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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啊!?」玉容卿一臉驚愕的捂住嘴巴,回味著剛才轉瞬即逝的柔軟,最後「嚶」了一聲,趴在李沅胸膛上不動彈了。

    滿意於卿卿的反應,李沅的動作更加放肆了一點。兩個人的身高正差了一個頭,恰到好處的體型差剛好夠他把嬌軟的娘子圈在懷裡為所欲為。

    狹小的空間裡,兩人的體溫很快就把空氣溫熱了,玉容卿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子在李沅的擁抱中變得更加灼熱,忍不住呼出一口熱氣,在冬日的嚴寒中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從天頂落下來的細小雪花被李沅的身子遮擋著,沒有讓它們落到玉容卿身上,他的下巴在娘子酥軟的後頸上蹭來蹭去,側臉貼著肌膚,鼻尖碰過臉廓,玉容卿被他弄的心猿意馬,腿都軟了。

    夜色漸深,他們去桃花笑喝了一壺熱酒,出來後又去清水河畔放河燈,一邊散步一邊走去街的方向。

    寬闊的河岸上有很多放河燈祈願的人,李沅問起玉容卿剛剛放河燈時許了什麼願,她卻閉口不言。

    「如果說出來就不靈驗了。」玉容卿捏捏他的手掌心,甜甜的笑著。

    見她眉眼帶笑,瞳孔中躍動著明亮的火光,燦爛輝煌。李沅便知道,她許的願望一定與他有關。

    好巧,他許的願望也與她有關。

    夫妻兩人走在河岸上,看落雪飛飛,看行人流水,河中漂流的燈火游向遠處,攜帶著眾多美好的祈願,駛向像夜色終結的地方。

    一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天上綻開了煙火,五彩斑斕的煙花在天空點亮了一片又一片的黑暗,是人們對未來美好的期許。

    玉容卿仰頭看煙花,只是視線不自覺的移到了一旁,在漫天煙花的光芒中,男人的臉龐染上溫暖的橘紅橙黃,映著如星月光輝般的煙火,盈盈含光。

    正在她感嘆人生幸福、了無遺憾之時,李沅也轉過頭來看向了她。

    目光相對時,兩人會心一笑。

    唯願一生有你,白首不離。

    ——

    日上三竿的時候,李瀟才起床,他迫不及待想去看秦山的好戲,只是秦山已經去了軍營,並不在府中。

    沒有好戲可看,在府里呆著也沒意思,李瀟便踏著薄薄的積雪去了徐州府衙。

    他要翻看慶王的遺物。

    平陽王只有李瀟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對他驕縱的很,富貴人家大小姐才有的脾氣,在他這兒也顯露不遺。即便裴儀對他講了沒有正當的理由不能隨意翻看反王遺物,李瀟就是不聽。

    「要什麼理由?我父王可是平陽王!」李瀟冷哼一聲,因為裴儀對他的不敬重而格外生氣。

    雖然小王也有點兒莽,好在跟在他身邊的護衛是有腦子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撐場面,這才讓裴儀把證物房的鑰匙交出來。

    進去翻看一番,慶王的東西不多,都是些細碎的玉佩扇子一類不重要的,像書信帳目一類能夠查到有關於與慶王有交集的人的物件,早就被移送京城刑部了。

    李瀟沒有找到想要的令牌,悻悻而歸。

    在外頭玩鬧了一陣,直到晚飯時候才回到將軍府,回去的時候,秦山剛好在廳上吃飯,表情略顯凝重。

    一看他板著臉,李瀟便猜到,去搜羅那姑娘信息的人回來了,而關於那個姑娘的事,秦山應該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

    李瀟走上廳去,「怎麼,不高興啊?」

    秦山不答。

    李瀟坐下拿了壺水,自己倒給自己喝,笑道:「我都知道了,你呢也別太傷心,誰還沒個看走眼的時候,下次要注意,別再把人家的女人當成寶貝似的……」

    話音未落,秦山重重的拍下筷子,懸在桌子外的那一截因為重重的掌力被拍斷了。

    秦山冷笑一聲,「小王爺不必插手我的私事,我秦山看中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弄不到手的。」

    「你有病啊?」李瀟哭笑不得,第一次看到這粗糙漢子如此痴迷於一個女人,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李瀟警告他兩句,「人家都已經有心上人了,難道你還想去棒打鴛鴦不成?」

    「有心上人如何,成親了又如何?左右她的相公只是一個教書的窮先生,難不成我秦山還比不過他?」

    聽罷,李瀟皺起眉頭,「你是說,她已經成親了?這樣你也要去搶?」

    小孩子才有那麼多疑問,秦山只知道,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手。

    第69章 69  李家之子

    出了正月,徐州城的二月帶著初春的暖意, 草長鶯飛,處處洋溢著春日的生氣。

    清水河畔的茶館裡, 四個貴婦人圍坐在一起打牌, 四個桌角擺了四杯茶水, 一旁還有貼身的侍女伺候著。

    一邊打牌順道閒聊起兒女們的事,便有一人問:「賀夫人, 你家女兒年紀也不小了, 怎麼現在也沒定婚事, 難不成是玩心未定,還不想嫁人?」

    賀夫人還沒開口,一旁的玉夫人便笑道:「哎呦,老姐姐您還不知道呢,賀家的小梅剛過了上元節, 便跟溫家的獨子定親了,我猜著,婚期也就在這幾個月吧。」

    賀家與溫家原本就是世交, 如今是親上加親。專注文學修讀的賀家與世代戎馬的溫家成了實打實的親戚, 也算得徐州城一段佳話。

    許家夫人悄聲道:「說起來,溫家的孫子經歷了去年夏天那次災禍後, 性子可和善多了,不像從前那麼孤傲,我家姑娘看他一眼都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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