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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0:04 作者: 周乙
什麼時候開始的?湯媛忽然不想再回憶,只因夢裡的她很少快樂,居然做了賀緘的小妾,可是賀緘對她不好,而看上去對她好的賀綸,卻在箭亭石林對她施.暴。
甚至,她還稀里糊塗的大著肚子,圍觀心愛的人與別的女人歡好。湯媛收起視線,翻身背對賀綸,「不記得了,就是忽然做了個頤波苑的夢。」
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有毅力拒絕如此疼愛自己的賀緘,因為她怕看見他與別人歡好,那是無法承受之痛。
她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的厭惡賀綸,因為箭亭石林的他就像野獸。
不知不覺,她的喜惡早已深受夢境影響。
這就是「女鬼」的目的嗎?
「殿下……」她低聲道。
賀綸嗯了聲,親了親她瑩潤的肩頭,「我有個瘋瘋癲癲的師叔,法號明通,擅長對付癔症以及各種解釋不清的行為。等他出關見了你,一定有辦法。」
其實他頂討厭明通,因為對方斷言他沒有做太子的命。然而明通在算卦領域名聲極差,所以也用不著當真,且賀綸本就不信鬼神。那他為何還要請明通為湯媛治病?因為他覺得湯媛這是病,是巧合,然而哪有這麼詭異的巧合,只能先請明通死馬當活馬醫。
原來他也覺得她是中邪了。
卻不叫人燒她,反而先要為她治病,這讓湯媛驚訝之餘又微微的動容。
「原來你真不怕鬼。」她小聲咕噥了一句。
賀綸立時來了精神,揉著她的小肚子笑嘻嘻的,「自是不怕的。不過我還挺喜歡看異志話本,哎,你知不知道沒有腳的冤魂是怎麼走路的?別躲啊,聽我說,它們頭朝下,用腦袋走,半夜就吊在帳子上面,一眨不眨盯著你,還有一種,喜歡摸小姑娘肚子,像我這樣,摸著摸著就大了……」
你神經病啊!湯媛渾身起了一層小粟米!
可是她越躲他就越開心。她捂住耳朵,他就貼上去說。唇瓣若即若離的啄著她手背,當他講到「那書生咯咯地笑,撩起後腦勺露出血盆大口,對姑娘道我吃人的嘴在這裡呢」,湯媛已然快要嚇暈!
兩人在被窩裡一個捉一個藏。她是又氣又怕,他是玩心大起,鬧著鬧著她漸漸體力不支,也許是受夢境影響,一時忘了賀綸的討厭,而他的眼睛又好看的過分,在枕邊那顆淡淡的明珠輝映下,猶如落在深海的星子。
輕紗帷帳晃了晃,賀綸的喘息越發急促,聲音又沙又啞,「所以姑娘家就不要到處跑,更不能搭理壞男人,他會吃了你。太和街的鋪子挺好的,我安排個小掌事幫你管理,你有什麼不懂的就讓他說給你聽,待你熟悉了這一行,我在長樂街買一家給你玩還不成……」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湯媛迷迷糊糊的就發現變成了這樣,衣服也不知飛去了哪兒,她忍不住叫出聲,賀綸心神俱顫。
這一夜,小廚房給正院傳了一遍熱水,天快亮的時候又傳了一遍。
王爺威猛!
翌日卯時早已過了三刻,累暈的湯媛仍在沉睡,一動不動縮在賀綸懷中。
第一遍她差點被瘋掉,快樂的眼淚直飈,第二遍她就不行了,連連求饒。
戰場遍布寢臥各種角落,什麼桌邊,案上……最後就連架子上的大銅盆都打翻了,濺了一地的水。
暈過去之前,湯媛腦子裡就剩一個念頭,他,或許是泰迪精。
當她醒來時賀綸早已不見蹤影。
湯媛扶著腰慢吞吞挪下床,好痛,下半截已經不聽使喚了。
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女孩子,做完這種事,她多少有些失落,但也算不上悔恨,這還沒到絕路呢,她就當免費享受了一次高級夜店的頭牌牛.郎,出場費都要上百萬的那種,真是太賺了。
再說他還有潔癖,雖然是公用的黃瓜,可架不住個人衛生好呀,傳去侍寢的小姑娘哪一個不是從頭洗到腳,只差泡一遍消毒液,因此絕對不會有傳染病的風險。
湯媛歇了口氣,忍痛飛快的逃離此地。
沒過兩天賀綸竟真的安排一個姓鄭的小管事做點心鋪子帳房,打著聽候差遣的名義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大包大攬,將她擠出太和街。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湯媛正在給秋海棠澆水,碧綠的植株枝葉繁茂,再過兩個月興許就要開花了。
萱兒神采飛揚走進來,先是恭喜湯媛置辦私產,又好奇道,「咦?媛姐姐,你不是慣會偷閒,只愛養藤蘿和銅錢草,我竟沒發現你何時又養了這個,這是什麼呀,綠油油的。」
湯媛垂眸漫不經心道,「秋海棠。花棚里隨便撿的。」
秋海棠雖然占了海棠二字卻是草本植物,有的人覺得好看有的人覺得俗氣,反正不能與西府海棠相比,而且它也沒什麼香味,養起來怪雞肋的。大康人對這個不怎麼上心,是以,了解它特殊毒性的就更少。
反正湯媛養的盆栽基本都沒啥觀賞性,萱兒隨口誇了句長得還挺茂盛,就與她說到了另一件事。
原來是三月中旬的玉泉山狩獵。
一般情況下皇子最多帶兩個女人。湯媛占裕親王府的第一個名額,這點毋庸置疑,可另一個嘛,萱兒覺得自己與湯媛最是要好,而湯媛又是王爺的心尖尖,「媛姐姐,你就幫我在王爺跟前說兩句好話吧。王爺如今都不讓我們幾個值夜,再不自己謀個機會侍寢,我此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