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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39:20 作者: 席禎
    仔細扒開袋口一看----光菌菇菜乾就囤了一麻包;臘肉火腿比較占空間,裝進去大半個麻袋去了;精挑細選、顆粒飽滿的花生、綠豆、紅豆、蓮子等乾貨也裝了半麻袋,再就是盈芳三不五十炮製的常用藥材……嘖!這還沒算上倉房裡的粗細糧、地窖里躺著的幾麻袋屯糧乾貨呢。

    不知不覺間,她家已從最基本的溫飽階段解放出來了。瞧瞧這幾年陸續添置的家用電器,再數數兜里揣著的存款,盈芳幸福地笑了。

    笑完繼續發愁,這麼多東西咋帶喲。

    向剛從基地回來,看到堂屋地上一長溜齊齊堆放的麻袋,抽了抽嘴角:「要不留些不急用的,隨基地的車走。」

    就算師級職銜還沒下來,身為正團級幹部,他也有用車的調度權。

    「那就蹭點公家便宜吧。」老爺子笑著說,「要是小李在,還能多個人手,現如今要是剛子去了基地,咱家老的老、小的小,還真拿這麼大堆東西沒辦法。」

    小李陪春妹去省城念大學了。春妹考上了省城的師範大學,X省師大五月份報到,這會兒已經開學兩個月了。老爺子給小李在師大附近的派出所安排了一份巡警工作。

    別看枯燥乏味,其實幹好了升職潛能還是很大的。該派出所的所長已經到了退休年紀,所長一退休,底下的人員都會跟著一連串調動。小李只要不出錯,馬上就會有一個晉升機會。

    老爺子當然不會為這麼點小事去打擾他。

    向剛本就要派一輛軍用大卡,裝幾件訓練器材去京都。這些器材是針對強化性訓練特別定製的,製作出來需要不少時間,便打算帶幾件去京都,等新器材製造出來了,再還一份新的給群英寨,算是變相地給群英寨的老隊員謀些福利。

    車子安排妥當,家人都鬆了口氣。

    接下來兩個月,向剛幾乎一個半月住在山上基地,走前可不得把基地捋順了。不管今後全國各地會成立多少個分區基地和突擊隊,這裡才是他的家。群英寨的每個成員,當初進來時,無一不是他親自挑選、並且一招一式從基礎帶起的。

    儘管如今已不需要他親自坐鎮、指導、訓練,但隊員們和他的感情,已不單單是上下級的領導和被領導關係,哪怕用親人來形容都不為過。

    如今他被上級委任特種部隊大隊長一職,掌管的自然不止群英寨一個基地。全國各地那麼多區域呢,一片區域成立一支突擊隊、設一個基地,起碼得有五六個。那也只是目前的計劃。將來要是經費跟得上,十幾二十個都有可能。哪個國家會嫌反恐維穩的精銳部隊多?

    但不管成立幾個,對向剛來說,群英寨是他唯一一個手把手養大的孩子,自然希望他好、他強、他出色。恨不得將自身所學一分不落地教授於它。

    於是乎,這場臨行前的特訓,訓練強度堪比強化集訓時的兩三倍。隊員們真真切切滴感受到了來自隊長的「疼愛」,可謂是痛並快樂著。

    第699章 被鄙視的喵大爺

    盈芳在家也沒閒著,收拾出一大堆行李後,還要給呂姥姥等人寫信,告知他們自己一家十月份以後將搬去首都,寒暑假或許會回來,具體的通訊地址等她到了首都再說。

    本來還想抽空接姥姥、姥爺來寧和住一陣子的。

    大舅來信說,姥爺喝了她開的湯藥、泡了湯浴後,能自己坐起來、甚至能下地走幾步了。

    要是暑假接過來,再對症下藥開幾貼,吃到入秋,今年冬天能和家裡人一起圍坐一桌過年了。

    結果姥爺不肯來,說是等明年徹底能走路了再來,今年就不折騰了。

    盈芳勸不動也只好隨他。根據大舅信里的描述,改了幾味藥,新開了一個方子,抓了夠喝兩個月的草藥,連同六尺新上市的涼快面料,一併寄了個過去。

    給方周珍以及陳旭亞的信就簡單了。

    前者馬上就會在京都碰面,七月初把帥帥接去了海城,這不暑假即將結束,得送回京都上學去。

    後者也忙著呢。這幾年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服裝廠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好,陳旭亞又是打板師傅出身,一手製衣技術旁人想學還不定學得去,全靠經驗積累啊。

    陳旭亞在信里一再和盈芳說,有喜歡的款式,只管跟她說。別浪費那個錢去百貨商店買。

    「有那閒錢你夾在信里寄過來,我給你扯幾尺布做身旗袍。你要喜歡北邊傳進來的布拉吉也行,不是我夸自己,我做的布拉吉,比首都百貨商店裡掛的還要好看……」

    盈芳看得一樂,回信時順手把剩下的布票和對應的錢夾在信紙里寄了過去。事後壓根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陳旭亞真的給了她一個大驚喜----一件是黑白細格子的收腰大擺連衣裙,一件是孔雀羽毛花紋的窄袖平領布拉吉。果真比百貨商店裡行情最好的款式還要漂亮。

    姜心柔讓盈芳試穿後,一拍掌,說以後都托陳旭亞做吧。她要不肯收縫紉錢,回頭就寄些全國通用的票證給她。

    盈芳擔心陳旭亞太忙,這不上封信詢問的口吻提了一句,沒想到陳旭亞來信說,儘管找她做。她現在只是幫街坊鄰居做幾件,等闖出一定名頭,還想請盈芳介紹生意呢。

    「你也知道,廠里多少人盯著我那個位置,總想把我咬下來。我三十年媳婦熬成婆,可不是由他們擺布的。新塞進來的徒弟,一看就是白眼狼,我腦子被驢踢了才傻乎乎地把什麼都教給她。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例子聽得多見得多了,誰沒點防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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