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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39:20 作者: 席禎
盈芳咋舌:「原來年初那陣子,寧和那邊傳得沸沸揚揚的大人物,就是你愛人啊。」
「你也聽說啦?」方周珍一臉苦笑,「可不是。別的東西丟了也就丟了,金鎖是蕭家的傳承,丟了愧對列祖列宗的。不過話說回來,丟了個包也不是沒有收穫,他堂妹的金鎖就是找包的時候發現的。」
方周珍把年初時在海城火車站發現堂妹金鎖的事細細說了一遍,末了感慨:
「那姑娘我總覺得不是個省心的,家裡人固然有不對的地方,但也不能離家出走啊。可鼎華說,堂妹的金鎖是因為她找到的,不管什麼原因,咱們家都欠她一個人情,她想留在海城,那就幫她留在海城……唉……
前不久又發生個事,搞得我都火死了……本來挺同情她的,公安局那邊都是我們倆口子在跑,她一個姑娘家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可四周鄰居說點什麼話,就哭哭啼啼跑來找我,我是真累了。
你說嘴巴長別人身上,找我能有什麼用?總不能武力鎮壓吧?畢竟別人只是在背後說說,一沒當她面說,二沒造成直接傷害。只要自己行的正坐的端,流言蜚語總有澄清的一天。
可我這樣勸她,她卻嫌我不夠盡心,轉頭找鼎華上我眼藥。鼎華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和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吧。這不,最近幾次上門,對我愛理不理的,對鼎華卻左一句『蕭大哥』、右一句『蕭大哥』,叫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虧得我倆夫妻感情還算穩固,要不然被她這一攪合,還不吵架啊。
說說才十三四歲,做出來的事別提多膈應人。和她計較吧,畢竟才這麼點歲數,總覺得我是在以大欺小。可不睬她吧,她能瞪鼻子上眼。搞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趟出門,我和鼎華說了,回去要是還這麼拎不清,不許再幫她這幫她那的了。不就是撿到了堂妹的金鎖嗎?又不是找到了堂妹,甚至連金鎖哪兒撿的都說不清。我們這樣,夠仁義盡致的了……」
拉著盈芳吐了一大桶苦水,方周珍的心裡舒坦不少,抬頭見盈芳定定地瞅著吃飽喝足的小金牙若有所思,懊惱地直拍額:「看我,說起自己的事沒完沒了的,你又不知道這些,聽煩了吧?」
盈芳其實是在琢磨方周珍說的那個小姑娘,別不是舒彩雲吧?十三四歲、家裡逼婚才離家出走,這兩點都對得上。唯獨方周珍說的金鎖,舒彩雲似乎是從舒老太那兒偷的,並非撿的。
於是問道:「方姐姐,我能問下你說的那個小姑娘的名字嗎?說起來,我小叔的女兒,也就是我堂妹,去年過年前為了逃避婚事,離家出走,至今都沒有音訊……」
「不是吧?」方周珍愣了一下,如實告知,「她叫舒彩雲,說起來和你一個姓呢。老家好像寧和縣那邊的,對!就是寧和縣下面的小公社,她的戶口,還是我去給她落的呢。」89
第393章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下換盈芳愣了,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巧的事啊。
「可我記得,我堂妹身上的金鎖,是從我奶奶那裡拿的,並不是撿的啊。」
嚴格說起來,那枚金鎖好像還是從她身上剝了去的----
驀地,盈芳身子一僵。
金鎖----蕭家子孫的身份牌----早年丟失的蕭三爺女兒----
不會這麼巧吧!
盈芳小聲說出這個事,方周珍先是呆愣,繼而興奮地尖叫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蕭鼎華疑惑地抬頭看過來,手裡還舉著酒盅。
向剛只給他倒了一盅,說是何首烏酒補力強,喝多了相當於補過頭,過猶不及。可他實在是喜歡這酒,一小酒盅都捨不得喝,吃幾口菜才呷一小口。
「我說媳婦兒,咱們這是上人家裡做客,不是自個家,悠著點、悠著點啊。」
方周珍被驚喜沖暈了腦袋,撲過來拽著蕭鼎華的胳膊有點語無倫次:「鼎華、鼎華,堂妹、敏怡堂妹,她找到了!」
「我知道有下落了,這不小叔小嬸不是找去了嗎?你的反應也太慢了!」蕭鼎華哭笑不得地想要拽回自己的胳膊,手上還端著酒盅呢,可不能撒了。抬眼瞅瞅媳婦兒剛剛吃飯的碗,前後左右都沒看到酒盅,說明沒喝酒啊,咋突然一驚一詫的。
「誰反應慢啊,我說的不是那個。」方周珍心裡的激動簡直沒法用言語形容,乾脆把同樣陷在震驚里回不過神的盈芳拉到蕭鼎華面前,指著她人宣布:「她----就是敏怡堂妹。」
「噗……」蕭鼎華被剛喝到嘴裡的酒嗆到了,咳了幾聲看妻子,「你沒開玩笑吧?」
「你說我會不會拿這個事開玩笑?」
方周珍著惱地瞪丈夫一眼,心緒漸漸平復下來,語言組織地也比方才順暢多了:
「那個舒彩雲原來就是小舒的堂妹……不,也不算,只能說是收養關係下的堂妹。她捲走家裡的財物出走,裡頭就有堂妹的金鎖……
那個臭丫頭,居然騙我們說是省城南郊的山腳撿的,害我們派了一撥又一撥的人去那一帶打聽,搞半天,那金鎖是她從家裡帶出來的,難怪怎麼打聽都沒打聽到堂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