印。」
將那些筆錄接到手中,玉容卿一張一張看過,著實為莫竹的聰慧欣慰。
摸摸少年的腦袋以示表揚,「你真是用心,越長越聰明了。」
筆錄上記錄得很詳細,誰在什麼時間哪個路段看到了李沅,還有李沅口中的「沈一方」也出現在了迎春樓幾位姑娘的筆錄中。
李沅失蹤的時間的確與沈一方和秦山的死亡時間重合,但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迎春樓中沒有出來,剛好避開了兩人的死亡時間。這些證詞足以證明李沅的清白。
夜風吹散了浮躁的熱氣,玉容卿回到房中的時候,李沅正躲在床上瑟瑟發抖,見玉容卿進來,他向前探了一下身子,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