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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1:02 作者: 堇色蟬
因為是他,所以即便是輕微的觸碰都叫她禁不住咬緊了牙關,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李沅在親她,這樣的認知讓玉容卿覺得羞恥又甜蜜。
從開始的小心試探,慢慢融化,這過於溫柔的親吻讓她快要在美人懷中溺斃……只能將身子緊緊的貼在床上,在他懷中止不住的顫抖,連呼吸都變熱了。
床笫間,少女擁著自己的戀人許他放肆,心尖上卻酥酥麻麻,忍不住將人抱的更緊一些。
收緊的手臂如同無言的邀請,李沅生出更多的期待,柔聲問她:「卿卿,你今晚還離開嗎?」問的卑微又可憐,任誰都不忍心拒絕他的請求。
玉容卿半晌沒答,撫著他的後背,心想著李沅一定是迷糊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可不能由著他鬧。
只是親親而已,她腿都軟了,若是同眠一晚,那還了得。
「我等你睡著再走。」
李沅靠在她頸窩中,輕「嗯」了一聲,對這來之不易的一晚,已經很滿足了。
四月的圓月清冷中透著一絲春日獨有的溫柔,灑下銀色的月光,照亮一片春夜美景。
庭院中的護衛已顯疲憊,快過去兩個時辰了,再過一會,給他們換班的人就要來了,小姐還沒從姑爺房間裡出來,屬實不妙。
靳松掐算著時間,已經準備敲門去喊小姐,卻見窗戶動了一下。
在李沅床上躺著太舒坦,玉容卿差點要睡著了,迷糊著睜開眼,看到李沅的睡顏安詳清麗,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裡。
真美啊。
能得這樣一位男子在她身邊,真是三生有幸。
玉容卿一時衝動,還真想躺在這跟李沅一起睡下,可轉念一想,成親以後便是要夜夜陪在他身邊的,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抽身下床,整理整理凌亂的衣裳和頭髮,爬窗離開,靈活地從窗台跳下來,抬眼就對上兩個好奇心滿滿的護衛。
玉容卿擺出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姑爺沒發病,只是太不太舒服,我剛把他哄睡下,你們不要弄出聲響擾了他,讓他好好休息吧。」
兩人點點頭,瞭然。
「今晚的事,不要出去亂講。」
兩人又點點頭,做護衛那麼多年,這點規矩還是清楚的。何況誰人不知小姐的為人,也用不著為了這點事背後非議,傷了他們主僕情意。
忙活一整天,玉容卿回到房間躺下,不一會就睡熟了。
第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侍女們知道昨夜小姐看帳本到深夜,不忍打擾小姐休息,又不見莊裡有人求見,便沒有來叫。
玉容卿洗漱打理過後,簡單吃了點早餐,叫人傳了劉海過來。
事關青山莊農戶的生計,得儘快處理清楚。
侍女端了桌子椅子到院子裡,一眾人在庭院裡問話,光明正大。
劉海趕來,見小姐坐在院中等他,心慌不已,腳下的步伐都虛了。站到玉容卿面前,躬身等她問話。
人到了,有問題的帳目也擺了放在一旁,玉容卿便不多說廢話,直接問詢。
「劉莊主,青山莊的帳目,我已經檢閱完畢,雖然沒有挨個翻看,但也已經知道是哪裡出了錯。」玉容卿看向他,一張精緻的小臉不乏威嚴之姿。
「這莊子裡的問題,是你自己交代呢還是要我請你說呢?」
早就知道瞞不住,又何必再粉飾太平。
劉海本就膽小,如今帳本都交出去了,也就有了遲早暴露的準備,聽玉容卿這麼說,立馬跪下去,坦白:「是小的不對,小的全都交代。」
玉容卿又說:「莊子上這幾年,每年的增收都有幾百兩不見了蹤影,積少成多,如今已經有近千兩的虧空。到底是去了何處,你解釋解釋吧。」
「回小姐,咱們莊子上有一幫子佃戶聚成了堆,一開始他們說田租太高,就聚集到一起來騷擾小人的家人,後來玉老爺減了田租,他們非但不感謝,還覺得是他們自己的功勞,於是挨家挨戶的去收好處費。」
從那以後,那一幫人得了甜頭,便聚到一起商量著生事生亂。
自己不下地種田也要偷人家的牛踩人家的地來擾亂別人的農活,農戶們忍無可忍,卻也打不過他們一幫人七八個壯實漢子,只能忍氣吞聲,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劉海作為莊主,本該對這些人力行約束,卻膽小怕事,寧願用銀錢了事,也不願上報官府,跟他們一起上公堂。
於是,每次他們一做亂,劉海就要出錢擺平,來回幾次,這些人便猜到劉海的為人和手段了,更加得寸進尺,要他用錢來買太平,劉海為了自己主管的莊子上少些事端,也就答應了他們的無理要求。
「這幾年少的那些銀子,原來是被拿去補了個窟窿。」
還是個越補越大的無底洞。
若不是她這次來查,還不知道要養多少蛀蟲呢。
口說無憑,玉容卿讓劉海將那些人的姓名和住處都寫在紙上,畫押按手印作為憑證,她再派出十個護衛去將人悉數抓過來對峙。
等待的時間裡,玉容卿兇巴巴的皺著眉頭,又是氣劉海膽小如鼠不成器,又是氣自家當初只圖著莊主好拿捏,竟然容忍一個軟柿子替他們打理田莊,這才釀成今日的大問題。
如若劉海所言屬實,那這一干幾人便是惡意敲詐、刁奴欺主,得上公堂到裴府尹那裡去分說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