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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40:04 作者: 周乙
賀純一臉費解,「既然是折來玩的你還擦它作甚?」
賀綸笑了笑,「那……三哥身上有沒有穿衣服,特別是褲子?」
「穿啦。為啥要問這個,不穿還能打贏麼?」賀純一臉無語,不想再跟五哥講話。
第42章 急迫
且說那湯媛原是想伺候賀緘用完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意辰時又被他喚去書房研墨。
她問一臉得了清閒的白鷺,「這不是你乾的活嘛,怎麼安我身上?」
白鷺哼了聲,「我這粗手笨腳的怎比掌寢您紅.袖添香,是不是,嘿嘿。」
氣得湯媛踢了他一腳,他反應也很快,身子一扭便躲了過去,回頭打量還有沒有下一腳,湯媛已經消失了。
賀緘坐在碧綠紗窗大敞的書房內,光潔如玉的臉頰右側還掛著微許紅痕,換成個臉黑的興許也就矇混過去,但他的膚質實在是太好了,好的幾乎都看不出毛孔,又面白如玉,別說湯媛那下了力氣的一巴掌,就是普通捏一捏也會紅半天。
當著老六的面,吃了這一巴掌,若非前世已經有了經驗,他當時能被生生氣死,偏手裡的人打不得罵不得。
畢竟此生她還未開鴻蒙,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當時他一心撬開她咬緊的牙關,又騰出一隻手不停安撫她微弱的反抗,誰知安著安著竟安的越了界,也不知怎地,當場一股熱血竄上頭頂,立時生出了壞心思。
可憐這壞心思才生了不過須臾,就被她的一巴掌和老六的一腔嚇得魂飛天外。
不過她看上去更害怕,從昨晚到現在都不敢靠近他。
如此,他哪裡還有心情想壞事。一個弄不好不知她又得如何哭喊,前世她被賀綸嚇壞了,也害得他被迫受了好一番罪。所以壞事什麼的姑且放一放,現下最重要的是先哄她放鬆警惕。
而湯媛這邊,雖說盤算好了未來而稍稍有所放鬆,但不代表忘記曾經打過皇子一嘴巴。
普通人挨一嘴巴都說不過去,更遑論皇子?根本就是奇恥大辱啊!
賀緘當時沒手撕了她,算她命大,也幸虧賀純是個小孩子,被她連哄帶騙的只以為她輕輕撓了賀緘一把,而那一把只是因為遊戲輸了氣不過,反正賀純點了點頭,看上去似乎信以為真,但更可能是被她一面哽咽一面講故事的猙獰模樣嚇傻。
現在她被「請到」書房研墨,一顆心早就七上八下,只等賀緘發作!
誰知是她想多了,賀緘根本就沒再提昨天的事。
而她在書房就真的只是研墨,兩眼一抹黑的瞅著賀緘用極為標準的館閣體謄寫之前做好的策論。
賀緘問她認識多少字?
認識的可多了,不過換成繁體的話多少還有點磕絆,然而理解不成問題。於是她大言不慚的回答都認識。
「會寫嗎?」他將狼毫筆丟進筆洗,接過湯媛遞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轉而讓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寫的話就要露餡了。她也就這三年才有時間讀書練字,之前每天都為生計奔波,哪有功夫管這些。
不過她最拿手的就是寫自己名字。湯媛挑了一隻玳瑁筆管,筆管烏黑鋥亮,她的小手卻白嫩嫩的,指甲還透著粉兒,握著那筆管,當真是讓人血脈.噴.張,賀緘移開視線,一心注意她手下的字。
果然是很醜的字,一時之間根本就找不到優點來讚美啊。賀緘只好道,「你的字……嗯,這一橫不錯,寫的很長。」
比木頭樁子還長,從左到右就沒個起伏。
湯媛眼睛一亮,謙虛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這兩個字還拿得出手。」
賀緘,「……」
他教她寫了會字,還是沒有提昨天的事,更沒有侵犯她,湯媛雖一頭霧水,但到底是真的放鬆下來,此後再見到賀緘又似從前一般自若。
回宮之前,他還去北面圍場捉了兩隻小松鼠,放在鎏金的雙層金屬籠子裡,是那種尖耳朵尾巴特別蓬鬆的種類,整天活蹦亂跳,一見到吃的就撲上去,竟然不怕人。
回宮的路上把賀純也吸引過來,但他頗為自豪道,「湯宮人,你這兩隻小東西固然可愛,但比不上五哥捉的那兩隻,你這個太胖了,看上去傻裡傻氣!」
拜託,萌物就是要肉嘟嘟才可愛,你五哥那眼光才奇葩!湯媛心底不屑,面上只做驚奇,「哎呀,那你五哥好厲害呢!」
你這敷衍的也太明顯了,拿我當三歲小孩兒嗎?賀純撩起車簾,對不遠處的賀綸大聲道,「五哥,湯宮人藐視你捉小松鼠的本事!我可不可以把它們拿過來讓她見識一下,保證不弄死,就跟她比一比到底是三哥的好還是你的好!」
不是說好了你很喜歡我,怎麼轉臉就給我招黑?湯媛欲哭無淚,「當然是你哥的好,你哥最好。」所以祖宗啊,你少說兩句吧。她壓根就不敢往窗外看一眼。
卻做夢也沒想到賀綸真把小松鼠遞了過來。
五皇子親自遞東西,車夫立時勒馬停駐,賀緘抬眸看向湯媛。湯媛額角冒汗,這哪是松鼠,分明是三顆定時炸.彈。原就是賀綸捉來取悅和熙公主的,卻這樣放在她身邊,萬一死了什麼的,啊呸呸,烏鴉嘴!
賀純催她去接。誰讓她瞧不起五哥的本事。
湯媛進退兩難,夾著尾巴撩起錦簾,哪敢看賀綸什麼臉色,只顧垂著眼皮,長長的睫毛下目光閃爍,望著賀綸遞來的手怔了怔。回過神,她連忙張開小手要去承接,賀綸卻頓了頓,「這是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