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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39:20 作者: 席禎
做完之後,見布料還有得多,拼拼湊湊地又給三胞胎各裁了一身夏天穿的短褂短褲。
暖暖的是裙子,荷葉邊的裙擺、碎花布鎖邊的胖袖口,可把小丫頭高興的。做好當天就穿出去顯擺了,引來一眾家有閨女的小媳婦,上門向盈芳討教。還問她這布是哪兒買的,供銷社好像沒有這種花色的細棉布。
盈芳記得馮軍達大學讀的專業是印染這一塊,去省城念大學前還特地找她支過招,大概是想把染色草作為研究方向。
她本就不是大嘴巴的人,因此無論誰來問,都沒說這染得不規則的花布,其實是染色草的功勞。
那些小媳婦也沒往這方面想,還以為她是托京都或是海城的親戚買的,苦於手頭沒幾尺布票,就算有也是要等過年了給老人、孩子縫棉襖的,哪會用來買時新布料做夏衫。過足眼癮、嘮足閒嗑就回去了。
盈芳家裡,不僅三胞胎喜歡,男人們也喜歡。說是放寬了尺寸的衣服、褲子,穿著確實比淘汰下來當睡衣的舊衣裳舒服多了。
向剛換好睡衣,收拾乾淨洗澡間,過來摟住媳婦兒重重地親了一口,繼而眉開眼笑道:「媳婦兒我真高興,你給我生了三個聰明懂事又能幹的兒女。」
盈芳嗔怪道:「莫名其妙的說這個幹啥!哦,孩子這會兒七歲了你才高興?難不成過去幾年你其實並不高興?」
向剛沉沉低笑,乾脆將媳婦兒拖上床。
與其說還不如做,直接以行動表明他內心的歡喜。
第二天,盈芳在渾身酸軟無力的狀態下醒來,院子裡三胞胎嘰嘰喳喳的聊天聲快趕超夏日裡喳喳不斷的蟬鳴了。
哦,主要是陽陽、暖暖兄妹倆在嘮嗑,晏晏小寶貝安靜著呢,一如既往把玩他的子彈坦克車。
至於昨晚「飽餐一頓」、無論精神還是肉體都得到最大程度饜足的男人,已經精神奕奕地帶三胞胎練完一輪逍遙拳,此刻正在後院給菜地澆水。
盈芳撐著胳膊肘緩緩坐起,娃都七歲了,還能被男人弄得下不來床,略感羞恥。
拉開窗簾,開窗通風。
許是看到窗口的動靜,暖暖一路小跑著進來匯報:「娘!娘你起來啦?姥姥說爸爸今天休息在家,她和福奶奶上山摘木耳去了,鍋里給你留了早飯。娘你快起來吃早飯,吃過早飯我們去鉤槐花,弟想吃槐花雞蛋餅。」
「是你想吃吧?」盈芳刮刮閨女的小鼻尖,寵溺地笑。
暖暖皺皺鼻子抗議:「娘,你不要老刮我鼻子,刮多了會變成塌鼻子的。」
「瞎說!鼻子挺或塌,出生就長好了,哪是刮刮就會變的。」盈芳笑了起來。
第660章 他是兒子心中最帥氣的英雄
早飯是小米粥配包子。
小米粥熬得透透的,粥油都老厚一層;包子是筍丁香菇臘肉餡兒的。
溫熱的粥和鮮香的三鮮包下肚,盈芳感覺暢快極了,身體的酸軟似乎也緩解不少。
「走,媽帶你們鉤槐花去。」
收拾乾淨灶台、廚房,盈芳去柴房拿了鉤杆,準備帶三胞胎去鉤槐花。還沒出門,向二嬸急匆匆地跑進來問:「盈芳,你娘家昨兒夜裡進賊了?東西沒少吧?」
「啊?」盈芳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知道?」向二嬸驚詫地問,「公社裡很多人都在說,昨兒後半夜,陳二流子想去你娘家後院偷雞摸狗,翻籬笆牆進去的時候,好巧不巧掉進了排水溝,後腰戳到竹子尖,流了好多血,完了不知踩到了啥,滑進了荷塘,雖然不深,但也摔得夠嗆。屋後的人聽到動靜跑出來,以為是偷雞賊,大呼小叫地喊攏不少人,還去你家喊來了剛子,輪渡一開就把人扭送縣裡的派出所去了。我昨晚上熬夜給你二叔做布鞋,睡得死沉死沉的,剛剛去地里才聽說……」
這才跑來問究竟,哪知這侄女兒還沒她消息靈通。
盈芳聽完臉一紅。
昨晚她也熬夜了啊----被男人翻來覆去折騰到十一二點,事後睡得死沉死沉的,真不知道這個事。
她忙跑到後院問向剛。
向剛拔乾淨菜園子裡的草,這會兒正在清掃雞舍,聞言一臉平靜:「是啊,我見家裡沒丟什麼東西,就讓小李協助書記把人送派出所去了。公社去了好幾個人,放心,逃不了。阿九叔倒是遞了把鋤頭給我,讓我狠狠揍上一頓,出口惡氣再送派出所,也省的他逃。不過我看那他後腰傷得不輕,就沒揍。媳婦兒你是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那沒事,哪天放出來再補上一頓揍好了。」
盈芳:「……」她壓根不是這個意思好麼。
「不都說陳二流子很無賴嗎?咱家沒丟東西,抓他去派出所他肯依?」
「肯不肯不是他說了算的。」向剛掃乾淨雞舍,洗乾淨手,拿掉她頭髮上的一片落葉,「大晚上的,闖到別人家裡幹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虧得咱家雞鴨舍上著鎖,要是沒上呢?說不定就被他得逞了。這事兒既然捅到了縣裡,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荷塘那邊我早上去收拾過了,雞鴨也都餵好了,你就放心吧。」
說完拍拍她緋紅的臉蛋,含笑說道:「不是要帶孩子們去鉤槐花嗎?再不去中午吃不上槐花雞蛋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