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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玉容卿忙俯下身屈就他的身子,扶著他的手覆在自己臉頰上。

    「我不許你這樣說,哪有人生來就是受罪的,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玉容卿見他疼痛,自己也心疼快要哭了。

    那張粉嫩的唇一張一合訴說著在意與關心,撩動李沅沉寂許久的心弦。

    世間還有一個她,比他自己還要在乎他。

    抬手在那唇上摩挲,溫熱的吐息讓李沅迷了心智,腦熱之下,情不自禁按下少女的後腦勺,仰頭吻住那甜美的唇,攫取其中的香甜,深情款款,連氣息都纏繞在了一起。

    第37章 37  佳偶天成

    記憶里,自從她救回李沅的那一天開始, 李沅身上的災痛就沒有停過,小到被水燙, 大到被刀砍, 身上的傷接二連三, 常常是剛好了一處舊傷又添了一處新傷。

    初見李沅時,玉容卿以為他是被富貴人家因故遺落下的公子哥兒, 必定是身嬌肉貴, 惹得她多幾分在意。

    後來, 得知了李沅並不幸福的過去,雖然朦朧難懂,但只要不是個傻子,看到他一身傷疤也能明白,李沅的本家不是個好去處。

    人說禍福相依, 李沅已經受了那麼多的傷痛,再怎麼也該夠了。卻因為救她,白白的又添了一處新傷。玉容卿很自責, 因此對李沅的傷處處小心緊張, 卻因此忘了一些事。

    一些兒女私情的事。

    昨日夜裡,她跟李沅一起過了夜, 還……還接吻了。

    玉容卿讀的閒書不多,對男歡女愛不甚了解,僅僅停留在肢體接觸上,所以,當那張俊美而透著清冷的臉在她視線中放大, 屬於他的熱息將她團團籠罩起來時,玉容卿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他兩隻手堪堪之稱在李沅的身體兩側,生怕會碰到李沅的傷口。

    嘴巴上的觸感先是涼涼的,而後變得濕熱起來,玉容卿羞得不敢睜開眼看他,卻在他粗重的呼吸聲中忍不住睜開眼睛,想要窺視李沅眼角的春色。

    總不會只有她一個人在害羞吧。

    玉容卿悄咪咪睜開雙眼,入目的卻是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如同一張素白的宣紙被潑墨渲染,李沅的眼底也藏了許多讓她看不明白的情愫。

    那灼灼眼神中燃燒的欲、望強烈而深沉,是愛戀,是占有,是想更進一步的渴求,盯的玉容卿心裡發緊,手上一個沒抓穩,半邊身子都壓到了李沅身上。

    還好壓到的是他左邊肩膀,沒有碰到右臂的傷,纏綿於唇舌之間的吻情意綿綿,難捨難分,玉容卿也無心打斷,就著這姿勢靠在李沅懷中,收回手臂,整個身子都壓上了那結實又有彈性的胸膛。

    隨著少女的動作,春日裡本就不厚的衣裳絲縷相熨,玉容卿那十八歲少女的綿軟更是與男人的胸膛親密接觸。水嫩柔軟的觸感,讓李沅本就粗重的呼吸更加灼熱。

    兩個人的姿勢過於親密,向來在意禮數規矩的玉容卿卻已然沉溺在戀人濃濃的愛意之中。

    印象之中,李沅應該是個清淡如菊,高潔若竹的男子,此刻卻因為她而墜入凡塵,眉眼之間儘是如桃蕊一般艷麗的紅色。玉容卿心中生出一股歡喜:這個翩翩君子終於走下九天高寒,同他站在了一處。

    過於潔白無瑕的人讓她想要去保護,卻也生出些私心,希望在他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色彩,不枉他們相戀一場。

    玉容卿心中還未得意多久,便感到身後覆上一隻有力的大手,緊接著便是天地旋轉,方才還是她「壓」著李沅,如今竟變成了她躺在床上,李沅壓在上頭吻著她。

    女兒家的本能讓玉容卿有點緊張不安,好像李沅會像吃米糕一樣把她一點一點吃掉。

    玉容卿面紅耳赤地推推他,整個人被困在李沅與床鋪之間,呼吸都亂了。

    這個吻完全是李沅自作主張,沒有問過卿卿的意願,他很愧疚。感受到一雙小手按在他胸膛上如同貓爪一般輕推,小心翼翼的力道,是讓他停下。

    李沅不願放開她,卻還是放鬆了自己的手臂,下意識的輕咬了咬玉容卿紅嫩的嘴唇,隨即才肯離開。

    額頭抵著額頭,李沅用自己的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像是被富人家圈養的寵物在討要主人的寵溺與疼愛,略帶沙啞的嗓音喚她「卿卿,我想抱著你……」

    鬆了一口氣的玉容卿羞得不敢直視他的臉,指著他受傷的手臂問道:「你還敢亂動,不怕疼嗎?」

    看著那身姿窈窕,面容可愛美麗的少女張口便是對他的關心,李沅深邃的眼中多了絲柔軟,嘴角染上淺淺的笑意,低聲道:「不疼,只要能抱卿卿,再疼我也不怕的。」

    「別開玩笑了。」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能硬撐著說這種話,玉容卿為他攏好寬鬆的衣裳,看那近在眼前的胸膛白皙結實,多看一眼都覺得臉紅。

    卿卿這般嬌俏模樣,李沅看在眼中,心癢難耐,回味著她唇齒間的甜美,想要再親一次的心蠢蠢欲動。

    熱流在身體裡亂竄,李沅腦熱,眼神也變得迷離,他多想擁有她,那如桃花一般粉嫩動人的唇瓣因為方才的吻染上嫣紅,被他輕咬過的下唇水潤飽滿,她整個人都像是一隻成熟的桃子,讓李沅忍不住想要探求。

    即便被他這樣「無禮」對待,玉容卿也沒有說出一個不字,她對他的偏寵太過,以至於自己都不覺得他的行為過界。

    李沅單臂撐在床上,低下頭再次吻上那嫩紅的雙唇,小巧柔軟,就像吻住了花瓣,帶著女兒家獨有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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