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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1:39:20 作者: 席禎
    許丹嗚咽地哭著,就差撩開衣服,給公安局的同志看男人在她身上泄火時製造的各種淤痕。

    李雙英神色嚴肅、目光灼灼地盯著派出所同志。

    後者頂著壓力開口:「不論你是怎麼來省城的,今天這起車禍,據目前掌握的證詞,確實是你故意為之。因此,在案件沒有徹查清楚之前,你不能離開。」

    言外之意,要蹲號子了。

    許丹悲從中來。為什麼費盡心思、千躲萬躲,還是沒能躲開這一劫。

    再說那以騙為生的男人,到海城後,故技重施,想挑個涉世未生、單純又帶點心機的未婚姑娘。一來年輕氣盛需要時不時釋放幾把火;二來,有個把柄捏手上的女人做同夥,能減少周圍人群的懷疑。

    不過很不幸,這次瞅準的目標,坑了他一把。

    舒彩雲很滿足目前的生活,肉聯廠的待遇很好,三天兩頭還有福利發。原本,以她的年紀,是拿不到正式工的工資的。試用工都不定輪得到她。

    可架不住她後台大啊,有城區革委會主任替她撐腰,別說只是區區一份正式工待遇,即便不上班白付她工資,肉聯廠廠長都不敢有二話。

    廠領導有意無意的關照,工人們漸漸地也都知道她來頭不小了。

    舒彩雲日子過得滋潤,人也長開了,個兒開始抽條、臉蛋紅潤得像蘋果,引來不少年輕後生大獻殷勤。

    舒彩雲表面上裝不知,心裡別提多高興。可沒想到,這一切滋潤的生活,差點被個年紀大上她一輪的男人給破壞了。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她住的地方潛進一個賊。這個賊,不僅翻她的抽屜、搶她的積蓄,還妄圖想姦污她。

    舒彩雲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抄起床頭鐵殼鐵座的煤油燈,死命砸他的後腦勺。一下、兩下……煤油燈的燈罩被砸碎,玻璃嵌進男人勁動脈,血汩汩地飆出來。

    本來還捂著她嘴奸笑地施展暴行的男人,忽然間翻起白眼、全身痙攣,接著腦袋一歪,摔到了床下,掙扎著爬起,捂著血淋淋的脖子想往門口走,結果沒走幾步,倒地不起了。

    舒彩雲看到這一幕嚇得半死,尖叫一聲,赤著腳、衣衫不整地跑到蕭鼎華家求救。

    蕭家倆口子剛睡下,聽到咚咚咚的敲門,還夾雜著顫抖的音色,狐疑地爬起來開門。

    「蕭大哥救我!」看到門打開,舒彩雲抽噎地撲上來。

    看到她滿身狼狽,又聽她結結巴巴地說了事情經過,倆口子怒了,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麼膽大包天的人,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嗎?

    方周珍留下安撫舒彩雲,並給她處理腳上的傷口,蕭鼎華打電話到公安局報案,然後自己也去了現場。

    發現男人頸動脈出血,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330章 原以為是盟友,結果是敵軍

    公安同志趕到後,在現場取證。

    翻開死者身上的證件,意外地發現蕭鼎華那枚遺失不少日子的金鎖在他身上。

    根據包里那幾份雜亂無章的身份證明,公安局連夜展開調查。

    不日後,男性死者的身份有了新的線索----

    原來竟是個慣騙,一路從西北行騙到西南,又從西南行騙到江南,流竄各地作案。迄今為止,已經禍害了不知多少個良家婦女了。

    有些人家豁出去報了案,有些卻委曲求全地瞞著,生怕傳開後顏面無存。

    舒彩雲可以說是幸運的,一時奮起,不僅救了自己,還讓這大魔頭落了網。

    蕭鼎華找回金鎖,待她的態度更好了。

    若不是家裡房間不夠,還想把她接家裡長住,從此當親妹子一樣看待。

    不過,有一點讓舒彩雲甚為苦惱。

    許是那天晚上被附近居民看到----先是她衣衫不整地逃出來,再是那半裸的男人被橫著抬出去----紛紛猜測她是不是被那啥了,甚至還有傳她克男人的。

    不僅那些長舌婦看她的目光奇奇怪怪,連平日圍著她大獻殷勤的後生,也都離她遠了數尺。

    起先不知道原因,舒彩雲只覺得納悶,等知道後,氣得差沒吐血。找方周珍告狀,方周珍幾次勸她放寬心、想開點,卻沒有提供實質性幫助。

    舒彩雲對此怨恨上了,逮著機會就在蕭鼎華面前給方周珍上眼藥。

    扯遠了,拉回來。

    再說盈芳三人,那天協助公安分局錄完口供,趕末班車回了霞山鎮。本來還想當面謝謝那個錄證詞的營業員大姐,誰知對方錄完就跑了,好像後頭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她似的。

    「走了就算了,小舒受傷了,天色也不早了,她既然在國營飯店上班,以後總還有機會遇到的。」

    盈芳摔了一跤,稱不上多嚴重,就著地時,膝蓋、手肘、掌心等部位擦破了點皮、起了點淤青。盈芳一再強調自己沒事,李雙英和陳玉香就是不放心,一下車,押著她先去衛生院消了毒、上了藥才回家。

    向剛正在單元樓下遛狗,看到她們大包小包地回來,趕緊上前去接。

    「怎麼這麼晚?」他都回來好一會兒了,部隊食堂買的饅頭都快冷了。要不是同行的還有李雙英她們,都想出去找了。

    「營長特地在這兒等啊?」陳玉香見狀,胳膊肘撞撞盈芳,「瞧你家向營長多體貼,看得我都羨慕了。我家老王別說現在老夫老妻了,就是年輕那會兒都不曾模像樣地等我一回。瞧瞧我家那屋,黑燈瞎火的,指不定躺床上懶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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