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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39:20 作者: 席禎
    盈芳頓了頓,柔聲道:「我沒騙你,家裡人確實都挺好的。」

    她從他離家起,發生的大小事,挨個講了一遍。包括劉繼紅冒領她的信、然後被婆家休棄,新來的知青冒充她家小表妹,連累小表妹上山開荒。

    「在我看來,春妹去山上開荒挺好的,雖說累了點,但腌臢事少。知青站里住著,三不五十鬧事兒,春妹性子軟,在家聽多了『吃虧是福』,出了家門容易受欺負。公社雖不給記工分,但部隊給了補貼,開出來的菜地,有她一份功勞,收穫時,還給她分菜、分瓜果。在我看來,比在公社下地好多了。」

    至少不用摻和到知青間那些勾心鬥角的糟心事。

    男人聽了挑挑眉,想不到下鄉知青膽子都那麼大,冒領別人信件、冒充人,關鍵當事人就在這個公社。

    「咱以後對閨女一定要多上心,不能讓人欺負了。」什麼吃虧是福,擺明了忽悠人的。

    「還用你說。」盈芳揪了一下他的頭髮,「別亂動。」

    「不動不動。」男人靠著浴桶邊,撐著下巴笑,「除了這些,沒別的了?譬如有沒有想我?寶貝蛋們有沒有惹你生氣?」

    「生氣著呢。」盈芳佯裝沒聽見前半句,兀自發起兒子、閨女的牢騷,「我天天抱他們、哄他們、伺候他們,這仨小祖宗倒好,今兒才學會叫媽媽。還是小寶貝帶的頭。你閨女更過分,你走沒幾天,就會喊爸爸了,我怎麼哄她,都不肯叫媽媽。」

    向剛聽得忍俊不禁。

    盈芳越想越氣,握著剪刀在他頭頂揮舞地咔嚓響。

    「你得意了吧?明明沒怎麼抱他們,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也少,卻先會喊爸,喊起來還成串成串不帶喘氣的。」

    向剛反手握住媳婦兒的手腕:「確實太過分了。回頭我揍他們屁股。」

    「拉倒吧。」盈芳對著他後腦勺翻白眼,「當我沒看見呢,一回來就掛身上不撒手。」

    別說揍屁股,兒子閨女流著哈喇子沖他喊一串「爸爸爸爸」、「dadadada」,保管他心都酥了,服帖地給小祖宗當馬騎都樂意。

    這下向剛是真笑出了聲。

    媳婦兒該不會吃醋了吧?吃兒子閨女的醋?

    握住她手腕,轉頭抽走她手裡的剪子,免得一不留神把他發頂剪禿了,而後一手輕捏她下巴,一手捧住她後腦勺,含笑吻了上去。

    這是他看到她就想做的事兒。

    忍到現在真不容易。

    憋了小半年的內燥,這一刻仿佛乾柴遇到烈火,恨不得燃它個三天三夜。

    男人的撩撥火力炙熱而猛烈,盈芳閉著眼,顫著雙唇,被動而又渴望地迎接。

    吧唧的響聲,被蕩漾的洗澡水掩蓋。

    就在他火熱的唇,一路下移到鎖骨,甚至還要繼續往下時,盈芳理智回攏,手抵住他同樣火熱的胸膛。

    「別……媽說了今晚給你接風洗塵,晚飯會早點開。」

    男人動作一頓,半晌,埋入她馨香的頸窩深深嘆了口氣,啞聲道:「只想吃你。」

    女人的手在他背上捶了一下。

    「洗澡水都涼了吧?我去提桶熱水來,正好頭髮理好了也要衝一衝。」

    盈芳說完跑出房間。生怕再待下去,僅存的理智要被他撩撥沒了。

    男人緩緩地坐回澡桶,碰了碰水下依然鬥志高昂的老二,苦笑地搖頭。

    太折磨人了。

    ……

    泡了澡、理了發,男人神清氣爽。

    然而只是表面的,內燥並沒有得到紓解。

    「留到晚上。」

    穿衣服時,他低頭擦過媳婦兒的耳垂,含住後吮了吮。

    盈芳表面淡定,一副「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的無辜表情,實則腿都軟了,差一點摔床上。

    好在三胞胎在東屋玩膩了,鬧騰得有點吵。

    盈芳藉口去哄他們,迅速逃離了曖昧的現場。

    向剛勾了勾唇,對著梳妝鏡整了整衣服。

    鏡子裡照出媳婦兒的手藝----一頭乾淨利落的毛寸頭,不如城裡那些夾著公文包、劉海三七分的蓬鬆幹部頭隨大流,但不得不承認,這髮型很適合他。換句話說,很適合摸爬打滾的部隊人。

    老爺子一把年紀,不可能理這種頭。所以說,她是特地給他設計的。

    剪之前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他別後悔。實際心裡早就胸有成竹了吧?

    何其有幸,娶了她。

    第628章 小別勝新婚

    這天,盈芳家的晚飯,一直從傍晚四點,吃到晚上八點。

    菜式豐盛是真的,前幾天,蕭三爺和小李上山逮了不少野味回來,醃一部分、熏一部分、醉一部分,完了還留了兩隻鮮雞。

    女婿回來,這兩隻鮮雞都端上了桌。白切雞、荷葉雞、板栗燒雞、麻油雞,總之,兩隻大山雞,搗鼓出了四道菜色。

    卻也不全是菜色豐盛的緣故。主要是話題多。這個問完、那個問。

    向剛知道,家人這是關心他、惦記他,因此耐著性子有問必答。

    說到決定性的戰役時,順勢把小金供了出來。

    照搬照抄了講給媳婦兒聽的那個相對溫和的版本。瞞下了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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