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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39:20 作者: 席禎
林老太看得心疼,一個勁地催他去看中醫。
「上回那西醫開的藥吃了沒效果,肯定是那西醫不中用。這個老大夫是中醫,聽人說技術很好,你快跟媽去看看。別再拖了!再拖下去,這病搞不好一輩子都治不好了。」
一輩子治不好,意味著麼兒要斷子絕孫了。林老太越想越擔心,拽著兒子非要去醫院。
林楊被他娘念叨煩了,脫口而出道:「我這病認人,除了小芳沒人能治!」
「啥?」林老太尖叫,「啥叫除了她沒人能治!你給媽說清楚!」
「就字面意思!總之媽你別管了。」
「你以為我想管啊,還不是你個混小子,這麼大歲數了還沒個孩子傳宗接代。你這是要斷我們老林家的香火啊……」林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疇富蹲在門檻上,手裡拽著一根狗尾巴草,沒心沒肺地嚷:「奶,你咋說話不算話?先前還說我是咱們老林家的香火。」
香火就是家裡最重要的存在。
林疇富學習不好,考試門門都是紅燈,但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知道成了香火,就會受到爺奶的疼愛、爹媽的重視。他才不希望家裡再蹦出個香火,來和他搶吃的、玩的。
林老太噎了噎,哭聲再起。
……
有別於林家的雞飛狗跳,盈芳家就溫馨多了。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過了個和樂熱鬧的團圓年。
大雪紛飛沒地兒去,就在家琢磨好吃的。
特種部隊成立的第一個年頭,上頭還是蠻重視的,不僅工資津貼漲了,還發了一堆年貨。上至雞鴨豬肉,下至蜜餞果脯。
雞鴨豬肉過年派上大用場,蜜餞果鋪深受孩子們的歡迎。
盈芳怕他們吃多了爛牙,規定每天的量,不許多吃。饒是如此,三胞套依舊很興奮。
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個兜里裝蜜餞。順便給金橘也抓一把。
喵大爺最愛甜食了。為一口甜滋滋的美食,架子也不端了,屁顛屁顛地跟在三胞胎後頭。
有它和金虎一前一後跟著,盈芳鐵放心地放孩子們出去玩。她則和福嫂一起,忙著處理一些不耐放的食材。
兩條活蹦亂跳的大青魚,一條抹鹽曬魚乾,一條切塊醃入味後炸熏魚。熏魚馬上就能吃,邊炸邊吃,說不出的好味道。
一大刀鮮豬肉,割下一條瘦肉炸肉丸,剩下半瘦半肥的分成兩塊,一塊做扣肉,一塊吊樑上醃鹹肉。
兩隻雞、兩隻鴨都宰了。煮的煮、烤的烤、熏的熏。
總之,四合院的廚房裡,天天飄出勾人食慾的香味。
左鄰右舍雖說已經習慣了,但還是禁不住嘀咕:這一家子真敗家,天天大魚大肉地吃。
能住在這條胡同里的,大抵都是有點家底的。平時捨不得買來吃,過年還不至於摳摳索索。可和盈芳家一比就沒法看了。
因此,這些人家的孩子們自從第一次被三胞胎邀進家門玩,就喜歡上了盈芳家。誰讓她家不僅有好玩的,還有好吃的。
就是臨近過年這幾天,被家裡拘著沒能出來。
聽老一輩說是過年時候跑別人家玩,會把自家財運帶跑,讓別人家發財。
三胞胎沒有小夥伴也不無聊,窩在家裡寫寫寒假作業、玩玩室內玩具。
蕭三爺給兄弟倆磨了一副石子兒象棋,圓不隆冬的鵝卵石,上頭刻著「兵」、「將」等字。
還給他們打了張木頭靶子,掛在廊下。
兄弟倆下下象棋、扔扔飛鏢,玩得不亦樂乎。
暖暖不喜這類男娃子鍾愛的遊戲,跑去父母房裡玩縫紉機,挑了一堆偏紅的碎布頭給金橘和金虎各車了件拼接版的花襖子。套在一貓一狗胖乎乎、毛茸茸的身上,還挺喜慶。
金虎高興地直打轉。
喵大爺卻嫌棄得要命:好醜的衣服!害老子的顏值一度下降。
隨即砸吧了一下嘴:隔壁頭的小屁孩連著好幾天沒餵本大爺吃魚了,肯定嫌本大爺這身衣服太醜!
小金盤在房樑上,居高臨下地嗤笑:想太多!
據它所知,隔壁頭的小傻蛋之所以連著幾天沒冒頭,是因為偷家裡的年魚被爹媽發現,被揍得起不了炕了。
看看一臉企盼的蠢貓,金大王吐吐蛇信:無知是福啊。
第717章 蕭三爺:女婿整啥么蛾子
向剛這趟回來,能休息到正月初十。
回來那天正好是小年,聽丈人說,曾在雁棲公社當過幾年知青的林楊,竟然是蕭二伯家的鄰居。那天媳婦兒給蕭二伯家送糖桂花,和林楊來了個迎頭碰。
林楊誰啊?丈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
當年媳婦兒胳膊脫臼,說到底和林楊脫不了關係。
倒不是懷疑自個媳婦兒,而是不放心那個「鬧出人命」後撂擔子跑路的沒擔當男人。
不得不說,倆口子對林楊的評價還真是出奇的一致。
之後幾天,向剛嘴上不說,行動上老黏糊了。
晚上在床上黏著媳婦兒花樣百出不說,白天也跟進跟出。
媳婦兒幹啥,他就搶著幹啥。遇到不擅長的,學;實在學不會,就退居二線打下手。
蕭三爺倆口子看著納悶。
小倆口這都結婚第幾個年頭了?猛然間又像新婚期似的同進同出,整啥么蛾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