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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你——」玉容卿氣得差點咬到舌頭。
當初慶王的事若不是她給這傢伙出主意讓他順勢而動,他也沒有今天的好日子過,早就被平陽王給剿了。
雖說當時自己是為了隱藏李沅才給秦山出主意,但慶王的死明顯帶給秦山很大的好處,沒想到他竟然恩將仇報來辱她。自己真是瞎了眼,還以為他跟慶王不一樣,還以為他本性不壞。
玉容卿冷哼一聲,「我還以為將軍本性不壞,沒想到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你說我自私自利?」
「將軍強搶民女,棒打鴛鴦,不是自私是什麼?」玉容卿眉頭一擰,把臉撇到一旁,說什麼也不肯再看秦山一眼。
那股子不服輸的嬌俏模樣,讓秦山心尖痒痒,他一隻手按住玉容卿的手腕,騰出一隻手來解自己的衣裳,笑道:「都眼下這個境遇了,三姑娘竟然還嘴硬,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他兩眼憋得通紅,吞咽了一口,看著玉容卿的嫩滑的脖頸,眼中直冒邪火——
「啊——!」玉容卿驚叫著,撲上來的男人像只發了瘋的野獸撕扯著她的衣裳,秦山塊頭大力氣也大,直按得她手腕生疼,帶著汗臭味的身子壓過來,讓她覺得噁心。
「你放開我!」玉容卿大喊一聲,與此同時「砰」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踹開了。
秦山正沉溺於情、欲無法自拔的時候,身後走來的蒙面美人起身一個飛踢,一腳踢中秦山的太陽穴,將他沉重的身子踢落床下,滾到一邊。
頭部遭受重擊,秦山兩眼一摸黑,若是普通人這個時候早就暈過去了,但秦山那健壯的體格不是吃素的,揉揉發昏的眼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樣,卻只看到重疊在一起的白色魅影。
李沅不言語,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伸手將受了驚嚇的玉容卿撈起來,察覺手下的肌膚顫慄,他脫了外衣,將衣衫不整的玉容卿罩了個滴水不漏,連人帶衣摟進懷中。
玉容卿驚魂未定,看見李沅來救她,心中激動,卻因為方才的緊張嚇得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只僵硬地咬緊牙關。
遭受重擊的秦山沒一會就爬起來了,因為被踢中太陽穴,眼前依舊模糊,他擋在二人身前,凶道:「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暗算我!?」
李沅看向秦山,眸低猶如深淵,黑不見底,漸漸攥緊了拳頭。
「老子今天要定了她,誰敢攔我,我就殺了誰!」秦山衝上來要搶玉容卿,被李沅一個側身躲過。
李沅沉聲在她耳邊道:「卿卿,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對付他。」
玉容卿點點頭。
平素清風朗月的黑瞳此時像起了濃霧的泥沼,盯著對面的秦山虎視眈眈,與玉容卿成親後半年多的時間,李沅過著平靜的日子,在她身邊呆著,從來沒有失控過。
時隔半年,他又一次起了殺心。
誰不想平靜安穩的過一輩子,他為了能夠跟卿卿在一起,放棄了榮華富貴爭名奪利,他已經做了足夠多的退讓,但總有不開眼的人要來擾亂他們的生活。
既然秦山不知分寸,心生歹念,就別怪他殺人滅口。
李沅怒火中燒,下手力氣雖然不如秦山,但狠勁十足,招招攻他要害,秦山快頭再大,終究也是李沅提拔上來的人,武藝連慶王都不如,在李沅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將人逼到角落,李沅隨時都能了結他的性命,只是顧及院子外頭上山拜神的人眾多,必定有人看到他們進了這間院子,若是秦山死在這裡,反而惹人懷疑。
李沅不會給人留下把柄,一拳打暈了秦山,打橫抱起玉容卿,奪門而出。
院子裡頭的護衛早就被李沅打暈了扔在草叢裡,院門被推開,是蕭成一路找過來,從小梨那裡得知秦山也在此處,便特意蒙了臉,沒想到人早就被公子收拾乾淨了。
李沅抱著玉容卿下山,為避免引人注意,過了一會兒,蕭成才扛著莫竹跟下去。
坐在平穩行駛的馬車上,玉容卿靠在李沅懷裡呆滯著整理衣衫,可秦山下手太狠,她的衣裳都被扯壞了,看起來十分狼狽。
玉容卿垂著頭失魂落魄,仿佛還沒從方才的驚嚇中逃出來。
她真傻,因為懼怕秦山的權勢而步步後退,總以為自己不去招惹秦山,這安穩日子就能繼續下去,沒想到,秦山竟然對她抱有那種心思。
握在一起的手哆哆嗦嗦,玉容卿心裡發緊,又怕又恨,若不是李沅來的及時,她可能就被那混蛋給玷污了。
因為緊張害怕而冰冷的雙手被一雙溫涼的手握住,玉容卿呆呆地看向他,記憶中李沅的手常常是溫涼的,今日被他的手握著,卻異常溫暖。
她的手腕上留下了青紫的淤痕,李沅看在眼中心疼的不得了,「卿卿別怕,有我保護你,一定不會讓那淫賊再接近你分毫。」
「相公……」玉容卿抬眼看他滿眼自責內疚,他緊握著自己的手卻格外堅定。
玉容卿輕嚶一聲,原本噙在眼眶裡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眼角往外滾。她那麼要強,就算直面秦山的侮辱也沒有在他面前哭,卻因為李沅的一句話而忍不住淚流。
眼前人面目緋紅,眼瞳裹了層水光,像暖陽被春風染了桃花色。李沅心疼不已,將人緊緊摟在懷中,就連下馬車回到朝園,也是抱著摟著,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